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想一醉方休啊!”陸一寧看到樂隊成員們高興的樣子,她自己也非常高興,之前忘了說,這個樂隊的名字就叫“一寧”。
“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惜你還未滿十八歲,沒人敢賣酒給你?!敝饕艏滞瑫r也是隊伍的核心打野---王葉不屑地看著她。
“就是知道喝不到才敢這么說,我才不想跟每天凌晨那些喝得東倒西歪的小姐姐們一樣,倒在路邊被莫名其妙的人給撿走?!标懸粚幰驗楸硌莸木壒式?jīng)常出入這些場所,對于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雖然同樣作為女生,非常看不慣這種事情,可她也明白,有時候逼仄的生活確實會讓人想要放肆一下,至于代價嘛,自己能承受得住就行了。
“要不給你來一杯長島?我保證不告訴你們老師?!惫氖峙c中單楊陽在一旁慫恿她,他自己因為入學(xué)年齡晚,已經(jīng)滿了十八,而且他長相老成,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還在讀高中,讓他去買酒那是最合適的了,身份證都不用出示。
然后大家紛紛開始起哄,說要喝就喝交杯酒,陸一寧和王葉一起喝。陸一寧一個勁的拒絕,王葉卻礙于面子不好說不。也許是他們這桌鬧得有點過了,隔壁桌的幾個喝得有點上頭了的年輕人開始不樂意了,其中一個戴耳環(huán)的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同伴拉住了,最后戴耳環(huán)的干脆不起來了,直接拎起一個酒瓶就扔了過來,碎在樂隊成員們的桌子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不僅把陸一寧嚇了一跳,還把她手上割了一道,鮮血直流。
王葉趕緊找來毛巾幫她捂住傷口,而其他成員早就已經(jīng)沖了出去,和隔壁桌的打成了一片,整個清吧里殺聲四起,酒瓶、桌椅、甚至表演用的樂器都被用了出來,朝對方的身上招呼過去。
隔壁桌的幾個人喝了酒,下手沒有輕重,在剛開始交火的時候占了上風(fēng),但樂隊成員們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鼓手楊陽,錘起人來不比打鼓遜色,馬克杯般大小的拳頭招呼在對手身上,愣是打得一個大活人身上“砰砰”作響。
王葉安排好陸一寧后,一腳踹斷一根拖把,揣著棍子那一頭也加入了戰(zhàn)局。
陸一寧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打架,要是被校方知道了很可能要取消比賽資格,但她更清楚這種時候誰也勸不住這幾個人報仇的心,她只好翻出手機,找人幫忙,要是事情解決得不好,很有可能后天的比賽就打不成了。
酒吧老板不停地喊:“要打出去打,我這里是做生意的!再不停手我就報警了!”
陸一寧跑到老板身旁,對他說:“別報警,這里的損失我們負責(zé)?!?/p>
酒吧老板一看陸一寧是個熟面孔,又經(jīng)常在附近演出,便給了她一個面子,說:“我這里一晚的流水是六千,還有物件的損失都要算上?!?/p>
陸一寧點點頭,開始打電話,雖然她家境很好,但家里人斷然是不會為了這種事情來幫她買單,甚至有可能會借著這個理由逼她放棄搞樂隊,她只能找有能力的朋友來幫忙。
她看了好幾個聯(lián)絡(luò)人,心里掂量了一下,都覺得不合適:這幾個人都是附近的地頭蛇,事情能擺平,但以他們的處事方式,以后樂隊就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搞不好還要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這些心高氣傲的少年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突然她看到最近聯(lián)系人里面有個并不太熟悉的名字:左興。
她想了想才想起這人是她的同學(xué),同時也是一家直播公司老板的小舅子,那天比賽的時候跟她聊了一會合作的事情,貌似對他們樂隊很感興趣,同時又是同齡人,更能理解這件事的苦衷,不如問問他好了。
這時,沖突的雙方已經(jīng)把戰(zhàn)場擴大到了酒吧之外,這種余興節(jié)目正是酒吧愛好者們喜聞樂見的事情,所以圍觀的人非常多,事情逐漸鬧得有點不可收拾了。
兩邊人打累了,開始站在街上對罵,還不時撿起放在路邊的酒瓶互相扔,好在雙方勢均力敵,打起來都占不到好處,沒有進一步身體接觸,不然估計這會就有人上醫(yī)院了。
“左興嗎?我是陸一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