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婆婆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回君上,未曾發(fā)現(xiàn)。那日君上被天帝召去,匆匆交代了小神幾句,小神只是按君上指示懲罰了那幾個婦人,并未注意太多。小神回到冥界欲向君上復(fù)命,可君上一去九重天就是好幾日,這期間……”夢婆婆渾身止不住顫抖了一下,微微低下了頭,面露愧疚:“這期間花傾顏來找過小神?!眽羝牌艊樀霉虻乖诘兀骸熬舷⑴?!都怪小神一時貪杯,而花傾顏又釀的一手好酒,小神不是故意說漏了嘴的?!蹦阆氯グ?,此事對人無需多言,以免打草驚蛇?!蹦枪蓮?qiáng)大的引力將我?guī)щx了冥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此處空無一人,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但是空間不大,很溫暖,溫暖得要將我融化。
“有人嗎?”我大聲的喊到??墒腔貞?yīng)我的,除了我的回聲,連個喘氣聲都沒有。
我四處看了看,摸了摸,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竟然在一個蛋里!
差點忘了,我是白鳳,但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心里難免有點緊張,我即將重生了。隨著涅槃之火緩緩燃起,我的意識已經(jīng)無法支撐我再思考,慢慢的,最后一縷意識也沒有了,我沉睡在了蛋殼里。
……
這一天,陽光正好,只聽到一聲蛋殼破裂的聲音,溫柔的光線照亮了我的眼睛。我站起身撐開了蛋殼,伸了個懶腰,跳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
“靈姬,你重生了!”溫潤如玉的男人突然轉(zhuǎn)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向那個男人,滿心歡喜,張口就是:“爹爹!”
男人柔和的笑僵在了臉上,有些許不悅:“靈姬,我不是你的爹爹,我是你的師傅,鳳于歸。”
“師傅?鳳于歸?”我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可你明明就是爹爹呀!為什么要叫師傅?”
我是一只白鳳,破殼而出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我的爹爹,不明白鳳于歸為什么要說他是我?guī)煾怠?/p>
鳳于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你是我撿來的。無妨!你剛經(jīng)歷了涅槃重生,現(xiàn)在還處于幼童時期,過幾日你便明白了?!?/p>
鳳于歸說得沒錯,我在鳳棲山上,睡一覺便長大好幾歲,涅槃之前的記憶也逐漸在我腦海里清晰起來,鳳于歸是我的師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
我記得他說要去閉關(guān),讓我好好呆在鳳棲山上,守護(hù)好這里的生靈。后來有人屠了鳳棲山,我死于那場大戰(zhàn),然后沉睡了一千年,就在最近才重生。這些就是我的記憶,可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我不應(yīng)該就只是沉睡了一千年呀!如果是這樣,午夜夢回,那些總在我記憶深處閃過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又是什么?
“靈姬,在想什么呢?”我正坐在梧桐樹上發(fā)呆,師傅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柔聲問道。
我回過神來,雙手托腮看著師傅:“爹爹!”
呃……我已經(jīng)記起了他就是我的師傅,可始終控制不住的嘴,本來想叫師傅的,可是每次一開口就成了爹爹。
而師傅貌似非常不喜歡我叫他爹爹,每次我一叫他爹爹,他那風(fēng)華絕代的臉會閃過一抹陰霾,隨即無奈的嘆息一聲:“靈姬,為師知道,雛鳥情結(jié)并非你所愿,但下次若再叫錯,為師仍然要罰你!”
“哦!知道了,爹——師傅!”
凡間不是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即使我叫他爹爹,好像也說得過去,真不明白師傅為什么那么介意?
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糾正,我見到師傅終于不會再叫錯了。所以,師傅為了獎勵我,同意帶我去參加下月初八,天帝陛下舉行的天庭宴會。
我從小長于鳳棲山,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新任的天帝倒是與我熟識,因為他以前經(jīng)常來鳳棲山找我?guī)煾迪缕辶奶?,偶爾也會給我?guī)€天庭的稀奇玩意兒。
所以當(dāng)師傅說要帶我一起赴宴,我別提有多激動了。
左盼右盼,終于盼來了這一天,師傅喚來了神攆,神攆里還有另一個女子。
我記得她,她是師傅的近身女侍,跟著師傅的時間比我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