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顏“嘿,想什么呢”
紀顏在許未然面前招了招手,打了個響指才把許未然給神游中拽回來。
許未然剛剛想起了那晚上敖子逸同她說過的那句話,便不自覺又想到了之前和易烊千璽在日本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說過要一直等到她同意。
那時候許未然根本不會覺得他怎么會變得那么不一樣,平日里溫和的一個人,那時候卻很堅定的告訴許未然要等到她為止。
只是如今看來,他不過是將自己對別人無處安放的執(zhí)著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許未然“沒什么,想著最近有時間可以去探他的班”
許未然何嘗不想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既然她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要和他結婚,便早日把感情培養(yǎng)起來才好。
紀顏“他找過江凌圣了,江凌圣也不會同意把你所有和他有關的行程都取消”
紀顏收拾著行李,想起那日從醫(yī)院離開后去找江凌圣的時候易烊千璽也正在辦公室里。
他看上去狀態(tài)很不好,沒有精神,也沒什么生氣。
紀顏“她的意思就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關系,活動什么的自然是不會去”
紀顏心里多少有些生氣但見易烊千璽的樣子氣也只好消了一半,至少他也沒有好過到哪里去。
江凌圣皺著眉頭,看上去很不高興,大概率是會怪在許未然身上。
易烊千璽“是我的錯,不關阿未什么事”
阿未,阿未。
他再這樣說出這兩個字她也不會聽見了,從前他只說過給她一個人聽。
應該是失去了才越發(fā)想要從這段感情里找到什么證據證明它是曾經存在的。
紀顏不想坐在這里但也沒辦法不去處理這件事。
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許未然這樣,從前高三的時候很多女生會因為做不出物理題悄悄地哭出來,會因為不如意的成績灰心喪氣。
但許未然不會,她只會拿著筆一遍一遍算直到算出來為止,別人總羨慕她,說她聰明也罷說她什么都好,其實她比誰都認真。
甚至大學畢業(yè)后生活再難過她也沒把自己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紀顏“你倒不如把你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聽聽,也別急著攬所有的錯”
紀顏端起茶杯,看上去平靜得很,可語氣和眼神仿佛都要同他對峙一番。
他沒再說話。
紀顏“你做什么要招惹她糾纏她!”
見他不說話,紀顏更加生氣的將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寧愿是敖子逸糾纏的許未然,至少許未然不會投入這么多的感情也就不會這樣難過。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她和他的這幾年全都是別人不要了她才撿到的。你要她怎么想?
易烊千璽沒有做聲,皺著眉頭盯著茶幾上的杯子。
他也沒有解釋,許未然的話讓他啞口無言我,雖然對自己對許未然的心意一清二楚,可他還是沒辦法給許未然一個好的解釋。
終究,還是他讓她失望了。
易烊千璽“我愛她,從來不是因為另一個人,但我,也沒辦法解釋給她聽”
他起身,離開了江凌圣的辦公室。
紀顏“我知道你不好做,我回去勸勸她好了”
紀顏看上去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江凌圣還沒有開過口,如今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疲憊,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不太關心易烊千璽和紀顏在說什么。
江凌圣“好”
江凌圣目光沒有看過來,若不是這個房間里只有他和紀顏,紀顏都不知道他在同誰說話。
江凌圣“別勉強她”
說罷,他起身往辦公室外面走去,交代了秘書幾句便離開了。
有時候她也不會覺得江凌圣是這樣通情達理的人物,可也只有對許未然有這樣的容忍力。
紀顏心里有自己的猜測可她是萬萬不會將對江凌圣的猜測說出來,她不是會去主動招惹別人的人。
那日大概就是這樣收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