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有查到?”大長老炎蒼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因憤怒而扭曲,怒目圓睜,他猛地站起身來,竟帶得身后的椅子“哐當”一聲向后翻倒。將手中的杯盞狠狠砸在地上。那杯盞瞬間四分五裂,尖銳的碎片如暗器般向四周飛濺,茶水灑了一地。
下去查探冷月身份的弟子,此刻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面,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不停顫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炎蒼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如戟般直直指向那弟子,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幾近咆哮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耗費了這么多時日,動用了族內(nèi)那么多資源,連一個人的身份都查不出來?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弟子被炎蒼的雷霆之怒嚇得渾身一顫,牙齒不住地打戰(zhàn),囁嚅著說道:“大……大長老,那小子實在太過詭異,仿佛是從憑空出現(xiàn)一般。我們已經(jīng)動用了族內(nèi)所有能調(diào)用的人脈,可……可卻一無所獲?!?/p>
就在這時,二長老炎冥神色匆匆、面色凝重地從廳外趕來。他腳步急促,寬大的袍袖隨風飄動。只見他快步走到大長老炎蒼面前,將一份蓋有印記的密函遞給炎蒼,聲音低沉且透著無奈地沉聲道:“大哥,你也沒查出那小子的身份?我這邊派出去的人,同樣毫無頭緒。那小子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實在棘手?!?/p>
炎蒼一把奪過密函,匆匆掃了幾眼,臉上的怒色更甚,“砰”地一聲將密函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竟敢與我們紅狐族作對,還壞了我們給女帝廣納后宮,若不查清他的底細,”
炎蒼面色陰沉一把奪過密函,快速掃過上面的字跡,每看一行,臉上的怒色便更添幾分??赐旰螅芭椤钡匾宦晫⒚芎莺菖脑谧郎?,咬牙切齒道:“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公然與我們紅狐族作對,還破壞了我們給女帝納夫的計劃。若不查清他的底細,將他碎尸萬段,我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三長老炎霄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他身形修長,一襲青衫更顯其氣質(zhì)沉穩(wěn)。他微微皺眉,緩緩開口道:“大哥,二哥,那小子如此神秘莫測,背后說不定有一股勢力在暗中支持他。我們紅狐族雖然實力不弱,但也不可掉以輕心。若是貿(mào)然行事,萬一觸怒了他背后的勢力,恐怕會給整個族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帶來滅頂之災。依我看,不如暫且先按兵不動,從長計議,謀定而后動?!?/p>
炎蒼轉(zhuǎn)頭看向炎霄,冷哼一聲:“按兵不動?難道就任由他繼續(xù)在女帝身邊,肆意妄為,破壞我們的大事?”
炎冥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三弟,你這想法雖穩(wěn)妥,可眼下的局面,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那小子張狂?”
炎霄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二位兄長,我并非是怕事。只是那小子身份不明,若我們輕舉妄動,萬一引出他背后的勢力。我們暗中加大查探力度,同時密切關注那小子的一舉一動,再尋機而動。”
炎霄無奈嘆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憂慮,說道:“二位兄長,我并非是怕事畏縮。只是那小子身份不明,實力深淺也摸不透,若我們輕舉妄動,萬一引出他背后的勢力。我們不妨暗中加大查探力度,密切關注那小子的一舉一動,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尋機而動,方能萬無一失?!?/p>
炎蒼和炎冥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猶豫。炎蒼心中滿是不甘,想要揪出冷月,以解心頭之恨,可三弟炎霄的話又句句在理,讓他不得不有所顧慮。炎冥同樣糾結,一方面忌憚冷月背后的勢力,一方面又擔心拖延下去會對紅狐族造成更大影響。
片刻的沉默后,炎蒼緩緩坐回那張雕龍刻鳳的椅子上,動作顯得有些疲憊。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仿佛這樣就能驅(qū)散心中的煩悶與糾結,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說道:“三弟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那就先按你說的辦,暗中繼續(xù)查探,務必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一旦有任何線索,哪怕只是蛛絲馬跡,都立刻向我匯報。”
炎冥和炎霄同時點頭,齊聲應道:“是,大哥?!甭曇綦m整齊有力,但各自心中也都明白,此事棘手非常,前路困難重重。
跪在地上的弟子聽聞大長老這般決定,暗暗松了一口氣,原本如墜冰窖的身體也稍稍恢復了一絲溫度。然而,他這一絲僥幸并未逃過炎蒼的眼睛。炎蒼目光如刀,冷冷掃向那弟子,猶如一道冰箭直射過去,喝道:“還愣著干什么,下去繼續(xù)查!若是下次再無功而返,休怪我嚴懲不貸!”
弟子被這冰冷的話語嚇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fā)出“砰砰”之聲,帶著哭腔說道:“是,大長老,屬下告退?!闭f罷,他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屋內(nèi),三位長老陷入了沉思。炎蒼雙眼微閉,靠在椅背上,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情況;炎冥負手而立,眉頭緊皺,望著窗外,似在思考如何布置下一步的查探計劃;炎霄則低頭看著地面上尚未清理的杯盞碎片和水漬,心中默默祈禱著不要因為此事給紅狐族帶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