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爾雅苦苦尋找之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書籍的異樣,幾乎所有書籍側(cè)面都被曬得褪了色,只有一本大約足足半分米厚的書側(cè)面還是深色的,顯然是剛放上去的新書,普通酒店即便是有書房也不會經(jīng)常更換書籍。
勿爾雅想到這一點,伸手抽出了那本書,書架上一個暗匣隨著書的抽出,失去抵擋的力,從書架后面彈出一個小匣子,她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金色的小鈴鐺。
鑰匙呢?她突然想起默卡布倫的話,想必鑰匙應(yīng)該在里面。
勿爾雅取出鑰匙,赫然間發(fā)現(xiàn)小匣子底部血色的薔薇圖案。
暗影薔薇……
門口突然傳來三聲敲門聲,勿爾雅已經(jīng)來不及把鑰匙從鈴鐺里面取出來了,她拿出鈴鐺,飛快還原書架的擺布,然后按計劃從窗戶出去。
默卡布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在樓道里,迎面看見艾莫茜梨匆匆趕來,她擋住了他的去路:“你是誰?”
這層所有的人她應(yīng)該都認得,可是未曾見過默卡布倫這張臉。
“值班警衛(wèi),我該去找人換班了?!彼荒槦o所謂的表情,充滿懶散之態(tài)。
“你叫什么名字?”艾莫茜梨警惕地盯著他,她覺得至少警衛(wèi)的名字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
“不知道。”默卡布倫勾唇一笑,突然抬手捂住艾莫茜梨的口鼻,將她拖入一旁放著昏迷警衛(wèi)的房間里。
艾莫茜梨漸漸失去意識,看著剛才的“警衛(wèi)”關(guān)上了門,卻四肢無力,無法起身。
該死……他用了藥粉。艾莫茜梨意識到剛剛的人可能偷走了鑰匙,只能憑借最后一絲力氣拿起對講,“快……封鎖大門……逐一檢查……”
窗外是一棵足有四層樓高的大樹,勿爾雅輕盈地跳到大樹的主干上,連她也微微驚訝自己一身爬樹的本領(lǐng)從何而來。樹干較低的樹枝上,一只小貓感到樹干的震動,抬起毛茸茸的小腦袋,不滿地輕輕叫了一聲。
來不及多想,她敏捷地下樹,卻看見前方有警衛(wèi)向她走了過來,看樣子艾莫卿垚出事了,現(xiàn)在警衛(wèi)正在搜人。
勿爾雅暗自咬了咬牙,輕輕抱起那只小貓,非常小心地摸了摸它的毛,“別動?!?,她也不知小貓能不能聽懂,但還是希望它配合一下。
“站?。槭裁丛谶@里!”警衛(wèi)發(fā)現(xiàn)了她,大聲呵道。
“我的貓跑丟了,我只是來找它的?!彼首鬏p松地順了順貓頭上的毛,低下頭打算走出這個院子的死角。
當(dāng)她走過警衛(wèi)身邊時,小貓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奮力掙脫了她的懷抱,直接跑進了一旁漆黑的灌木叢中。
糟了……
“等等,”警衛(wèi)在她身后冷冷地出聲,“你確定它是你的貓嗎?”
勿爾雅剛想解釋,警衛(wèi)卻突然抬起手槍,“剛剛要封鎖大門截住兇手,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勿爾雅背對著手槍,但是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了警衛(wèi)語氣中的殺意,看樣子,他們可能接到了直接將嫌疑人員解決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反抗,她前面卻有一位老者緩緩走來。
“怎么回事?不要動不動就拿槍指人。”老伯爵面色不悅,但看到勿爾雅的一瞬間突然有種激動的情緒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那正是他之前在舞會大廳看見的人!那個和令若一模一樣的背影,想不到她的面容竟也如此相似!
老伯爵深知令若是何等善良之人,斷然不會引起什么亂子,他按下了警衛(wèi)手里的槍,“別這么沖動,你走吧,有問題就我來問問她?!憋@然他已經(jīng)自動把勿爾雅當(dāng)成了令若。
“可是,伯爵……”警衛(wèi)有些緊張,剛剛艾莫茜梨可是命令了不許有漏網(wǎng)之魚,他身為酒店的警衛(wèi),自然是怕失職,但是伯爵身份在這擺著,也不好貿(mào)然沖突。
“行了,放心吧,出了事我擔(dān)著,與你無關(guān)?!崩喜襞牧伺木l(wèi)的肩膀,警衛(wèi)只得離開。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伯爵帶著一臉慈祥親和的笑容,宛如同一個家庭的長輩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位老人會突然幫她,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向老人鞠了一躬,“謝謝您,我叫勿爾雅·斯特德。我還有事,很抱歉不能陪您一會兒了,實在是對不起?!?/p>
勿爾雅的轉(zhuǎn)身離去讓老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不是她嗎?他雖然老了,但終究也不會認錯令若那個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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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洛曼此時正從東側(cè)樓梯向樓上走去,在就要到達二層時,突然拐角后隱藏的殺手一刀刺了過來,她躲過一刀,卻因為沒有準(zhǔn)備而一腳踏空向后倒去。本來以她的身手根本不會摔下樓梯,可是卻有一手臂直接攬過她,將她護在懷里。
亞洛曼條件反射一般地要對這個觸碰她的人出手,卻在偏頭看到那人純白的衣襟時,猛地收回身上所有殺氣。
艾莫卿垚!他不是被醫(yī)生帶走了嗎?怎么會在這兒?
艾莫卿垚察覺到了她剛剛要出手的舉動,卻也沒有說什么,就這樣一只手摟著她,另一只手向殺手出擊。
手中匕首飛快刺向殺手胸膛,卻在離對方只有一分米時,手腕極速翻轉(zhuǎn),直接劃破對方喉嚨,一擊斃命。
即使是用著這么飛快的招式,亞洛曼在他懷里也竟然沒有感到一絲顫動,反而異常平穩(wěn)。此人身手了得,亞洛曼頓時警惕起來。
艾莫卿垚這時卻低頭對她說:“這里不安全,我?guī)汶x開?!?/p>
慘了……我該怎么脫身?誰要你幫我啊,我明明自己可以解決,這下怎么完成任務(wù)?亞洛曼頓時覺得艾莫卿垚多管閑事,想掙脫他的手臂,“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艾莫卿垚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亞洛曼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突然很想笑,他強忍住笑意,可是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是舞會的客人,我身為這場舞會的組織者,有義務(wù)保護這里每一個客人不受傷害?!?/p>
那一層那么亂怎么不見你去維持秩序?亞洛曼想到艾莫卿垚之前的昏迷,頓時覺得他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