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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沐且君

北覓之詭域

《鏡.子》沐且君:著

清冷的公共廁所里躺著兩個人,一個遍體鱗傷昏睡不醒,一個衣服凌亂躺如死尸。聶臻一抖,手指動了動,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突然腦袋一痛:“嘶~”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陌生的環(huán)境,那一瞬間人就慌了。他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而他只知道,他、出來了。

聶臻猛地站起來,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分裂的后遺癥,腦袋突然疼得讓人窒息。疼到他身體都失去了平衡,半個身子都倒在了洗漱臺邊上。

“??!”聶臻按著自己的頭,痛得他腳步不穩(wěn)滑了下,“嗒”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他下意識地低頭看,是一把帶血的匕首!他心里猛地漏了一拍,他慌張的四處張望,便看見角落里另一個躺在血泊中的男子。

男子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淤青,嘴角還溢著血,手臂上還有一個長長的血口子,傷口還流著血,顯示事件發(fā)生在不久前。

聶臻看著那陌生男子如死尸一般地躺著不動彈,心里的恐懼感越來越濃,而腳也軟得不像話?!啊殖鰜砹?!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可就是這雙手殺的人,跟他脫不了干系?!盀槭裁磿@樣……”恐懼感埋沒了所有情緒。

聶臻跌跌撞撞地走向陌生男子,小心翼翼地蹲下,用那雙顫抖的手去探那陌生男子的鼻息。

有呼吸,溫?zé)岬?,是活的?/p>

聶臻收緊手握成了拳頭,心底也松了一口氣,那一瞬便癱坐在地。腦子瞬間便放空了,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機(jī)?手機(jī)呢?我的手機(jī)呢?”慌亂中尋找自己的手機(jī),他撲了過去,撿起丟失的手機(jī)便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做,他實(shí)在是太害怕了,害怕使他失去了理智。

當(dāng)他與鏡子擦肩而過的時候便聽到這樣的一個聲音:“害怕了?”聶臻聽了如同聽見魔咒一般,一臉恐懼地轉(zhuǎn)頭看向鏡子,身體僵硬不能動彈。鏡子里是另一個他,一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魔鬼,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他。那個人的眼神眼神陰沉又凜厲,正用藐視的神情看著聶臻?!扒颇氵@膽小樣,這一點(diǎn)事就把你給嚇著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把身體讓給我,讓我做這個身體的主人?!蹦侨瞬焕聿锹櫿榈目謶峙c憤怒,神情藐視地對聶臻道。

“不可能!你吞噬了我,你一樣會消失?!甭櫿楹芎ε逻@個人,可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允許別人占據(jù)他的身體,即使是另一個他也不行!

“聶臻只有一個!”

“不要做無畏的掙扎了,窩囊廢……”“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很是漂亮呢~就像一朵朵剛剛盛開的花一樣。血的滋味也很不錯呢~”岳西一臉嗜血地看著聶臻道。

“閉嘴!岳西!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占據(jù)這個身體!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聶臻雖然懦弱,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與岳西對抗,誓死不從。

“你阻止不了我,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擁有?!?/p>

“呵呵……我累了,你自求多福吧。我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出來,我……祝你好運(yùn)……別死在我前頭了……”岳西輕笑,不屑地對聶臻道。

對于岳西,聶臻心里是害怕的,每當(dāng)岳西出現(xiàn)的時候,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強(qiáng)大氣壓,都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是一種刻進(jìn)骨子里的懦弱,也是內(nèi)心深處的畏懼。

當(dāng)岳西消失在鏡子里時,聶臻一下便玩命般地逃離了洗手間。

聶臻一沖出洗手間,震耳欲聾的音樂便一股腦地穿進(jìn)他的腦子里,腦袋一陣陣眩暈,難受至極。他已經(jīng)猜到他現(xiàn)在身處何處了,他在酒吧里,聶臻想都沒想便逃出酒吧。

聶臻慌慌張張地沖進(jìn)了程凌瀟的私人辦公室:“凌瀟!凌瀟……他……他……又出來了……他傷了人……血!血!好多的血!”聶臻一見到程凌瀟,便撲過去不安地說著。

“聶臻!怎么了?誰出來了?岳西嗎?他做了什么?別急……請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他對你說了什么??!背塘铻t是他的主治醫(yī)生也是他的好朋友,他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他……他跟以前一樣,想吞噬我,然后占據(jù)我的身體……”聶臻哆哆嗦嗦的說道:“凌瀟……我怕……真的好怕……”

“別怕……不要怕他……他不敢……這不是沒事了嘛……”

雖然岳西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但他還是很害怕……“他,他還說……還說……要……要……呃……我……我不記得了……”對于聶臻來說,不管岳西對他說了什么,他一樣會不安、會害怕。

“不記得了也沒關(guān)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們來做一個專訪,再給你開一些有利于精神類的藥?!背塘铻t拍了拍聶臻的肩膀倒了一杯水給他,輕聲說道。程凌瀟象征性地問聶臻一些問題,然后開了一下安神的藥,專訪便到此結(jié)束了。

“好點(diǎn)沒有?”

“好多了?!?/p>

“餓不餓?一起去吃點(diǎn)東西吧?”

“不了,送我回去就好?!?/p>

“真的不餓嗎?”

“不餓。對了,這件事又要麻煩你了?!甭櫿榈椭^,眼神暗了暗道。聶臻冷靜下來后,精神也好多了,就是比較累。

“沒事,別那么客氣,咱倆誰跟誰啊,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p>

“嗯,好了,我們走吧。”…………………………………………………“嘟……嘟……您好!您撥打的已關(guān)機(jī),請稍候再撥!”“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候再撥……您好……”今天是聶臻復(fù)查的日子,本來早就約好了,兩點(diǎn)見面,現(xiàn)在都三點(diǎn)了,人都沒有到。打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不會又出事了吧?

程凌瀟心里想著就越來越不安,索性便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聶臻時不時就會消失不見,這又不是沒有前例。

而此時的聶臻……哦,不!是岳西!正在酒吧里。岳西喝著手里的酒,站在吧臺邊上,聽著震耳欲聾的搖滾音,看著舞池中歡脫的年輕人。

“沒意思!”說著便放下手中的酒,走出酒吧。本來酒是他最討厭碰的東西,但是今天就來個特例吧,他時間,不多了……岳西一走出酒吧,便開著他的機(jī)車離開了。他一路西行,沒有目的地開著,身邊的風(fēng)景越來越荒涼,也越來越陌生,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他需要冷靜。夕陽的霞紅倒映在他的臉上,那么美的風(fēng)景他并沒有心情去觀賞,此時的心情只剩下了滄桑。

天此時已經(jīng)全黑了,他不知道他來到了什么地方,離他不遠(yuǎn)處有一廢棄的工廠,其中有一個窗戶是亮著的,他想也許是有人在住吧,這樣想著便把車開進(jìn)了那座工廠,下車上樓?!班彼奶幇察o得只能聽見他自己的腳步聲。

“你在干嘛!”突然從他身后響起了這樣一個聲音。他猛地轉(zhuǎn)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孩。對!就是女孩。十七八歲左右,披著長發(fā),大部分的頭發(fā)都擋住了臉,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穿得很普通,看起來也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的眼睛,透過披散的頭發(fā)看著岳西,眼睛很黑,很暗,沒有一絲光彩,整個人看起來陰氣沉沉的,一點(diǎn)都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路過~”岳西聳聳肩道。

“我勸你,馬上離開這里?!痹牢鞅扰⒏咭粋€頭多一些,女孩只能抬頭看著岳西道。

“天黑了,不想走。怎么?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你……可以試一試……”女孩的眼睛更陰沉了一些,她就這樣看著岳西,女孩給人的感覺非常地陰森冷漠。

“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別殃及無辜!”呵!他岳西還會被一個小孩給威脅了嗎?是不可能的!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女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今晚你就在這休息,不能上三樓,明天一早必須離開這里?!迸⒀壑鞋F(xiàn)今還剩存一絲理智。

“ok?!迸⒙犃吮戕D(zhuǎn)身上樓。

深夜……岳西百無聊賴的在四處走動,看著三樓的樓梯口,想也沒想便走了上去。

樓上很空曠,什么也沒有,而里間卻有一扇門,沒有灰,看樣子是有人經(jīng)常出入。突然他聽到一道狠厲的風(fēng)聲,他轉(zhuǎn)身一躲,抬腳一踢“吧嗒……”木頭掉地的聲音。

“你……失約了……”女孩襲擊失敗也不慌,而是眼神暗沉地看著岳西道。

“我知道。”

“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

“哦?你可以試一試。”

“為了這點(diǎn)事就殺人,似乎有點(diǎn)不值得呢~”

“……”女孩沉默了。

“有酒嗎?”岳西看著女孩不說話,便開口說道,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你就不怕我放毒?”

“呵~我時間也不多了……”岳西像是在回答女孩的問題,又像是在答非所問。他看也不看女孩一眼,在附近找起酒來?!拔曳顒衲憧禳c(diǎn)停下來?!?/p>

“嗯,好吧~”

“不過你要找酒來,現(xiàn)在特別想喝酒?!迸⒈辉牢鞯娜詢烧Z沖淡了戒心,不知無所謂,還是另有陰謀。

“等著。”說著便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里拿酒。女孩燒了一堆火,倆人圍著坐在火堆旁,靜靜地喝著自己手里的酒,都默默地不說話?;鸺t的光照在倆人的臉上,原本一臉冷氣岳西,被火光照得柔和了些,女孩就更不用說了,原本陰氣騰騰的臉,被火光照得明亮了許多,還柔和了不少。

“三年前,有一個女孩被教師性騷擾……說白了就是強(qiáng)奸!那教師……呵呵,長得算人模狗樣。但就他身上的那幾個錢,誰會惦記?事情越鬧越大……說什么女孩勾引教師想謀錢……這件事也被教師的妻子知道了,女孩還被告上了法庭?!?/p>

“對于女孩……沒有人會相信女孩才是受害者,就連法庭也不相信她。女孩覺得自己僅有的那一絲希望全塌了。女孩沒有滿十六周歲,所以被判三年的罪行,被留在未成年看守所里?!?/p>

“本是孩子的她,沒有過過好日子,連青春都是那么不堪入目。在看守所里的三年,就像在黑暗里度日一般。終不見天日……在里面,唯有仇恨才能使她堅持活下去?!?/p>

“你說女孩該不該恨?”

“你說的女孩是你自己吧……”岳西想也沒想就開口道。

女孩理都不理會岳西的問題喃喃自語:”呵呵!可惜呀……他……死得太早,真是老天眷顧!至于他的妻子……呵呵,最終還是死在了我手里……”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一直旁若無人地念叨著,情緒甚至有一些癲狂。

“你猜!我怎么殺了他們?呵呵……”“他們死了之后我把他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都成為一件非常不錯的藝術(shù)品呢。”“還有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呵呵……”說著女孩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走向那扇門,岳西一臉沉重地跟了上去。她把門開得很大,房間不大但很亮,燈光這一刻照亮了女孩的臉,非常漂亮……可是臉上卻比正常女孩多了些許陰柔。房間里面擺著很多畫架,畫架上貼了不少照片,大的照片像一幅畫一般。那些照片不止是一個人的,可以說是都是尸體,照片上的他們血腥又唯美,唯美中不失詭異。他們被打扮得非常漂亮,然后擺成各式各樣詭異的姿勢,最后被當(dāng)成一件藝術(shù)品永遠(yuǎn)地留在了相片里。每一張照片上都標(biāo)有時間日期還有名字和年齡,這個應(yīng)該是殺人時的時間和死者的資料。

“怎么樣?漂亮嗎?這些人都是跟那件事有關(guān)的人,我可沒有泱及無辜。他們都該死!”女孩的最后一句話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跟岳西說。

“我……啊……”突然岳西腦袋一陣陣疼痛,也許是酒的后勁上來了,也可能是女孩在酒里放了東西,也可能是病犯了,怎么說都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你在酒里放東西了?要?dú)⑷藴缈趩??”岳西扶著頭,輕笑道,他的臉色早沒了血色。

“可能你是誤會了什么,我……是不會傷害無辜的人?!?/p>

“這么說來,還是我自己的問題了?”“當(dāng)然是你的問題,如果不信,你可以馬上離開這里?!?/p>

“你就不怕我報警?”

“等所有人都死在我手里,我……自然會自首?!?/p>

“怕你到時候不敢?!?/p>

“本就不想再活的我,只是不想死在他們前頭,既然生活無望了,不如拉他們墊背?!?/p>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就是想問你,殺了那么多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解氣?麻木?不,每個人生下來,并不是天生的殺手,可是我的手還是沾滿了鮮血?!?/p>

“我后悔了……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我,這藥肯定是放了的?!?/p>

“你說得不錯,我怕,我不想再坐牢,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秘密?!?/p>

“因此,你,放,心,的,走,吧。我會好好的處理你的尸體,你的尸體會驚艷所有人?!迸υ牢髀冻隽艘粋€詭異的微笑。

“你……”岳西只知道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痛,除了痛就只有痛,最后承受不了的他暈了過去?!?dāng)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依然在那一間房間里,而他身邊卻多了兩具身體。一具是女孩她自己,一具可能是她的仇人之一。

兩具尸體看起來干凈整潔,沒有一絲絲的血腥,女孩死得一臉平靜,而陰沉的表情也一掃而空,這一刻的她就像是解脫一般。她是自殺的。而另一具尸體肯定是女孩殺的,尸體被打扮得好看又詭異,就像沉睡的美人兒一般。

這一切看起來異常的和諧。

女孩說殺他,可最終并沒有。女孩說得不錯,誰生來都不是天生的殺手。

人心本是肉做的,被劃一刀也是會痛的。漸行漸近的警嘀聲讓岳西一愣,隨后一想,便知道是女孩報的警。

都是可憐人啊~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芭e起手!不許動!”警察闖入。岳西冷靜地照做,慢慢地蹲下抱頭非常的配合。警察局里——岳西面對何警官的問題一一回答。

何警官:“好了,該問的都問了,你還想說些什么?”

“沒有了?!?/p>

“你朋友來了,出去吧?!痹牢髡玖似饋恚蛲庾呷?,當(dāng)走到門口時他回頭對何警官說:“這一切是他們該付出的代價?!薄拔也豢煞裾J(rèn),但殺人是犯法的,而一連殺那么多人,那就是變態(tài)?!?/p>

“我無話可說?!痹牢髯叱鲇蟻淼氖且荒槗?dān)憂的程凌蕭“聶~岳西!”當(dāng)程凌瀟對上那一雙幽深的眼睛時,便知道他不是聶臻而是岳西。

“很意外?”

“不?!?/p>

“你有沒有殺人?”

“沒有。”

“那你為什么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

“你不信我?”

“是你不可信!”

“也只有聶臻那種廢物能讓你放心了,呵呵!”

“他不是廢物!他是我的朋友?!?/p>

“哦豁?朋友?你告訴我,什么是朋友?!”程凌瀟面對岳西地質(zhì)問沉默的低下了頭:“我只是相信了我看到的東西……”

“連警察都無法證明我殺了人,你憑什么不信我!”

“我!岳西!明明先認(rèn)識你!憑什么你要聯(lián)合聶臻來除掉我!憑什么!這對我不公平!”

“你在一天,聶臻就無法正常地活著。你在一天,這個世界便多一個危險的人。你在一天……”程凌瀟紅著眼睛說出這些話時,心里是五翻雜味說不出的難受,他早已不知道現(xiàn)在堅持這些到底還有沒有用,可是他早已經(jīng)分不清方向。

“夠了!不要把你說得那么偉大!世界沒有你一樣會轉(zhuǎn)!”

“程凌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地自私!我也是人!你有什么權(quán)力讓我消失!”

“你對你自己的認(rèn)知是不是還沒有弄清楚?你只是一個分裂出來的人格,你并不是正常的人,遲早你都會消失。”

“要不是我!聶臻那個廢物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是我替他承受了他承受不了的痛苦!你們憑什么現(xiàn)在不需要我了就想擺脫我!憑什么!”倆人的爭吵驚到了警局里的所有人,他們圍了上來,有些人上前勸架,有些人在旁邊觀看熱鬧。

“岳西!你冷靜點(diǎn),你知道你隨時都可能消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能不任性嗎?”“程凌瀟!你有沒有問過我!我為什么要打傷他們?有沒有問過我,我為什么那么做?你有沒有問過!沒有問過,你憑什么說我傷害無辜的人?”

“我……”

“呵呵~呵呵~太可笑了……哈哈哈~”岳西癲狂地瀟著,笑聲充滿了諷刺?!安痪们?,我打傷的那個人,他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打傷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后悔?!?/p>

“沒有人能定奪我的人生!要是有!也只能是我自己!”岳西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離開時看程凌瀟的那一眼,程凌瀟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那是一種非常受傷的眼神,讓人心疼。

面對鏡子里的聶臻岳西的眼神冷漠又嗜血,聶臻慌張的撲打鏡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岳西你到底要干什么?”

“別白費(fèi)力氣了”

“我要干什么?呵呵哈哈哈~當(dāng)然是毀了這個身體……”

聶臻慌張、恐懼又不安:“岳西~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求求你不要~你殺了我,你也會死的……”

聶臻的眼里并沒有岳西那么平靜冷漠,有的只是恐懼,面對死亡的恐懼。

“怎么?害怕了?可是你阻止不了我~”

“我要讓你知道,生命到底是有多脆弱~而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失,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不要~”

岳西不理會聶臻的掙扎,一刀直接割進(jìn)了肉里,血濺當(dāng)場岳西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就像沒有痛覺一般,至于聶臻~被分離出來的無形體,怎么可能感覺到痛?

這里依然是衛(wèi)生間……而鏡子里的聶臻依然懦弱無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在自己面前,卻什么都阻止不了。

水龍頭的水是開著的,岳西伸著手血與水混合著流進(jìn)了下水道里。

只需一瞬間,血已經(jīng)染紅了洗手臺,腥味彌漫著整個洗手間。

“唉~我竟然忘了……你感覺不到痛……真無趣……”岳西抬頭看鏡子里的聶臻,嗜血的舔了舔還流著血的傷口。

“岳西~求求你不要這樣~我還不想死,我答應(yīng)你,我,我放棄治療,不會再與你作對,我們和平相處好不好?以后你說了算,我不反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現(xiàn)在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呵~你可真逗啊~上一秒還誓死不從,那……這又是在干什么?求饒?呵呵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我都替你丟臉……真是沒用的東西~”

“留在這個世上也是污染了地球,還不如我替你解決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說著岳西轉(zhuǎn)身離開了洗手間向外走去。

“不~你干什么?你回來……回來……求求你……不要~”聶臻拼了命的拍打鏡面,想試圖讓岳西改變主意。

而岳西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認(rèn)由聶臻掙扎。

聶臻拍打著鏡面,用所有力氣去拍打,想從鏡子里出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在鏡子里,也不是幻覺,又不是實(shí)體,難道他真的被分離出來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聶臻這樣想著,用的力又大了幾分,啪~鏡子碎了……聶臻猛的撲了出去踉蹌了一下,他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猛然一轉(zhuǎn)便沖向岳西。

“嘣……”聶臻的身體穿過岳西然后散開后又聚聚攏了……

“這~怎么會這樣~”聶臻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而此時的岳西也停下了腳步。

“別白費(fèi)力氣了?!?/p>

“岳西……你真的那么恨我?恨到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銷毀我?”

“恨!非常恨!”

“為什么?”

“為什么?難道不應(yīng)該問你自己?”

“我……我不知道……”

“那你不需要知道。”

說著岳西穿過聶臻的身體離開了,而手腕上的血口子還流血沿著岳西走過的路滴流著。聶臻眼里只剩絕望與無助和隱晦,可能是他的錯吧,他真的阻止不了岳西。

“這里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很漂亮吧?這里就是你的終結(jié)點(diǎn),希望你能喜歡~呵呵哈哈哈~”

岳西站在最邊上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最后的一切。手上的血口子已經(jīng)結(jié)痂,可血也是流了一路的,岳西的臉色也蒼白了許多,聶臻站在后面沉默不語。

岳西仰著頭低聲喃喃自語:“再見?!弊詈笠豢虖乃X子閃現(xiàn)的是程凌瀟……那個曾經(jīng)的少年……

“唰……”岳西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聶臻不知所措的沖過去往下望。

他只能看著岳西的身影聚成一個點(diǎn)到最后的看不見,岳西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慌亂的隨后卻是釋然,絕望與無奈一掃而空。

他看不見下面的真實(shí)場景,岳西跳下去的一刻不在有岳西與聶臻。

聶臻抬頭望天,心是如此的平靜,原本混濁的雙眼一下明亮了,但卻經(jīng)不起波瀾。

聶臻看著將要消失的自己:“連死亡的痛感都是岳西替你承擔(dān),聶臻!你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岳西說得對,你太窩囊了?!边@也許是聶臻對自己最后的告誡吧,他將消失化為塵埃。

第二天——

“昨天一名男子從百米大廈跳下,當(dāng)場死亡,連及時趕來的醫(yī)護(hù)人員也無濟(jì)于事?!笨粗钚碌男侣剤蟮溃塘铻t頹廢的坐在地上無力地靠著沙發(fā)。

當(dāng)昨天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時,他腦子一片空白。聶臻死了……如果當(dāng)時他及時的阻止岳西的話,便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他不敢去接領(lǐng)聶臻的尸體,而是叫朋友處理了。聶臻的葬禮他也不敢去,直至聶臻的頭七,他才跪在聶臻的墓前懺悔。

他們都是孤兒,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聶臻……哦……不……是岳西的時候,那是孤兒院,他們?nèi)允巧倌辍T牢魇窃诖蚣芏牙锏?,十幾人對岳西一人。岳西沒有一點(diǎn)恐懼感,眼神也非常冷漠,他一人打倒了所有人,但身上也掛了不少傷。面對暴力的岳西他害怕的只能傻愣愣的站在旁邊不敢動彈,當(dāng)時他就想,岳西應(yīng)該是他遇見過最危險的人了吧。

死去的是聶臻同樣岳西也隨著消失,他的生活終于歸為平靜了,可他似乎不習(xí)慣了~

后來,岳西如愿以償?shù)淖屗麅?nèi)疚了一輩子,這就是岳西對他的報復(fù)吧。

岳西離開時的看他最后一眼,原來那是心碎的聲音,滄桑又無力。

岳西離開之后,便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像他離開時說得那一句話一樣,只有他自己才能定奪他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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