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帶著身心俱疲的沈瑜去吃了飯。
餐桌上,張藝興透過煙霧看到了沈瑜手腕上的文身。
張藝興“沈瑜,你長本事了?”
張藝興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瑜指尖的香煙緩緩開口。
沈瑜“他們快高考了?!?/p>
沈瑜沒有回答張藝興的話。
沈瑜“三年了啊?!?/p>
這么快就過去三年了。這三年里,沈瑜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讀書,撐完了高二,索性連高三都不讀了。
但是現(xiàn)在,她需要重讀高三。
她想好好告?zhèn)€別。
對過去告?zhèn)€別。
沈瑜“放心,我欠你的錢,會盡快還你?!?/p>
沈瑜摁滅了煙頭,神色淡漠。
張藝興“你和我還要說這些嗎?我這條命也是你的?!?/p>
他笑著開口。
沈瑜“你別這樣?!?/p>
沈瑜皺眉。
張藝興“沈瑜,你值得更好的生活。鳳凰涅槃,向死而生?!?/p>
沈瑜笑了。
值得更好的生活嗎?
年輕其實也挺慘的,好像沒個完似的。
她望向窗外,外面一片車水馬龍。她羨慕別人輕而易舉得到的幸福偏偏她的生活不人不鬼。
若已筋疲力竭,何來對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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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三年,沈瑜再次回到了這個讓她熟悉的校園。周圍全是陌生的面孔,和她同級的那些人早已各奔東西,就只有沈瑜還站在原地。
沈瑜在新班級已經(jīng)帶了一個星期了。她總是一個人。班里的女生總有自己的小圈子,可是沈瑜的圈子早已經(jīng)在三年前就沒了。
但是也只有江挽歌還會找她講話。
江挽歌,沈瑜的同桌。
沈瑜生的漂亮,年級里給她表白的男生也不少,但是沈瑜總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女生們都防著她,也只有江挽歌整天黏在她身邊,怎么都趕不走。
江挽歌“沈瑜!”
江挽歌朝她揮了揮手。這節(jié)課是體育課,她跳下看臺,準(zhǔn)備朝集合的地方走去,全程沒有看江挽歌一眼。
路過籃球場時,一個籃球突然飛了過來,直直的打中沈瑜的后腦勺,頓時她眼前一黑。
周圍一片驚呼聲,所有人都知道邊伯賢是故意的。
沈瑜抬眼看去,她眼前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煽粗莻€男生,她的心里還是升起一股不安感。
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
沈瑜“喂,不準(zhǔn)備道個歉嗎?”
沈瑜捂著后腦勺站起,聲音冷淡。
男生像是沒聽見似的,徑直離開了。沈瑜想要追上去,卻被江挽歌拉住了。
江挽歌“別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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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wù)室里,江挽歌輕輕的把冰袋放在沈瑜紅腫的后腦勺上。
江挽歌“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惹邊伯賢?!?/p>
沈瑜“為什么?”
沈瑜不解。
江挽歌“他是高二的,但在我們學(xué)校沒人敢惹他。他瘋起來連高三的都敢打。這不,前幾天把一個高三的打了,那個男生現(xiàn)在天天跟在邊伯賢身后唯唯諾諾的?!?/p>
沈瑜學(xué)校老師不管的嗎?”
江挽歌“老師哪里敢管啊,他家里有錢有權(quán)的,老師根本沒辦法?!?/p>
沈瑜“你剛才說他叫什么來著?”
沈瑜突然拉住江挽歌的手腕,有些急切的開口。
江挽歌“邊伯賢啊?!?/p>
沈瑜瞳孔不安的晃了晃。
邊伯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dāng)時樸燦烈打的那個人就是叫邊伯賢。
沈瑜“那....那個被邊伯賢打的人叫什么啊......”
沈瑜顫抖著聲音開口。
江挽歌“好像姓樸,叫樸燦烈?!?/p>
沈瑜一愣。
樸燦烈.......
樸燦烈一行人打邊伯賢那事兒現(xiàn)在沒人知道,當(dāng)年在場的人幾乎都被他一一報復(fù)回來了??赡莻€讓他下跪的始作俑者——沈瑜,成了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