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香無音訊了兩個多月,終于有了消息。
啊,轉學了。
馬嘉祺聽著講臺上老師那些許遺憾的話,整個人不住窒息。
馬嘉祺輕輕闔上雙眼,靜聽自己的心崩碎的聲音。自己的世界,是分分秒秒都以想著丁程鑫的歸和自己要如何向他道出愛慕為支柱來支撐的啊,然而,人已不會回來,沒了支柱,世界只剩殘檐廢瓦。
馬嘉祺“老師,我想去一下洗手間?!闭f罷,馬嘉祺起身而去。留下微怒的老師。
劉耀文“哎,你這樣會被誤會啊。現(xiàn)在抓早戀很嚴呢?!?/p>
馬嘉祺“誤會計么,人都不在了?!?/p>
憂郁的馬嘉祺,憂郁的天,云遮住了一切,連同那來不及親自表白的初戀。
馬嘉祺托起丁程鑫抽屜里的課本——那是記滿他的字跡的課本,怕也沒人會看見了吧。于是馬嘉祺抱著它們,深吸一口氣,補得碎了的心一陣刺痛。
若上天不是那么喜歡要排錯過,或世上就沒有后悔和悲傷了吧。
但是錯過,時時都在發(fā)生。
那天,丁程鑫回學校了。
只是那空空的教室和空空的座位,似沒人對他留戀。
丁程鑫走到馬嘉祺的座位旁,閉上眼睛輕撫他的桌子。
到最后,也只能這樣感受他的存在啊,也只能這樣和他告別啊。
丁程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抽屜是空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用在意了吧。
丁程鑫又從包里抽出了一封信,苦笑一下,塞進了馬嘉祺的抽屜。
帶著沉重苦澀的淚,丁程鑫默念一聲“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馬嘉祺在抽屜里找到一封信。信封是淡綠色的,青春卻憂郁。而后面封口處貼著一枝桔梗。
是他嗎?
是他吧。
馬嘉祺:
我要走了哦。
不過,唉,你定會說“關我什么事”吧。也對,就我一直喜歡你而已。
那,是你遲鈍么?還是知曉卻漠不在乎呢。你討厭我,討厭得好厲害呀。你真的看不出我的沉默都是因為怕你生氣,怕你不耐煩和我說話么?我多想同你像他們和你一樣笑鬧,卻沒有一絲勇氣。
誰叫我唯一能做得只是盡量別讓你聽到我的聲音,盡量別在更討厭我?一個喜歡你喜歡得大深的人,承受不起你那么多的討最后還是忍不住想告訴你,和你當同桌很開心,因為我能顫立地感覺到你原來和我挨過那么近,雖會很不要你馬上就起身且你的確是一下課就走了,但我又很用心地去守你的味道呢。
我知道我很傻,那么那么喜歡你。
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