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氣味清甜,肌膚柔軟,圈在腰上的手臂那么溫柔又小心翼翼,惹得沈以洛心跳失控,她的雙手慢慢交握,搭在桌面上.
蔡徐坤盯著出神,眼睛紅的更厲害,于是一鼓作氣,手掌輕輕裹住她的小手,帶回她腰腹間,他的手臂貼著她的,這樣環(huán)抱的姿勢更加親密.
蔡徐坤……寶貝.
他試探的低聲喊著,垂著眼睛,指腹輕輕蹭著她白皙的手背.
沈以洛安靜的由他扣在懷里,一言不發(fā)得讓他心慌,他正打算松開手,怕惹得她厭惡,女孩就先一步抬手推開了他的雙臂.
男人的心跳驟變成沉悶、低緩的鼓點.
她轉(zhuǎn)身繞過他徑直走到病床前摁了呼叫鈴,再回過身來,望向站在床尾處渾身僵硬的男人.
他的眼神挫敗,看見她望過來,雙手下意識的攥成拳頭,臉上浮現(xiàn)無措的神情,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她.
像在乞求她開口和他說句話,說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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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她承認(rèn)她永遠(yuǎn)都做不到對他無動于衷.
他讓她那么失望,卻還總是能叫她心軟.
門外醫(yī)生護士的腳步聲漸近,在他們推門而入之前,沈以洛維持著平靜的神色,語調(diào)輕緩,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以洛我先走了.
蔡徐坤慢吞吞的低下頭,心底的希冀被徹底掐滅.
是啊.
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愛他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她對他已經(jīng)毫無保留,唯獨他從始至終都不相信她的愛.
他有什么資格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男人帶著濃重的鼻音回應(yīng),
蔡徐坤嗯.
沈以洛的身影從他面前消失后,蔡徐坤的眼眸便如一攤墨黑的死水,他聽醫(yī)生的話坐回床上,閉上眼,安靜的接受一切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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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洛聽取了范丞丞的建議在家調(diào)整了一周才回到之前就職過的HT再次面試.
再次和曾經(jīng)的同事重逢,融入熟悉的工作環(huán)境,一切都不算很費力.
工作占據(jù)了她每天大半的時間和精力,朋友讓她的閑暇時間有趣又充實,一晃三個月過去,到了春末.
蔡徐坤永遠(yuǎn)在她心底最柔軟的位置,在生活的某些間隙她還是總會想起他,他還是時常出現(xiàn)在她夢里,永遠(yuǎn)在求她回家,卻再也沒在她生活中出現(xià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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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開始配合范丞丞的治療,每天定時定量服用他開的藥,因為和洛洛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一直希望他病情好轉(zhuǎn).
他永遠(yuǎn)愿意做任何她想他去做的事.
他逼迫自己不查她的近況,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擾亂她現(xiàn)在的生活,他們就真的活得再無交集.
他好像徹底失去了她.
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徹夜失眠,每天依賴安眠藥才能勉強睡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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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閉目靠坐在沙發(fā)上,眼底一片烏青,現(xiàn)在一般劑量的安眠藥對他的效果越來越差了,他總是說不出的疲憊但就是睡不著.
范丞丞站在桌前,彎腰抓起已經(jīng)空了大半瓶的安眠藥,藥片碰撞瓶壁發(fā)出陣陣清響,蔡徐坤極慢的睜開眼睛,一雙眸子幽黑無光.
范丞丞神情嚴(yán)肅,
范丞丞安眠藥必須先停一段時間了.
他只是盯著地面,自言自語般啞聲呢喃,
蔡徐坤我想去找我的藥.
他想告訴她,這一年,從初春到春末,他看不到這個世界的一點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