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里正彌漫著曖昧的氣氛時,門卻被硬生生地打開了,一陣冷氣從屋外襲來,使得水南歸倒吸一口涼氣。
士兵軍師大人,將軍上府要人來了,此時正在偏堂候著呢!
一位身披銀盔的士兵從屋外跑進,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后又急忙道。
北遷無礙。
北遷好像漠不關心,淡淡吐出兩個字。
士兵可……
士兵欲言又止。
水南歸我回去便是。
水南歸自是看出了士兵有難言之隱,也不想再跟北遷添麻煩,索性道。
北遷不用。
北遷說罷,又抬頭看了看士兵。
北遷你先下去吧。
士兵是!
士兵再次行了禮,恭敬地退下了。
屋里再次剩下了水南歸和北遷兩人,二人都沒說話,氣氛很沉重。北遷還是依舊在閱那些公事文書,水南歸則待著角落里發(fā)著呆。
‘若我此時回將軍府,那爹爹和姨娘定會把我鎖在雅蘭居里不許我出來,到時我就只能苦命地嫁給柳上賦那個討厭鬼……不!我不能回去!我才不要嫁呢!’水南歸想著,兩道秀眉漸漸皺起,‘可我若是繼續(xù)留在這軍師府,那得多麻煩北遷。再說了,軍師夫人會吃醋,所以還是別待在這兒了?!D了頓,又繼續(xù)想到,‘那我必須找一樣合適的活來做,這不就行了!’水南歸滿意地點了點頭,笑得如花兒般燦爛。
北遷倒也沒管她,他怎會不知水南歸的那點兒小小心思,只是淡淡地笑笑,便又繼續(xù)閱書。
北遷南歸。
北遷薄唇輕啟。
水南歸???
聽到北遷在喚她,水南歸的思緒立馬又收了回來。
北遷陪我走走。
北遷說罷,起身直徑走到了水南歸身旁。這丫頭,又在走神。
水南歸哦。
水南歸悶悶不樂地應道,她正想得起勁呢!奈何這北遷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對他發(fā)脾氣。
北遷很自然地牽起水南歸的手,讓后者小臉又染上了兩片粉紅的云彩。
出乎水南歸意料的是,北遷沒有帶她走正門,而是用手撫了撫桌后的墻,一道狹窄的路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這應是秘道吧。
北遷走這邊。
北遷的唇瓣悄悄靠近她的耳畔,輕輕地說道,北遷溫熱的氣息再次惹得水南歸臉紅得發(fā)燙。
秘道的盡頭是個花園,花園里種著各色各樣的花,有許多都是她沒見過的,這些花一片連一片,花與花之間幾乎沒有半點兒縫隙,就像海底世界一般夢幻。紫色和藍色的花兒居多,這恰好也是水南歸最喜歡的顏色。只不過那時她還不知,藍色是永恒的象征,而紫色是尊貴的象征。當然,這是后話。
花園里只有他們二人,所以兩人都可以毫無顧忌地說話。
北遷你若真想自食其力,倒不如留在這兒隨便找些事兒來做,如何?
北遷微微瞇起眼睛,與其讓她在其他地方受苦,還不如自己寵著。
水南歸還,還是算了吧。
水南歸婉拒,連忙擺擺手。若她真的留在軍師府,那多不好意思。
北遷為何?
一遇上水南歸,就變得很不理智,這點就連北遷自己都不能控制。
水南歸別人會說閑話的。
水南歸隨便找了個理由推辭道。
北遷無礙。
北遷這兩個字,真真是把水南歸弄得詞窮了。
水南歸頗為不滿地嘟嘟嘴,低下了頭,不再去看北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