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小仙多半是有些顧慮,不然絕不會用“有些”來形容祁凰,于我看來她實在已經(jīng)是“十分”氣惱。
殷樞瞥了我一眼,繼而讓小仙退下了。
我與他倆在廊上站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坦白從寬,興許這事恰好能觸到殷樞的眉頭,這樣我離被趕走又近了一步。
青鋒今日那叫祁凰的非要闖進來,我便同她說你不在。
余晚一副差異模樣。
余晚她見著你了?
青鋒見了,還說了幾句話,只是還沒幾句,她臉就黑得可怕。
余晚你同她說什么了?
我尋思著我也沒同她講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于是盡數(shù)同余晚和殷樞講了。
余晚聽后似乎心情更好,笑得合不攏嘴。
余晚她竟沒將你打一頓丟出去,真是稀奇的很。
青鋒我又不認得她,打我做什么?
余晚便指著殷樞又哈哈笑
余晚你瞧著殷樞長得如何?
我看看他,又看看余晚。我看著殷樞不大順眼,但不得不說他長得倒是很賞心悅目。
青鋒比你耐看些。
余晚朝我翻了個白眼。
余晚他憑著這張臉可是招了不少桃花,只是這大多數(shù)嘛,都不是什么好桃花,唯一還算配得上他的,大約便只有祁凰,清冷絕色,多少現(xiàn)價傾心仰慕。我記得上回殷樞到凡界去捉妖,被哪個女妖纏上非要以身相許,祁凰知道以后將那女妖捉了直接打得灰飛煙滅,弄得后來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女神還是女仙 ,沒哪個敢與殷樞說話的,怕翻了祁凰的醋。
我聽后才明白一些,我雖是把刀,化的卻是個女身,祁凰被殷樞拒之門外,我卻在他府上白吃白住了半月余,以余晚所說,祁凰著實是個醋壇子,沒有將我當場腦袋卸下來已經(jīng)萬幸,更不用說只是氣惱地拂袖而去。
我想了想,對殷樞道。
青鋒我早便說了不宜將我放在你這仙府,于你于我都不大好,還惹得旁人誤會。這樣,你放我走了,我自去找那祁凰說清楚我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
殷樞她怎樣想,與我沒有關(guān)系。
他拂袖就走,只留下我與余晚兩個站著。
青鋒我以為祁凰這棵桃花,該是殷樞中意的桃花,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我錯了。
余晚還沒見過殷樞有中意哪個的,比起女人,他更中意兵器,尤其是神兵利器。
我覺得余晚定是意有所指。
第二日,殷樞照常出門,只是回來時,身邊跟著個祁凰。他并不給祁凰什么好臉色,只是自顧自走著,祁凰也便自顧自跟著,嘴里講些話,但殷樞不理,大都也成了自言自語。
彼時,我正騎在殷樞雕的那只猛虎背上發(fā)呆,祁凰尚未走到近前便已看到我,兩道柳葉眉蹙成一團,我覺得她多半是想罵我,但沒罵出口。
殷樞顧自己進了房,將祁凰關(guān)在門外,祁凰敲了一會兒門,無人應(yīng),這才向我走來。
我挑眉看看她,又看看殷樞緊閉的房門,腦補了一出癡心女子負心漢的話本戲碼,遂又覺得代入殷樞和祁凰那兩張絕色的臉使得這原本很有世俗味道的故事變得脫俗起來。
我正想得興起,祁凰手中竟化出一道長鞭,一下抽在我左腿,將我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