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游戲人生,他就一事無成;誰不主宰自己,永遠(yuǎn)是一個奴隸?!璧?/p>
又是傍晚,臨近上學(xué)的時間,一切開始的時間。
逆卷家,夜站在修的房門前,回想起憐司的話:
“我不允許逆卷家的形象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出現(xiàn)污點。崎原夜,還請你去叫醒逆卷修上學(xué)。”
那看似是請求實際是命令的話,令她少見地有些頭疼。
夜一向不喜歡別人命令她。除非那件事自己本身就要做。
她敲了敲門,果然,并無人回應(yīng)。“那么,失禮了?!币勾蜷_門。
入眼的首先是房間內(nèi)一盞常亮的臺燈,散發(fā)著暖澄的光暈。其次是墻壁上的燭臺式壁燈,以及半掩著的兩扇窗戶。
夜雖然不怕黑,但是黑暗的環(huán)境總是令她感覺還在那個昏沉的實驗室內(nèi),所以下意識地去找光源。
裝修主調(diào)偏暖黃色,與房間主人十分相稱。而此時,那張大床上除了一件隨手亂放的外套,并沒有人躺在上面。
她不假思索地向地上望去,好險,差點就要踩到修的手了。
夜連忙頓住腳步,詢問道:“修先生,你醒了嗎?很抱歉打擾你,但是這個點快要上學(xué)了。”
被叫到的吸血鬼姿態(tài)慵懶,又是躺在地上睡著了,耳朵里依舊塞著耳機(jī)。
“啊……”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一聲,“反正是憐司那家伙叫你來的吧……不去。”夜蹲下來注視著他,后者臉上還帶著睡意。
“修先生,你還是去上學(xué)吧,哪怕只是走個形式。”夜猜的到作為吸血鬼的他們,上學(xué)估計只是為了掩飾身份罷了。
“哈……為什么我非要去不可。還有,我連衣服都沒有換,難道你想讓我就這樣去上學(xué)?”他衣領(lǐng)微微敞著口,露出鎖骨和胸膛一小塊白皙的皮膚。
嗯……夜沉默了一會,說好聽,是慵懶撩人;說難聽,是衣冠不整。
“那……我?guī)湍愦??”她認(rèn)命地試探道,“睡衣也要換掉嗎?”其實校服領(lǐng)口很高,只要不按照他的穿法,其實是看不出來的。
修終于睜開眼睛,湖藍(lán)的眸子里有著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沉寂。他聲音低沉,大概是剛醒來所以有些沙啞感:
“哦,那不然呢?還是說,你是為了把我看光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
他低低笑了兩聲,果不其然,接下來有些不正經(jīng)的話從他口中傳出:“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p>
夜的嘴角抽了抽,說實在,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無賴的,吸血鬼。
索性什么也不回答,拿來校服就準(zhǔn)備給他換上。“怎么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嗎?”修仿佛得寸進(jìn)尺般補(bǔ)充道。
“我在想,你可不可以翻個身,最好是坐起來?!彼裏o奈地坐在他旁邊,覺得給一個躺著的成年吸血鬼穿衣服難度系數(shù)應(yīng)該不低。
然而下一秒,夜的視角發(fā)生了鋪天蓋地的旋轉(zhuǎn)。她被修,壓在了身子底下動不了了。
好巧不巧,他的姿勢還和夜那次被他拉進(jìn)浴缸時的差不多?!靶尴壬易屇阕饋?,沒說讓你騎在我身上。”
夜揉了揉眉心,“到底怎么樣你才肯上學(xué)啊?”想起憐司嚴(yán)肅的表情,她真的不想無緣無故又多一個把柄。
她不想,再次成為籠中之虎。她的命運,必須握在自己手中。
是的,哪怕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