看著那兩株紫蘭花,朝露的心猶如針扎一樣。那是父親送給她的寄托,他怎么可以那么做?
“你不妨猜猜,我跟半夏說了什么?”朝露無所謂的迎視著他的眼睛。
星熾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我沒心情跟你廢話,你最好快點說出你跟半夏都說了什么?”
“你就這么篤定是我跟她說了什么而不是她跟我說了什么么?”
“半夏不是那種人,而且只有你接觸她。要不然她也不會寫那張紙條就離開了。”
看著男人如此篤定,朝露笑了,看來她從一開始遠離他是對的。上官星熾真的喜歡半夏。喜歡一個人,他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此刻,他的眼里盛滿了憤怒和焦慮,這些情緒都是因為半夏失蹤而起的。找不到半夏,他的情緒就不會恢復平靜。只有半夏回來了,他的怒火才能熄掉。
既然如此,她索性就告訴他那天的談話內(nèi)容吧!反正信不信隨他。
“那天半夏來找我,她說她讓我遠離你,不要再傷害你。她說,你們結(jié)婚了給予郁錫的愛也不會缺少。她說因為我讓你左右為難了,所以她希望我不要傷害你。讓我主動退出?!?/p>
話音剛落,朝露淡定地看著星熾。
空氣似乎瞬間冷卻了下來……
她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直覺告訴星熾半夏不是那種人,這一定是朝露編造了謊言。這個該死的女人,突然。星熾舉起半空中的手想向朝露扇去,但是當他看到了那雙清澈的眼睛時最終手還是沒有落下。
此刻,男人面色陰厲至極,“朝露,你真是一次次的刷新下限。讓我惡心!”
聽了星熾的話后,朝露的猛地一疼,她故作輕松,悄悄的送了一口氣。不甘示弱地回擊了去?!笆前?!我讓你惡心了。真是抱歉!同時也是我的榮幸!”
“欺負半夏一個盲人,你覺得很有意思?”
“本來覺得挺有成就感的,但是還是要申明一下,我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來找我的?!?/p>
“呵……”星熾鄙夷地笑了一下!
“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兒”
“祈禱?”
朝露覺得好笑,她半夏失蹤關(guān)她何事?憑什么需要她來買這個單?
“如果她出了事呢?”朝露面無表情地看著上官星熾。
“那就別怪我不給郁錫面子”,星熾?yún)拹旱乜戳怂谎邸?/p>
“哈哈……上官星熾,自信自傲都是一種病。你不是總說我自私么?現(xiàn)在我將這句話完整還給你。自私的人,永遠覺得自己的自私無可指責。你和半夏,你們這兩個人成功惡心到我了,真不愧是絕配。你們是我賤過的最配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如果要惡心就麻煩滾蛋你的郊區(qū)別墅去。這里不歡迎你。還有,她離開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這么不稀罕你。我會去挑撥你們么?請動動你那高貴的腦子好好去想想。金貴的星熾少爺?!?/p>
朝露說完,把臉扭把一邊去,此時,她不想再看一眼眼前這個垃圾。心太疼了,就像人糾著一樣。原來,不愛就不會有任何感覺,愛了就注定悲劇上場。
“還是那句話,你最好祈禱半夏沒事!”男人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嘭!”
高大的門被星熾狠狠的摔上了,朝露蹲下身,緩緩的將滿地的狼藉收拾干凈。小心呵護地碰著紫蘭花,朝露又笑又哭的嗚咽出來。原來,男人才是最心狠的,哪怕你為他千辛萬苦的生下孩子。在他的心中,你永遠都沒有另一個人重要。此時此刻,她感受到了,悲哀!簡直是太悲哀了。
星熾離去,高大的身形不斷地踢著路邊的樹發(fā)泄,他不明白,為什么朝露要變成如今這幅自私模樣。半夏已經(jīng)夠可憐了,為什么她還要去傷害她。一想到半夏,他心中的擔憂又增加了一級,那個傻瓜,為了他,又自動退出。她已經(jīng)看不見了,她要怎么生活!天??!星熾想想都覺得可怕。但同時又是痛苦的,半夏這么好,為什么他的心中還只是憐惜而已。剛剛看到了朝露為紫蘭花淚如泉流的樣子。他的心中該死的居然有點心痛!不,他不可以還愛她。她不配?!?/p>
星熾打開車門,頓時豪車一路飛奔。好痛苦,他必須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自己的心。不要再被朝露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