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皇宮內(nèi)卻熱鬧非凡,琉璃燈盞散發(fā)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將每一寸角落都映照得金碧輝煌。身著華麗服飾的宮女們穿梭往來,手中捧著各種精美的器物,腳步匆匆,在宮殿間穿梭忙碌不停,為女帝那即將到來的盛大婚宴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
然而,就在這一片喜慶歡快的熱鬧景象之中,三大長老卻面色鐵青地佇立在宮殿之上,與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大長老炎蒼,此刻更是滿臉怒容,他身旁的二長老炎冥,神色陰沉,眼中透露出的焦慮與不甘如實(shí)質(zhì)般濃烈。三長老炎霄則眉頭緊鎖,目光中帶著思索,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朝著正悠然站在宮殿一側(cè)的冷月走去。
大長老炎蒼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與生俱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公子口口聲聲要做王夫,可直至今日,卻為何至今未向我們坦誠身份?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話語落下,他緊緊地盯著冷月。
冷月神色平靜,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微風(fēng),輕柔且悠然,神色悠然,不緊不慢地說道:“長老們莫要著急,時機(jī)一到,諸位自然會知曉。”
二長老炎冥再也忍不住,向前跨出一大步,語氣急質(zhì)問道:“公子這話未免太過敷衍!與大哥已派人多方查探,可關(guān)于公子的身份,竟毫無頭緒公子如此處心積慮地刻意隱藏,到底意欲何為?”
冷月輕挑眉梢,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從容不迫地說道:“二長老費(fèi)心了,并非我刻意隱瞞,只是身份一事,牽連甚廣,我也是為了避免無端惹來麻煩?!?/p>
炎蒼冷哼一聲,語氣帶著刺骨的寒意:“公子既然有意成為我紅狐族的王夫,就該拿出應(yīng)有的誠意。如此藏頭露尾,遮遮掩掩,怎能讓我們放心將女帝托付于你?否則,這王夫之位,恐怕另有他人?!?/p>
三長老炎霄這時緩緩開口,他的語氣平和舒緩,卻又無形中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壓力:“公子,紅狐族選王夫,關(guān)系到整個族群未來的興衰榮辱。我們必須對你各方情況都了如指掌,還望公子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p>
冷月微微頷首示意,依舊保持著那抹淡淡的微笑,看向三位長老,一字一頓地說道:“天狐宮白瑾……”這幾個字仿佛帶著無形的魔力,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三大長老聽聞此言,不禁對視一眼,臉色瞬間驟變,變得極為凝重,眼中同時閃過深深的震驚。三人心中皆是一凜,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xiàn)出同一個念頭:難道……他背后的勢力真的是天狐宮?若是天狐宮,那此事可就棘手至極了……天狐宮底蘊(yùn)深厚,絕非他們紅狐族能夠輕易招惹的存在。
大長老炎蒼先是一怔,緊接著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心中暗自思忖:若白瑾真是天狐宮的人,紅狐族與天狐宮向來無甚交集,白瑾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紅狐族選王夫,若卷入天狐宮,事情可就麻煩了,不好還會給整個紅狐族招來大禍。
二長老炎冥則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擔(dān)憂,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天狐宮?那可是……”話到嘴邊,又強(qiáng)行咽下,他心中暗自叫苦,之前他們因?yàn)殂逑鍪プ雍统嘣潞鸬氖乱呀?jīng)得罪過天狐宮了,現(xiàn)在又……。此刻,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惱怒冷月一直隱瞞,又害怕因此給紅狐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
三長老炎霄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天狐宮,白瑾你與這天狐宮究竟是何關(guān)系?”他的語氣看似平和,實(shí)則暗藏鋒芒,試圖逼冷月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冷月依舊面帶微笑,神色悠然,不慌不忙地說道:“三位長老無需如此緊張,我與女帝有千年之約,如今應(yīng)約而來。至于你們想給女帝廣納后宮……”他微微停頓,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宛如平靜湖面瞬間泛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卻又蘊(yùn)含著不容忽視的情緒:“還是算了,否則……”
三大長老相互對視,眼中皆是驚疑不定。來不及再多做思索,三人連忙向冷月告辭,旋即匆匆離去。往日里,他們步伐沉穩(wěn)有力,盡顯一族長老的威嚴(yán)與風(fēng)范,可此刻,卻顯得慌亂而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