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無心我便休
兩人對視之間鄺露心中突然一動,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這雙眼晴不該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應(yīng)該是冷冷的不笑的才對。
“你以前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呀?”她微微偏著頭,避開他的眼睛,低聲喃喃地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疑明明聲音很輕,語氣也不重,卻猶如一記重拳擊打在了潤玉心上,讓他忍不住心中一痛。
“為什么這么問?”這句話潤玉問得有些艱澀。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是你不會這么對我笑,所以你也應(yīng)該也是不喜歡我的?!边@一次鄺露的聲音大了些,語氣也里也有了一種莫名的肯定。
潤玉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鄺露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卻還是下意識的記得自己幾乎不對她笑。此時此刻,潤玉只想狠狠的給曾經(jīng)的自己一記冰刃,不知該如何解釋,潤玉只得說道,“露兒,你記住,我沒有不喜歡你,我也沒有不對你笑,而是我曾經(jīng)有一段日子活的太過痛苦,那段時間就忘記該怎么去笑?!?/p>
潤玉心中酸澀,曾經(jīng)他仗著她對他的喜歡和包容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在外面受了氣傷了心,回家就只對她發(fā)小脾氣,把那些不好的負(fù)面黑暗的情緒都給了她。
對于曾經(jīng)的事,做了便是做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去追悔的,但有一點,潤玉現(xiàn)在卻是怎么也沒辦法坦然的告訴鄺露,告訴她我那時候只顧著去對別人好對別人笑,那個時候我篤定了你會一直在我身后,便習(xí)慣性的忘記了你也忘記了要去對你好。
鄺露只注意到潤玉說他曾經(jīng)過的太痛苦,她歪了歪頭有些好奇地問,“什么叫活的太痛苦了,難道你以前過得都不好嗎?”
潤玉有些勉強(qiáng)地笑了笑,不欲再多說那些過往之事,“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過的很好。所以……你別離開我好嗎?”潤玉看著鄺露,聲音略有低啞帶著些請求。
“可我不記得你呀,我也不知道你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現(xiàn)在說喜歡我,可你也說了我以前追了你幾千年,那么長的時間我都追不到你,這已經(jīng)足以說明你并不喜歡我?!编椔堵月攒P躇了一下,又補(bǔ)充了一句,“君既無情我便休,你既然并不喜歡我,那我自然也不要喜歡你了。既然我們不曾互相喜歡,我又怎么能和你成為夫妻一直陪著你呢?”
鄺露的真身是世間至凈至純的純露,她的性子其實也如同她的真身一般,追求著純粹。
鄺露曾經(jīng)干過一件后來她自己再回想起來覺得十分可笑的事,她曾懷著滿心的情絲變成一個大胡子天兵,天真的跑去問錦覓介不介意潤玉納妾。雖然可笑,卻沒人知道那個時候她有多么緊張,她心里有多么地忐忑不安,她緊緊地盯著錦覓,像罪徒等待著最后的審判,她心中對潤玉的情意到底是生亦或是死僅僅只靠錦覓的一個回答。
雖說從小到大太巳仙人就十分地寵愛鄺露這個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對鄺露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但對鄺露該有的教育方面,太巳仙人也從未有半點放松過,一直致力于將鄺露培養(yǎng)成天界最優(yōu)秀的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