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焦急地站在走廊上等待消息,但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卻始終沒看司陽和卓治的身影出現(xiàn)。
唐佳樂卓治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佳樂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恨不得馬上沖進(jìn)醫(yī)生辦公室,問清楚時初現(xiàn)在的狀況。
他們兩個拖得時間越久,其他人的心里就越是焦慮不安。
如果不是那邊真的出了事,他們早就該回來了。
喬晨對啊,急死人了。
張百揚(yáng)我是沒這個耐心了,你們繼續(xù)等吧。
雙手插兜靠墻而站的百揚(yáng)突然站直了身體,剛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抬腳就要往樓上走去。
但是還沒有出幾步,手臂就被人輕輕地拉住,回頭一看。
墨汐皺著眉,對他搖了搖頭,意示他不要沖動。
墨汐百揚(yáng)。
張百揚(yáng)我知道了。
百揚(yáng)收回了步伐,原本狂躁的心也冷靜了不少,放棄了直接去辦公室的念頭。
轉(zhuǎn)而站到了墨汐的身邊,靜靜地不再說話。
彭湘小瑛……
彭湘緊緊地挽住了齊瑛的手臂,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突然,弱弱地在齊瑛的耳邊喊了一聲。
齊瑛怎么了?
彭湘我怕……
齊瑛沒事的,學(xué)姐人這么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齊瑛掙脫開彭湘的手,隨即伸出手抱住了她。
溫暖的懷抱讓不安的彭湘得到了情感的寄托,她的話至少也起到了一點安慰的作用。
上天的眷顧,不過是最卑微的希望,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已經(jīng)跌倒了谷底。
大池不忍心看著大家都一直處于一種不安的情緒,所以想要出聲開解大家。
池大勇大家也別這么消極,沒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
路夏一定不會有事的。
路夏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深信不疑的語氣觸動了他們心里的弦。
大池看著此刻的路夏,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路夏,真的越來越像司陽了。
路夏的話音剛落,阿嚴(yán)默不作聲地推了推眼鏡。
眼角的余光一眼便看見了走廊盡頭的司陽和卓治兩人匆匆趕來。
嚴(yán)智明他們來了。
宛如在沙漠中饑渴已久的人看到了噴涌而出的水源一樣,阿嚴(yán)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焦灼的心一下子平定了下來,他們的歸來,勝過了無數(shù)寬慰的言語。
池大勇司陽,阿初的情況怎么樣?
穆司陽沒什么大事,雖然身上傷很多,但是并沒有特別嚴(yán)重,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司陽的話猶如一道特赦令,讓心神不寧的他們紛紛舒了口氣,好在事情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嚴(yán)智明手臂呢?
阿嚴(yán)一下子就說到了事情的重點,畢竟這是時初傷得最重的地方。
厚厚的石膏讓人心驚膽戰(zhàn),忽而被單獨(dú)提及右臂,司陽和卓治同時閃過一絲遲疑。
穆司陽右手骨折,比其他地方嚴(yán)重了一點。
彭湘骨折……
彭湘不就是手?jǐn)嗔藛??那不就成了?dú)臂人了!
齊瑛小彭!骨折后的骨頭是可以恢復(fù)的。
一向心直口快的彭湘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齊瑛頗為頭疼地拽了拽她的手臂。
她有些尷尬地想要挽回彭湘這沒有常識的邏輯。
彭湘是這樣啊……
彭湘對不起,對不起……
彭湘連連道歉,不知者無罪,其他人其實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司陽和卓治卻在聽到“獨(dú)臂人”這三個字的時候。
平靜的心湖泛起了陣陣漣漪,久久未能平復(fù)。
——
一更。
謝謝小可愛檸檸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