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覺得耳根傳來溫?zé)岣?,就見那兩片淡粉薄唇微張,含著她的耳垂輕咬,語氣有一分危險,
“羽兒身邊的人真是不少,不過我更希望自己是獨(dú)一無二的,無論你做什么決定,都會優(yōu)先考慮我的感受?!?/p>
“而不是需要向旁人解釋,你要做的事情是為了什么,是出于怎樣的想法去做,任何時候你都要相信我?!?/p>
這番話讓千羽寒一雙清眸睜大,里面寫滿了不可思議,這畫風(fēng)是否轉(zhuǎn)變得太快了,之前還是溫柔的君子,現(xiàn)在也強(qiáng)勢了幾分。
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潤玉也并未有松開手的意思,反而扳過她的身子覆上那兩分水色,探出舌尖輕輕掃過她的貝齒。
“潤玉,人還在外面沒走,不合適這般舉動,會招人口舌的?!?/p>
千羽寒微啟唇喘息,趁著這個間隙抬起右手阻隔了潤玉的再度親近,左手則環(huán)抱住他的后背。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我之間也不需要世間虛偽的海誓山盟,只要永遠(yuǎn)彼此信任,絕不生出二心便好?!?/p>
潤玉含著千羽寒的唇輕輕吮吸,低眸望她時滿目溫柔,并未因她的拒絕而生怒意,只是她已落于他懷,又豈會放手?
“羽兒說的我都會記住,同樣的,不管你究竟是何身份,是人,是神,既然招惹了我就得負(fù)責(zé)到底,我的余生奉獻(xiàn)給你?!?/p>
凝眸望著他如玉面容,哪怕白衣看來太過寡淡,可配上他卻是清俊儒雅,如雪原終年不化的那抹純凈的白,雪色與月色皆不及他。
或許還有一種可比,那便是花色,百花之中最淡雅的白,如蘭似瑾,只有瞬時芳華的曇花。
“我自然是需要負(fù)責(zé)的,不能讓你這尾應(yīng)龍同以前那般孤獨(dú)著,你有了我,往后的日子不會無趣的?!?/p>
輕輕揚(yáng)起唇,千羽寒似乎是贊同潤玉的話,她除了最初的僵硬以外,也并無推拒他的舉動,此刻倚在他的懷里,也不過順勢而為。
被哄好的應(yīng)龍微微松開了懷抱,卻仍是將他的小鳳凰圈在懷里,這世間只有他見過她的真身,她亦是如此,也讓他覺得很滿足。
殿外隱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潤玉眸光微凝,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卻見寒夢抱著絳雪走進(jìn)來,他問,
“可是有事?”
寒夢聞言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潤玉環(huán)抱千羽寒的雙臂上,不由有些詫異,吟哦道,
“殿下,是這個樣子的,我從暗林那邊過來,碰巧看見穗禾和彥佑碰上了,他們似乎私下談話?!?/p>
說完她便垂下了頭,雙手抱緊了想要跳下去的絳雪,心中默默的道,你好歹也是神獸,怎么不會看殿下正在和羽寒親密么,現(xiàn)在過去不是自己找虐?
似乎聽到了寒夢的心聲,原本正在掙扎的絳雪也安分了下來,只用它那雙幽藍(lán)色的獸瞳瞅著千羽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心中某處柔軟被小家伙觸動了,可轉(zhuǎn)眸望向幾乎攀在她身上,就差以鱗尾圈住她的應(yīng)龍,千羽寒又默默打算了這個想法,她對寒夢道,
“你們先去中庭走走吧,只要不毀壞我種下的花草便是,至于別的事情就不要去關(guān)注了,以免自找麻煩。”
果然,在她說完之后潤玉看了寒夢和絳雪一眼,對她的話給予肯定,他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獨(dú)處。
被嫌棄的寒夢只好帶著絳雪離去,一刻也沒有多耽擱,活像后方有洪水猛獸追逐,看得千羽寒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