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遷很是無奈,他不敢讓水南歸離開軍師府,他不放心??扇舭阉蠚w留下,且不說水南歸有些不愿,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思來想去,北遷認為,還是隨她的意為好。
北遷若你執(zhí)意要離開,那走便是。
思量片刻,北遷道,字里行間中無不含有萬般凄涼。
水南歸南歸謝過大人,若大人此后有什么困難,小女定會全力相助。
水南歸聞言,剛黯淡下去的眸子又倏地亮了起來,興奮之外,她儼然沒聽出北遷的無奈。語罷,還不忘學(xué)著僧人們的模樣,向北遷行了個抱拳禮。
見水南歸這般可愛,北遷心里的難受也就稍稍減了一點兒,不過還未到三秒,他一聽水南歸叫自己‘大人’,一張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了,很霸道地扔下了三個字。
北遷叫我遷。
水南歸啊?
水南歸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北遷沒懂?
北遷看著水南歸,這一張白皙的臉早已染上大片的紅暈,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美麗動人。一雙眸子睜得很大,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快速地撲扇著。朱唇微微張開,像一粒鮮美的小櫻桃樣誘人。
水南歸本也不矮,可與北遷站起來卻足足比她矮了一個腦袋。在身高上占有許些優(yōu)勢的北遷有些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讓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北遷忽然抱住了水南歸,對著她的朱唇直接吻了下去,陷入一片柔軟,一片芳華之中。水南歸只感覺腦袋里一片漿糊,兩只眼睛睜得老大,唇上的壓迫使她踹不過氣來。
漸漸地,北遷似乎已經(jīng)不滿足了,加深了這個吻,他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攻入城池,慢慢地吸允著水南歸的丁香。
水南歸唔~
水南歸竟鬼使神差地環(huán)住了北遷的頸子,跟著北遷的節(jié)奏慢慢回應(yīng)著,直到被吻得呼吸不了。
北遷這才放開了水南歸,看著她被自己吻得已有些紅腫的唇瓣,十分內(nèi)疚。
他再一次失去了理智!
北遷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他想不到其他話可說。
水南歸沒,沒事。我明日便走。
水南歸的目光有些閃躲,一想到將才那個激吻,心中就有些痛。為何自己當(dāng)時不躲開?想到這兒,水南歸便很后悔。她與北遷,一個是即將出嫁的女子;一個是倍受朝廷重用的軍師,怎么可能?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頭一次,水南歸覺得她是那么卑微。
北遷我送你回房吧。
北遷的聲音很溫柔。
水南歸好。
水南歸倒也沒有再推辭 。
一路上,兩人都頗有默契的誰也沒再提起方才那個吻,沉默著把水南歸送到了屋內(nèi),北遷便離開了。
深夜里,北遷回到了自己的寢房,叫出了一直身在暗處的暗衛(wèi)。
北遷塵,封,本軍命你即日起便跟隨將軍府三小姐水南歸, 暗中保護她,務(wù)必將她的情況向我匯報。
北遷面無表情道。
塵#封是,殿下!
兩個暗衛(wèi)說罷,化作一縷黑夜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