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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麻煩的人

桃花朵朵開,情深何處只為你

凌子墨回了宮中后,便直接把唐瑾喚到了上清殿。

唐瑾我說小師弟,你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歇下了,你不去照顧小汐瀾,找我做什么?

唐瑾進殿后發(fā)現沒人,便直接在凌子墨身旁的軟榻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

唐瑾小汐瀾那個傷看著是挺嚇人,不過你放心,有師兄我在,絕對不會留疤。

凌子墨朕找你來不是因為這個,是有其他事。查一下白逸晨的關系網。

唐瑾什么?!不是為了小汐瀾?!師弟,你變了!你居然不關心小汐瀾了。那個什么白逸晨是誰,他的關系網居然比小汐瀾的傷還令你上心?!

凌子墨白逸晨他兒子,就是你昨日看到的白若廷朕昨日帶他去了趟天牢,罷了他的官。正好,他是何承岳的人,你找找他的關系網和罪證。他下面的人,順帶一起抓幾個。朕要換幾個有能力、知道踏實做事的人上去。

唐瑾嘖,連他爹的官都罷了。小師弟沖冠一怒為紅顏,師兄我著實佩服!

凌子墨師兄既然佩服,不如拿點實際行動出來證明你的佩服?我記得,你有種對外傷極好的膏藥,似乎叫…雪顏膏?

唐瑾沒有!我沒有帶!

想要他的雪顏膏,沒門兒!

制作那東西的材料,無一不是價值千金。而且那些珍貴的藥材產量極少,千機閣每年花大把資源培育,也就能種出一點點。

而由這些珍貴藥材濃縮制成的雪顏膏,一年更是只產巴掌大一盒。

雪顏膏對外傷是有奇效,可那東西是在重傷時用來救命的。小汐瀾的傷雖然看著嚇人,但他敢用自己神醫(yī)的名頭保證,那絕對都是皮外傷!

只要沒有當場窒息,事后,只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行。但那一點點皮外傷,用雪顏膏…

唐瑾光想一想,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凌子墨師兄騙誰呢,你一直有帶一盒在身上的習慣,你以為朕不知道?

唐瑾師弟…你皇宮里難道就沒有好藥了嗎?皇宮里什么珍品沒用,為什么你要搶我的雪顏膏…

凌子墨御用的藥朕已經給她抹過了,不過朕還是覺得,有雪顏膏配合一起用,效果會更好。師兄如果舍不得的話,朕也不強求。反正師父…

唐瑾我給!我給還不行嘛!

唐瑾苦著臉,不情不愿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碧玉小盒。

又戀戀不舍地摩挲了許久,才緩緩遞給凌子墨

唐瑾師弟,省著點兒用…師兄一個人支撐千機閣,不容易…

凌子墨彎了彎鳳目,便毫不猶豫地收下了自家?guī)熜值摹靶囊狻薄?/p>

而唐瑾看到東西落入他手里,則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質疑小師弟對他媳婦的關心程度。

這三兩句話下來,自己不僅沒有打趣到小師弟,反而損失了一盒雪顏膏。

心累…

唐瑾莫名討論齊家

本來還以為,他跟小汐瀾待了許久,性子應該略微有些好轉。但現在看來,他的好轉是因人而異的…

小時候的事,對師弟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磥硭覀€機會,跟小汐瀾說說,讓小汐瀾好好溫暖溫暖師弟。

不然師弟這個性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凌子墨不過你真要問我的話…有一點,朕還是挺感謝母妃的。

唐瑾你會感謝你母妃?!感謝…什么…?

凌子墨感謝她把朕生得還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朕對自己這張臉,還是挺滿意的。

在他看來,他就是因為這張臉,才得到自家媳婦的青睞的。這一點,確實要好好感謝他的生母,曾經艷冠后宮的齊淑妃。

“哐當!”唐瑾手中的茶盞,最后還是沒有保住。他一個不留神,茶盞便從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師弟方才說,他對自己的臉很滿意?還因為這張臉要感謝他母妃?!

他沒聽錯吧?!

以前師弟可不是這么說的!

小時候,別人夸他長得可愛、好看,可從來都是被他冷眼相對的!而且他以前對自己這張過分好看,甚至超越各色美女的臉,可是不怎么喜歡的。

也就是因為他不怎么喜歡自己這副身軀,所以他對身上那些傷口的態(tài)度,向來令人生氣。

每次,都要監(jiān)督他,他才肯好好對待。然后,每次都要留疤,留了疤,又要監(jiān)督他抹去疤的藥。

真是頭疼…

凌子墨師兄,你練了這么多年武,現在連個茶杯都端不住了?看來你不僅醫(yī)術不怎么樣,就連武功也快廢了。

唐瑾凌子墨!你還想不想查白逸晨的事了?!

凌子墨難道師兄不想幫忙嗎?

唐瑾你那是讓人幫忙的態(tài)度嗎?

凌子墨你也可以不幫,師父那里…他上回說的事…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如何?

唐瑾幫,我?guī)汀?/p>

一聽他說起師父上次的提議,唐瑾就跟個泄了氣的球一般,再也生不起反駁的心思了。

比起被師父他老人家呼來喝去,還是留在小師弟身邊舒服。

至少,住在皇宮里吃好喝好,得了空,還能在瑤京玩上一圈。在這里住著,比在深山老林里喂蚊子,好上太多。

而且,陪師父住,不僅要每天接受他關于藥理的考驗,還要被他催著找媳婦,生徒孫。那樣的日子,簡直讓人覺得生無可戀…

凌子墨那就多謝師兄了。

唐瑾誒,我說小師弟啊。小汐瀾這次犧牲這么大,你不打算給點物質上的安慰,補償補償她?

唐瑾要我說,你雖然是她精神上的安慰,但常在這個份位,還是太低了。離皇后,可有十萬八千里遠呢。你干脆趁這個機會,推她一把。

凌子墨安德順已經去了。

唐瑾你總算是開竅了,對女孩子啊,你不能光說。特別是你這樣的情況,多少要有點表示,拿出點實際行動…

棲雁閣。

安德順手持明黃卷軸,領著一大幫太監(jiān),不緊不慢地向內走去。

“圣旨到~顏常在接旨~!”太監(jiān)獨有的尖細聲音響起的同時,安德順已經舉著圣旨站在了棲雁閣的院子里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顏氏溫婉大方,淑慧賢良,深得朕心。即日起,晉為從六品才人,欽此~!”

袁汐瀾妾,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日炎炎,安總管一路幸苦了。

安德順顏小主您傷還未好,就不必招待奴才了。再說,皇上那邊還在等著奴才回去復命,奴才著實不敢多留。

袁汐瀾如此,汐瀾就不留您了。

袁汐瀾采薇,替我送送安總管吧。

阿嘉汐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才人了。

小豆子不說享福,就單拿最簡單的來說,您對我們好,我們自然也盼著您好啊。

小冷子比起晉升份位,我更希望小主別出意外。

小冷子咱們過往棲雁閣的日子,雖與享受沾不上邊,但也算是舒心。其實,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于奴才來說,就夠了。

臨云小冷子說得不錯。沒有什么,比小主的安危重要,份位也沒有。

袁汐瀾行了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就別去想了。至于這個份位,也是皇上的一份關心,咱們也別議論了。

袁汐瀾這太陽,越來越毒了。咱們快別傻站在院子里了,都進屋去吧,屋里涼快。

換地方住的事,汐瀾本來并未放在心。但自下午采薇提起后,晚間,又被某個翻窗而入的人再次提起。

凌子墨汐瀾。昨日忘了問你,你想住哪兒?

袁汐瀾什么住哪兒?

凌子墨你不是要搬到東西六宮去住嗎?你想住哪兒,都可以。

袁汐瀾想住哪兒住哪兒?我想住你的清殿,你讓我住怎么樣?

凌子墨清殿?可以啊,清殿隨時歡迎你搬進來住。但是…你舍得趕朕走嗎?

凌子墨不如你跟朕一起住清殿好了,如何?

袁汐瀾那什么,一定要搬到東西六宮處去住嗎?我可不可以,還住在這里?

凌子墨你想住這兒?為什么?

袁汐瀾我覺得這里挺好的啊。周圍沒忍人住,我院子里有人,挺安靜的。而且搬來搬去的也麻煩,特別是你那一堆衣服,真沒法搬。

凌子墨隨便你,既然你喜歡這里,那不搬好了。以后瞧哪里,再搬成。

凌子墨瞧清殿也行,反正,朕都是你的,清殿自然是附贈品。

凌子墨怎么?一臉不情愿。你這是看不起清殿,還是看不起朕呢?

袁汐瀾都不是…你看錯了,我沒有不情愿。

袁汐瀾你今日來,還有其他事嗎?

凌子墨沒了。朕沒事不能來看看你嗎?

袁汐瀾呃…不是,我是隨便問問。

袁汐瀾白若庭死了死了,魏佳瑩…你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凌子墨放魏佳瑩一條生路。為什么?

袁汐瀾我仔細想了一下,其實我與她,也不算又什么過節(jié)。那日,她也只是白若庭的幫兇。而且…你次為了抬高楚淺芹,轉移別人鎖定我的視線時,不也讓她背了一次黑鍋嗎?如此說來,我與她,也算是扯平了吧?

凌子墨你覺得自己原先虧欠她,所以你對她的死心有不忍?夫人,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凌子墨為什么朕選她,不選別人?她在宮里跟著何欣妍耀武揚威的時候,可沒有對別人有過仁慈之心。再者,私通被揭發(fā)的后果是什么,她是知道的。既然她選擇了這么做,她要替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朕最多答應你,按照規(guī)矩來,不折磨她。但是朕心里也不舒服,你要負責安慰朕。

袁汐瀾…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是我太狹隘了,你還是按照自己的考慮來吧。

凌子墨朕不管,朕心里不舒服,你要負責。

袁汐瀾怎么…負責?

凌子墨朕想想。

凌子墨微微瞇起鳳目,那雙漂亮的秋水剪瞳略微一動,便有了思量。

他修長白皙的指在自己水潤的薄唇輕輕一點,啟唇一字一句

凌子墨親一下,原諒你

袁汐瀾你確定?

凌子墨不愿意算了。

她居然還不愿意!他里里外外地忙活了一天一夜,居然連自己媳婦的吻都換不回來一個,想想生氣!

袁汐瀾別生氣

袁汐瀾我沒說不愿意,我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凌子墨什么沒反應過來,都是借口,你是不愿意。

袁汐瀾真沒有

他以前那別人碰一下都不行的高冷勁哪兒去了?別人都說他少年老成,她倒是覺得,他跟個小孩子一樣。

無奈之下,她只好直接搬過他的肩,俯身在他水潤的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反正她是無所謂,因為,不管怎么算,她都覺得是自己賺了。

而得到媳婦的安慰吻的人,氣也在轉瞬之間消了大半。

只是,氣了許久的人,已經變得不滿足于這一點點安慰了。

他瞇了瞇好看的鳳目,又舔了舔唇,方才帶著不悅的語氣開口道,“哼,碰一下就想打發(fā)朕,你想得美!”

“至少…唔!”這次,汐瀾并沒有再給他數落自己的機會。美人的味道那么好,她是巴不得多親幾口的。既然他不介意,那她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狠狠在他唇上親了幾口,最后又重重咬了一口那水潤的緋色薄唇,她方才心滿意足地放開被她按著的人。

而她的這番舉動,也讓凌子墨近來積壓在心里的各種煩惱全都煙消云散了。

凌子墨這還差不多。就是你下口太重,有點兒疼,下次記得輕一點。

袁汐瀾你要求還真多,輕了不高興,重了也不高興。你現在還生氣嗎?

凌子墨有夫人安慰,為夫自然是一點兒氣也沒有了。

凌子墨行了,快睡吧,朕都兩天沒合眼了,好累。明早別吵朕…

清晨,遵循良好習慣醒來的汐瀾,悄悄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開,又替他掖好被角,方才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洗漱。

回來時,她又掀開床幃看了一眼,見他還在睡,她也就沒有出聲,默默退后幾步,悄聲去做自己的事了。

然,在這個好不容易迎來的舒適天氣里,凌子墨卻注定睡不上一個好覺。

巳時未到,棲雁閣的大門口,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何欣妍趁著清晨天涼,早早兒地就帶著人來了棲雁閣。

她昨日收到消息——魏佳瑩與宮外男子私通,被顏常在撞破后,欲殺人滅口。幸虧有柯羅王子路過阻止,才令其撿回一條小命。但也正因為此事,竟讓皇上特意晉了其份位,作為補償。

如今,那顏汐瀾也與她一樣,是從六品的宮嬪了。

越想,何欣妍便越覺得氣不過。她損失了一名得力助手,卻換回來了袁汐瀾的晉升。

雖然淑雅姐姐說了,放她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但此消彼長之下,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今日,她定是要親自來看看,這位出去散個步都能扳倒她左膀右臂的顏才人,到底有多厲害。

她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宮女出身的妃嬪,讓她明白,什么叫做安分守己!

“奴婢參見何美人?!辈赊币姾涡厘M來,吃驚之余,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小跑上前,借著請安,將人攔在門外。

“袁汐瀾呢?我要見她。”何欣妍近來在后宮霸道慣了,所以也懶得與一個婢女拐彎抹角。她一張口,便道出了自己的目標。

“回何小主,我們小主在房中休息,這會兒,恐怕不太方便見客?!辈赊惫Ь创故椎?“若不是急事,您可以告訴奴婢。等小主出來,奴婢一定一字不落地轉告。”

何美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找事的。采薇知她找汐瀾定沒好事,所以便自作主張地出言,想把人攔住。

“你?”何欣妍不屑地瞥了采薇一眼,譏諷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主子之間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奴才插嘴了?”

“奴婢…”采薇話未說完,便被何欣妍一把推開。她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方才被匆匆趕來的臨云扶住。

“你做什么?!”臨云怒道,“你是小主,教育自己的奴才是沒有什么問題。但你憑什么管我棲雁閣的人?

“伶牙俐嘴,倒真是遂了你們主子!”何欣妍咬牙譏諷的同時,也順著路,直接走到了后院。

雖然院里的眾人都不想她進來,但她畢竟是主子,又是風頭正盛的寵妃。得罪了她,可能會給自家小主帶來麻煩,所以,他們也不好直接趕人。

“何小主,我們小主真的在休息,你若實在有急事,還是讓我們做奴才的先去通報一聲吧?”見何欣妍穿過正堂,采薇自知攔不住她,所以也只好退了一步。

“本小主都到這里了,自己去叫她不是很方便嗎?正好,也省了你們的事。”何欣妍撫了撫鬢角,傲然開口,“倒是你,區(qū)區(qū)一個婢子,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攔本小主的路。你該當何罪?!”

“何小主?!辈赊北凰@么一說,嚇得身型一震,但仍舊咬著牙堅持道,“采薇只是個奴婢,不敢攔您的路??刹赊币膊桓业÷俗约倚≈?所以,還請您見諒?!?/p>

“好你個奴婢,還挺有理由的!”何欣妍大怒的同時,音量也拔高了不少。

她甜軟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尖銳,變得極為刺耳。而后院本就不大,在房中待著的人,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外面的爭吵聲還在繼續(xù),但也就是磨磨嘴皮子,各自還都沒有徹底撕開面皮。

但里面,某人的怒氣,卻早已蓋過了外面。

凌子墨怒氣騰騰地坐起身來,一把掀開床幃,怒聲道,“外面怎么回事?”

汐瀾正要出去阻止他們,卻見凌子墨醒來。她自然明白,定當是外面的動靜,把他給吵醒了。

他向來淺眠,若是能讓他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他醒后,心情就會特別好。但若是中途把他給吵醒了,那他的脾氣,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呃…好像是何欣妍來了?!毕珵懣觳秸刍卮策?安慰道,“你繼續(xù)睡吧,別生氣,我出去看看?!?/p>

“睡什么睡,那么大的動靜,朕怎么睡?”凌子墨沒好氣地問道,“何欣妍來你這里做什么?”

“不知道?!毕珵懤蠈崜u頭,又隨口猜道,“可能是吃飽了撐的,來找麻煩的吧?!?/p>

外面那動靜,怎么聽,都不像是普通拜訪。再說,她與何欣妍根本談不上交情,頂多算是兩看兩相厭的路人。

她大老遠地跑到自己院子里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找麻煩?”凌子墨一聽,更怒了,“她還敢來找你麻煩?朕還沒找她的麻煩呢!”

生氣時的人,向來是不可理喻的,凌子墨現在,就是如此。

盛怒之下,怒氣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他一聽說何欣妍來找自己媳婦麻煩,當即就下了床,作勢要出去找她。

大清早的吵醒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上門來找他媳婦的麻煩?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在后宮橫著走了?

“誒誒,你干嘛去?!”見他起來就要往外走,汐瀾嚇得立馬將他拉住。

要是給他這么出去了,還了得?估計不到一日,她的名字就會響徹后宮。

“當然是去叫她滾出去!”他怒氣當頭,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并且隨著他發(fā)怒,周遭的空氣都跟凝結了似的,讓人害怕。

果然,帝王一怒,還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

“你小聲點兒!”汐瀾也被他嚇得一愣,但反應過來之后,她又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壓低了聲音,瞪著他道,“你是怕外面的人聽不見嗎?!”

而被捂住了嘴的凌子墨,也蹙起眉頭,不悅地回看她,且用眼神示意她把手拿開。

“我把手拿開可以,但是你不許講話。”對于原則上的問題,她向來是絲毫不會退讓,“同意你就點頭?!?/p>

聞言,凌子墨的眉頭,蹙得更狠了。何欣妍算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他什么時候,受過這般氣?

但是不讓他說話的又是自己媳婦,他總不能跟她發(fā)火吧?

對持許久,他終于還是忍下脾氣,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

汐瀾緩緩把手移開,見他果真沒有再言語,也不由在心中舒了口氣。外面那人脾氣不小,吵吵鬧鬧的。里面還有個比她脾氣更大的,今日真不是個好日子。

重新把凌子墨拉回床邊,讓他坐下后,她才用商量的語氣道,“我出去看看,你就待在這里別出聲,行嗎?”

“她跑到你這里來找你麻煩,還吵到朕了,朕為何不能出去?”他話語中尚帶著抱怨,顯然,是對她不讓他出去的事還有些不滿。

汐瀾伸手替他攏了攏剛剛拉扯中略微有些散開的褻衣,無奈道,“你這個樣子怎么出去?”

“怎么不能出去?”凌子墨不悅,“你是覺得朕見不得人嗎?”

她總是怕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就好似他見不得人一般,著實讓人氣惱。

總有一天,他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人。

“你衣服也沒穿,鞋也沒穿,當然見不得人。”汐瀾理直氣壯道,“你就這樣出去,出去給她看嗎?”

美人的褻衣松松垮垮的,隨便動一下,就能看到大片肌膚。讓他出去,豈不是會給何欣妍白看了去!

“出去給她看?”凌子墨瞇了瞇好看的鳳目,認真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

她是怕,他這模樣,被別人看了去?

原本郁結的心情,因為她這一句話,立馬就變得開朗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出聲,“夫人這是在…吃醋嗎?”

“沒有?!毕珵懙拿嫔?因為被他看穿心思,而變得有些不自然。

“哼,還不承認?!绷枳幽p哼,隨即又挑眉笑道,“夫人放心,為夫以后會注意的,只給你看,不給別人看?!?/p>

“你就好好待在這里,不許出去!”她面皮薄,這樣的話題,她與他討論不下去。所以她也就不再與他廢話,囑咐好他之后,便徑直開門出去了。

而得到安撫,心情大好的人,遂也不再計較外面的事,安安靜靜地回到被窩里躺了下來。

她既然不要他管,那就全憑她自己做主好了。反正無論她處理地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吃虧的。

“吱呀”一聲,門從內打開,外面還在爭論的何欣妍和臨云,也因此停了下來。

“喲,終于舍得出來了啊,顏才人?”何欣妍見汐瀾出來,便立馬調轉話頭,直接向汐瀾發(fā)難。

“都說了我們小主是在休息,我們去通報后,她肯定會起來見您,可您就不聽,偏要闖進來?!焙涡厘l(fā)難之后,汐瀾還未說話,臨云就先開口反唇相譏了。

看得出,她此刻,心中積壓的怒氣也不少。

她本就不是宮里的奴婢,且在千機閣中,也是地位極高的存在。作為千機閣閣主身邊的四大高手之一,她的地位自然是不用說。

雖然她平日里脾氣挺好,但面對何欣妍這樣無理取鬧、沒事找事的人,還是被氣得不行。

“袁汐瀾,你真是好大的威風,不過晉了一階而已,下面的人就已經開始耀武揚威了?”何欣妍一聽臨云的指責,便立馬又給汐瀾扣了一頂帽子。

“晉了一階,是事實。但是威風嘛,沒你何美人大?!毕珵戯L輕云淡道,“至于耀武揚威,我倒是覺得,這個詞更適合你一點。”

“呵,我耀武揚威?”何欣妍冷笑,“袁汐瀾你沒搞錯吧?你自己看看你養(yǎng)出來的奴婢!敢跟主子這么說話的婢女,可不多。”

汐瀾輕笑,“你大清早地跑到我院子里來擾人清夢,你說我耀武揚威?我的婢女不過是讓你稍等一會兒,她要進來通報,你卻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p>

她一邊說,一邊向前行了幾步,在臨云等人身旁站定,“說瞎話的我見過,但像你這樣滿嘴瞎話還自覺有理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如此舉動,和這番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是在替自己的人,撐腰。

何欣妍大怒,“你怎么跟我說話的?!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跟本小主這么說話?!”

“我就是我唄,我還能以為自己是誰?”汐瀾聳聳肩,無所謂道,“再說,我跟你怎么說話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p>

“你!”何欣妍咬牙,“好,好,好!袁汐瀾,你給我記住!”

汐瀾冷笑,“我說何欣妍,你大清早地跑到我這里來,就是為了讓我記住你的?如果是這樣,那你請回吧,我已經記住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意,何欣妍幾乎快要被氣炸了,“袁汐瀾,我現在真是要重新審視審視你了?!?/p>

“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不溫不火的性子,也不常參與到后宮的事情里來。”何欣妍杏目微瞇,冷聲道,“但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在大家面前裝裝樣子罷了?!?/p>

“要說魏佳瑩的事是你偶然發(fā)現的,我還真不相信?!?/p>

她這話,也是把汐瀾給氣笑了,“你們那些破事情,你以為我稀罕管?還有魏佳瑩,我但凡有一點捉奸的意思,都不會知道一個婢女去?!?/p>

要不是她運氣好,遇上了柯羅王子出來閑逛,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何欣妍居然還說她是故意的,她是沒腦子嗎?

“呵,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示弱,引誘他們對你下手的?!焙涡厘湫?“還有那位柯羅王子,有沒有事先與你謀劃好,也很難說。”

“何欣妍,請你下次出門之前把腦子帶上?!毕珵戸久?譏諷道,“柯羅王子是南國的人,在宴會之前我都不知道有他這號人,與他謀劃?你是在說笑嗎?”

“見沒見過,你自己心里有數。”汐瀾越是否認,何欣妍便越是不依不饒,“晚宴之前,柯羅王子和穆丹公主可是同使者一起來宮里游玩過的?!?/p>

她甚至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地有道理,“許是你們早在白天就認識了,然后謀劃了這事。”

在她看來,魏佳瑩定是被顏汐瀾謀害的!而汐瀾這么做,就是針對受寵的自己。她要砍去她的左膀右臂!

“目的呢?”帶著諷刺意味的笑自汐瀾唇畔溢出,她看何欣妍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白癡,“我們是抱著什么目的去害人的?總得有個理由吧?”

“而且,我與柯羅王子第一次見面就一起謀劃殺人,你不覺得你的分析很好笑嗎?”汐瀾帶著嘲諷的語氣反問何欣妍道,“何美人,請問,你會與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起謀劃殺人嗎?”

“甚至,你們各自,連一個明確的目標都沒有??赡軉?”

“怎么不可能!”何欣妍嘴硬道,“你們的目的很明確,你就是想與我爭寵,所以要除掉魏佳瑩。這不,你就因為受了點傷,就晉了一階?!?/p>

“至于柯羅王子,他妹妹穆丹公主要嫁給皇上,能幫自己妹妹除掉一個敵人,他何樂而不為?”

“再說了,誰知道你們之間有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那偏僻的地方,除了魏佳瑩和白若庭,就是你們兩。誰知道你們是去干嘛的?!?/p>

前面,還只是強詞奪理??烧f到后面,她便有些口不擇言了。

就連胡亂猜測宮嬪與外面的男人有關系這種話,她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擺到臺面上來說。

“何欣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汐瀾的目光,在何欣妍胡亂猜測她與柯羅的關系的那一刻,便冷了下來。

何欣妍怎么想,怎么跟別人說,她無所謂。但現在,凌子墨還在屋內,憑他的耳力,外面的爭吵聲,他定是聽得一清二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她的底線,就是凌子墨。

如果他因為何欣妍這番話,對自己有了什么誤會,她一定不會放過面前這個胡說八道的人!

“怎么?莫不是被我說中了?”見汐瀾生氣,何欣妍便立馬得意起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卻發(fā)這么大火。這下,我想不懷疑,都難了?!?/p>

說著,她還故意朝著汐瀾屋子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這么晚才起床,還猶猶豫豫地不肯出來,就連你的奴才們也很怕我進來。該不會,這里面藏著什么人吧?”

何欣妍挑眉,“難道是,那位柯羅王子?”

原本因為她突然把注意力轉向自己房間還變得有些緊張的汐瀾,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話時,面色突然變得極為奇怪。

里面的確有人,可她說,里面的人是柯羅王子?

真不知道,凌子墨聽了,會怎么想。希望,他不要大怒從里面沖出來…

果然如汐瀾所料,里面慵懶臥在床上的人,在聽到何欣妍的胡言亂語時,心中,便重新燃起了怒氣。

居然說他是柯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猜測他媳婦跟柯羅有關系?還說柯羅在他媳婦房間里?!

本來就因為自家媳婦在晚宴上多看了柯羅幾眼,之后又在最危險的時候被柯羅所救而耿耿于懷的某人,被何欣妍這么說,直接怒了!

柯羅那張皮,也是極好看的。認為自己是靠美色誘妻的某人,自然把這位皮相極好的王子,列為了自己的頭號敵人。

他最不想的,便是汐瀾和柯羅有接觸??涩F在,何欣妍居然敢拿他們胡說八道。她提到的畫面,他光是想想,便覺得心中怒火中燒!

當即,凌子墨就掀了被子,想出去叫那個在院子里唧唧歪歪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可剛走了幾步,他懊惱地又想起,汐瀾不讓他出去。

抿了抿唇,又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凌子墨最終還是決定,聽媳婦的話,不出去。

而且就他剛才聽到來看,他看似溫良的媳婦,其實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發(fā)起火來,似乎,還挺可怕的。

之前他還在考慮著,這回她被何欣妍欺負了,自己要如何給她撐腰?但就她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已經完全放心讓她與何欣妍等人正面對抗了。

于是,平復心情后的某人,也不再想著要出去,而是直接在靠窗的軟榻上盤腿坐了下來。打算繼續(xù)圍觀外面的戰(zhàn)況。

偶爾看看自己媳婦不一樣的一面,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怎么?被我說中了?”何欣妍見汐瀾面色變化,立馬露出得意之色。

“呵,你可以進去看看。”汐瀾冷笑,“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提醒你,如果里面沒有什么柯羅王子。那你就要好好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釋此事?!?/p>

污蔑宮嬪私藏男人,可不是小罪。

平日里幾個女人在一起小打小鬧,皇上大多是不會理會的。但如果說誰屋里藏了男人,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此罪不僅是死罪,而且關乎皇上的臉面,如此,皇上便不可能不管。

而如果舉報者是胡說八道的,那便是擾亂后宮的秩序,皇上定然也不會輕饒。

所以,就算何欣妍自認為恩寵加身,也在此刻,猶豫了。

見汐瀾毫不猶豫地叫她進去,她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萬一她進去之后,什么也沒有,那袁汐瀾就一定會以此事為由,去皇上那里告狀。

但她之前又信誓旦旦地說屋里有人。一時之間,她忽然發(fā)現,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咬了咬牙,她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冒險,“你叫本小主進去,本小主就進去?誰知道里面的人有沒有翻窗子跑掉?”

處于兩難境地的何欣妍,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隨口胡謅一個理由了。

“翻窗子?”汐瀾輕笑,“眾所周知,我這棲雁閣就這么一點點大,兩進兩出的小院子,唯一一道門便是正門。你說有人翻窗逃跑,他能跑去哪兒?”

“何欣妍,我勸你以后說話之前動點腦子。想污蔑人,也最好先思考一下,編個高明一點的理由,切莫張口就胡說?!?/p>

“你!”何欣妍氣急,但汐瀾的話,她又沒法反駁。

一步錯,步步錯。她從一開始怒火攻心的時候便因口不擇言說錯了話。從那時開始,她就不是占理的那個人了。

汐瀾因為魏佳瑩的事而晉了份位,本該是一件發(fā)揮空間很大的事。只要稍加利用,就能編造出一點對其不利的話題。

可就是這樣一副好牌,卻被何欣妍打得亂七八糟,最后甚至差點兒把自己搭進去。

也不知齊淑雅知道這件事后,會不會被她給氣到吐血。

“臨云,送客吧?!毕珵懼齺泶蠹s是為了魏佳瑩和自己晉升的事,只是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傻,只知道一味的胡鬧。

如此,她也沒了再與其糾纏的心思,直接就叫臨云趕人出去。

“何美人,請吧?!迸R云早就看何欣妍不爽了。這會兒得了命令,她便更是不客氣了。

何欣妍不樂意走,她就強制性地把她們給逼了出去。將其趕出門外后,她還直接重重地關上了大門,讓何欣妍和她的婢女再也進來不得。

“好你個袁汐瀾,居然如此囂張!”何欣妍大怒,當即就對著厚厚的門板大罵幾句。

但任憑她喊破喉嚨,里面也沒有人理會她。

“小主,我們現在怎么辦?”站在一旁的伍怡怯怯地開口詢問。

“廢物!同樣是婢女,怎么你就沒點兒用?!”一聽伍怡開口,何欣妍便把氣撒在了她身上。

“小主…”伍怡緊咬下唇,“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拉住的時候,根本掙不脫…”

那臨云看似嬌小,力氣卻出奇的大,被她拽著往外一拉,竟然就直接被丟出門了!

可偏偏,她手上一點兒傷都沒有。她說自己是被人使勁拽出來的,根本就沒人信!

“行了,別找理由了?!焙涡厘荒蜔┑?“分明是你自己沒用,要不是你撞到本小主,咱們能被她們這樣推出來嗎?”

畢竟何欣妍在宮里是主子,臨云也不好直接對她動手。所以她就用巧勁拉著其身邊的婢女伍怡,在她們注意不到的地方使壞,讓伍怡把她撞出去。

這樣,她們便不能指責棲雁閣什么了。

“小主恕罪!”伍怡一聽到何欣妍的指責,便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常年待在她身旁的伍怡,早就習慣了她指責。但凡有其不順心的事,一定是她的錯。

“沒用的東西?!焙涡厘吐曋淞R一句,還順勢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最后沒好氣地留下一句,“算了,走吧。”

棲雁閣,顏汐瀾,她記住了!今日的仇,她一定會報的!

何欣妍和伍怡走后,一直站在門背后警惕她們再鬧什么幺蛾子的臨云也離開了。

“怎么樣,她們走了嗎?”臨云剛一回來,阿嘉便著急地上前詢問。

“走了?!迸R云點頭,“不過,要我說,那伍怡也真夠慘的。剛剛在門口,她又被何美人罵了?!?/p>

“久了你就習慣了?!卑⒓螣o奈地聳聳肩,道,“每次有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錯,何欣妍都怪她。她肯定是上輩子犯下了大罪,這輩子才落了個跟著何美人的命?!?/p>

“我也覺得。”小果子贊同地點點頭,“我覺得吧,她比我原來在宮里干雜活的時候,過得還辛苦?!?/p>

“但

不過我一點兒都不同情她?!毙《棺悠沧?“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奴才,她在何美人面前唯唯諾諾,但在宮里其他人面前,卻是一副蠻橫的樣子?!?/p>

采薇點頭,輕笑道,“她不過是人前威風換人后受苦。”

就在院中眾人討論的同時,屋里的人也同樣在談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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