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指著我:“社長.你看他像誰?”

　　他又走到野田跟前:“野田社長，你有沒有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很面熟.”

　　野田點頭道；“是有點熟，可就想不出來?！?/p>

　　小野也仔仔細細打量我，房內(nèi)人隨著他們眼神都在注視我，芳芳奇怪問我:“看你什么?”

　　山田指著芳芳與小野耳語:“她也像一個人.”

　　野田和小島同時叫起來:“我知道是誰.”

　　小野提醒道：‘佐藤夫人是松本家的女兒?！?/p>

　　野田和小島同時驚叫：“她倆有血緣?！?/p>

　　說完倆人激動地在屋內(nèi)轉(zhuǎn)起來，一面搓著手，更多人似乎也想起什么，個個激動不己，也開始搓著手轉(zhuǎn)起圈來，轉(zhuǎn)完了幾乎所有人都把眼光盯在倆位社長，看得出來他們在激烈思想斗爭，一會揮拳，一會打腦袋，一會嘆氣.

　　我小聲對芳芳說:“這回該我倒霉，說搜身，也不把你的簪子搜走.”

　　芳芳擔(dān)心道:“不單純是你，也有我.”

　　小野突然跑到野田面前低頭彎腰說:“社長.你是我心中偶像，你是真正男人.”

　　野田嘆口氣:“這幾年把銳氣磨沒了.”.

　　松下，美子也仿效小野的樣子，在小島跟前低頭彎腰叫了聲:“社長.”

　　似乎在催促倆位社長下決心，房內(nèi)人除了我和芳芳，所有人都學(xué)他們樣，齊齊整整地站在各自社長面前喊著:“社長.”

　　一縷陽光照進房內(nèi).小島握著野田的手誠懇地說:“咱們兄弟倆齊心開戰(zhàn)，我助你當(dāng)選區(qū)長.” “如果我當(dāng)選區(qū)長，我把公司交給你管理，咱倆一九分成，你就是有了30萬美金，反正你的公司也要破產(chǎn)?！? “四六，我要不賣芳芳，公司就倒不了?！? “二八，你是空手套狼，不能再高。” “三七，你成了政治家，從區(qū)長，市議員，局長，前途無量，兄弟還要在骯臟的產(chǎn)業(yè)里拼搏?！? “好三七。” 小島撲通跪倒在地，並讓他帶來人都跪下。 “大哥，兄弟把命給您啦?！? 小島的人都高喊：“董事長，區(qū)長?！? 野田扶起小島，並示意小島的人起身。

　　野田受群情激昂下大聲喊道:”天呀，快開戰(zhàn)吧.”

　　他仰首望天，把兩手伸向天空大喊道:“天亮了.”

　　眾人也站起來學(xué)他的樣大喊:“天亮了，我們終于看到陽光啦.”

　　野田跑到芳芳跟前:“寶貝，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

　　芳芳說：“我餓了，想吃尚海的陽春面.”

　　我心想什么時候還有心思吃，見野田看我，也只好附和道:“我也是.”

　　野田沖外面喊道:“快做尚海的陽春面.”

　　聲音從一個人口中傳到另一個人口中，不久又傳回來:“這兒只有粵菜館，不會做.”

　　我忙說:“橫濱有尚海飯館.”

　　不知誰喊了聲“橫濱會做”

　　在等待中人們又開始轉(zhuǎn)圈在思考如何發(fā)動戰(zhàn)爭。我小聲問山田?！笆裁词伦屗麄兡敲磁d奮？”

　　“抓到對方把柄，就可以打贏選戰(zhàn)?！?/p>

　　“人間天堂老板也可以當(dāng)區(qū)長？” 說完了我很后悔，幸好我是與小野耳語。

　　小野鄙視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這兒不考慮這些。” 不一會二碗熱氣騰騰的面送來，我自言自語道:“怎么快?”

　　山田小聲解釋道:“你以為從橫濱送來的面條，是電話指導(dǎo).”

　　滿屋是面條散發(fā)的香味，我們吃得歡，他們餓得急.野田又喊:“快送幾大桶來，”

　　很快幾桶面就送來，人們狼吞虎咽地吃著.山田小聲問小野?！澳銈冞€有這么大的飯桶，平時干什么用?”

　　小野悄悄地與山田耳語

　　我聽后差點要吐。

　　吃面時小島和野田邊吃邊商量，等大家吃完面，野田宣布道:“這間屋就是我們的指揮部，我要求24小時拍出一部佐藤先生和太太的情史，再用24小時把2萬盤錄像帶發(fā)到所有村鎮(zhèn)社區(qū)，二天后就能知道后果是什么?死一定死的很難看，活一定活的很精彩.”

　　屋內(nèi)人除了我和芳子都鼓掌歡呼，芳芳用尚海話問我：“怎么回事，興奮成那樣，我的離婚事怎么樣？”

　　“他們把我倆當(dāng)成佐藤夫婦，要拍一部丑化佐藤的電影，好讓野田當(dāng)選區(qū)長。”

　　“拍部片子就當(dāng)區(qū)長，那么簡單？”

　　“佐藤先生，他是黑道起家，成功的巨富，又是政界紅人，他有票倉，掌握全區(qū)的半數(shù)選票，想當(dāng)區(qū)長或者議員要他點頭，現(xiàn)在年事己高，68歲，己退出政界，只任市議員，實權(quán)有太太掌握，一個48歲野心勃勃的女人，佐藤也是我的資助人，他的兒子正在競選區(qū)長.”

　　小島和野田鄭重走到我們跟前。小島先說：“芳芳，只要妳幫忙把片子拍好，婚也離了，妳自由啦，我不要妳一分錢?！?/p>

　　野田接著說:“只要拍好這部片子，75萬美元就不要了.妳愿意可以在我們這兒上班。你們先休息一下?！?/p>

　　芳芳聽后很動心，踏實地坐在一邊喝茶，我想沒那么簡單.這回我是真的倒大霉。眼看博士論文快寫好，一旦訛詐校長的片子拍出，我還能在冬京呆著，可是眼下我連這件屋能出得去嗎，這個忙幫的把自己搭進去，無論如何我不能參與這件事，拼死也要守節(jié)，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芳芳，她似乎猜到我的心思。 “我會把我一切給你。” 聽到這句話我打了個寒噤，看到的芳芳是傾國傾城絕代佳人，腦子里想的她是美人蛇，狐貍精。屋里人開始忙碌，秋野從認出我是年輕的佐藤，就有了腹稿，很快就把分鏡頭劇本寫出來，立馬聽取二位社長的意見。

　　小野通知安保科：“把能調(diào)動的保安都集中社長室外，不準任何人靠近社長室，淺見怎么樣？” "他還是沒有進房?！? “這可是不正常?！? 野田在一旁插話：“他跟隨相田多年，如果我獲得提名，他就是我的競選本部長，心思不放在小姐身上，也是他職責(zé)所在，別盯他啦。”

　　秋野又把劇本給我看，我看了一下很惡心，充滿色情，他們也只是聽小道流傳佐藤夫婦喜歡變態(tài)來丑化佐藤夫婦，達到訛詐目的，對大人物訛詐，后果非常嚴重，這是拿命來賭.我看完劇本鼓起勇氣對秋野說：“演不了，再說傳到國內(nèi)無論醫(yī)院，家里，都讓我身敗名裂.”

　　“我保證一盤帶子也不會流到社會上.只是用來孝敬佐藤夫婦，你放心大膽地拍?！?/p>

　　芳芳看我倆在爭論，等秋野再去與社長商量時。氣惱問我：“為什么不幫我？”

　　“妳知道他們要咱倆拍什么片子，佐藤太太18歲那年，高中三年級學(xué)生，因為自己初戀的同班同學(xué)和別班女生在河里L(fēng)泳，她在他(她)們要上岸時用石頭把他(她)們砸成重傷，她以為他(她)們死了，離家出走當(dāng)了俱樂部的服務(wù)員，在那兒被佐藤喜歡娶了她，這是一對變態(tài)夫婦，不拍外景用客人對話交待身世，只有內(nèi)景都在這兒拍，不堪入目的戲。盡管佐藤夫婦的事只是口頭傳言，但是拍成片子，在社會上流傳，對正在競選的佐藤正一是個打擊會丟失選票。”

　　聽我把情節(jié)扼要說明，她紅著臉說：“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電影，但必竟能讓我擺脫困境，能不能含蓄地拍。”

　　“拍片就為了惡心佐藤夫婦?！?/p>

　　“咬牙也要拍，我再也不想見到鈴木?！?/p>

　　秋野拿著最后定稿來與芳子商量時。

　　“張先生跟妳說了吧?！?/p>

　　芳芳瞄了我一眼，點點頭就沒再說話。我仍然表態(tài)不想?yún)⑴c拍攝，電影可以作假，找替身化妝，反正年輕時佐藤像多少，不影響拍攝，一直在旁邊旁聽的小島坐立不安，他拿出一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山田嚇得臉色發(fā)白，他與我耳語：“你不要命啦，在這節(jié)骨眼上殺個把人不算什么？” “我如果失蹤，學(xué)?？隙ㄖ??！? 我的聲音不響，但二位社長一定聽得見。室內(nèi)空氣像是凝固，野田突然大笑起來，指著貼著我臉的山田說：“山田側(cè)臉很像張醫(yī)生，五十年代佐藤在駐軍司令部上班，他去風(fēng)花雪月地方一定要戴墨鏡， 穿風(fēng)衣，豎領(lǐng)，讓他替張醫(yī)生，我還怕張醫(yī)生演砸了，快替她（他）倆化妝?！? 小島狐疑看了一眼野田但很快從野田的眼神里眼神看到什么。大聲喊道；“松下，美子快化妝?！? 野田從他文件柜里拿出50-80年代刊登佐藤夫婦的照片的報紙，小野又讓人送來五十年代服裝給山田，芳芳穿，芳芳顯得很不樂意。 野田把我拉到辦公桌前，從酒柜里拿出茶壺問道：“你是喝紅茶還是烏龍茶？” “隨便?！? 我由于自己反對出現(xiàn)危機，如此快平息，還心有余悸。說話聲小。野田並不在意坦然道：“那就紅茶，是小女從英國帶來的。” 野田砌好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我倒了一杯對我說：“競選用，拍的粗制濫造，無關(guān)緊要，我就是當(dāng)上區(qū)長，佐藤還是市議員，同朝為官，還要顧及臉面，何況你拿著他的獎學(xué)金，在他那兒讀博士，那能沒有顧慮，這些人不懂。不過為了保密，等拍好片子，你再回學(xué)校。” “行。” 我很爽快地答應(yīng)，野田必竟和小島不同。通情達理。化妝后的芳芳確實像報上登的佐藤夫人，山田側(cè)面還勉強，正面差之千里，秋野一股勁說：“不像，不像?！? 但是穿上風(fēng)衣，戴上墨鏡勉強還可以，還沒拍，他就開始對芳芳動手動腳。 野田說：“外形像，不如神態(tài)像?！?/p>

　　拍片在絕密下進行，場地就在六層，所有人都不準和外面人聯(lián)系，小島帶來的人也參加制片，幫忙照明，化妝，野田的12個保鏢因為他們也是知情者就在外圍打雜或充當(dāng)臨時演員。

　　酒池肉林活動明天下午結(jié)束，客人和小姐陸續(xù)離去，人間天堂以裝修停業(yè)，無關(guān)人員暫時回家待命.小野用電話向外面?zhèn)鬟_社長的命令時，總覺得外面的背景聲音怪怪的，不過現(xiàn)在這兒最重要，也不以為然。

　　盡管外面關(guān)系著150萬美元的產(chǎn)值，只要接電話人有應(yīng)答聲就行.小島，野田下了那么大的本錢，外面天塌下來也不管。野田拍板，就開始拍攝，我和野田喝著茶聊起天南地北事不時看著拍攝現(xiàn)場。

　　實際上片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芳芳為了口頭上的給她自由，答應(yīng)克服羞恥在眾人面前拍戲。她還是不樂意與山田演對手戲。

　　秋野耐心勸芳芳?！氨緛砜梢哉姨嫔碜屝∫埃部梢约倥?，但為了震撼，必須來真的，普通片子能值75萬美元？只要能讓野田社長當(dāng)上區(qū)長，”

　　芳芳還是不自然，小島剛想過來與我們一起喝茶，見此情景，一怒之下把手中刀甩了出去，正擊中芳芳頭上簪子，簪子落地，芳芳頭發(fā)披落下來，她驚嚇之余，呆若木雞，野田不滿道：“對女孩子怎么行粗，張醫(yī)生你去看看，別嚇傻了?！? 我走到芳芳跟前小聲問她：“沒事嗎？” 芳芳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野田拿來一杯茶給芳芳?！昂炔鑹后@?！? 芳芳一飲而盡。 “我沒事反正這坎得過。” 她把杯子還給野田，野田沖大家喊：“休息五分鐘?！? 說著拉著我叫住小島。 “喝茶?！? 回到座位上我喝著茶，不一會重新拍攝，我看了一會感到困乏，眼掙不開。 野田問我：“一夜沒睡，累了吧，小野扶張醫(yī)生去我房里睡一會。” “不用?！? 我想說什么開不了口，身子靠在小野身上進了里間，她把我放倒在床上，就站在一邊，我發(fā)現(xiàn)芳芳紅著臉也進來，秋野，赤坂，很多人拿著攝像器材進來，我想起床，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心里明白野田讓我服了肌肉松弛劑，而芳芳也用了藥。芳芳像是機器人開始走近我，熒光燈在閃爍，人影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