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梨眼睛微瞇,沉浸在煙霧之中。
“不管你如何,妨礙到我,后果自己掂量吧!”
少年就著月光,長出一對白色的翅膀,飛走了。
傅梨頓時驚醒,原本漆黑如夜的眸子變成了紅色,目眥盡裂;“什么?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你們都是這樣?一次次,一遍遍將我囚禁在這里,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
恕郎~,”女人突然轉悲為喜,一幅陶醉的模樣,“我有乖乖聽你的話,你怎么還不來接我呢?你在哪里呢?!
哈哈哈,哈哈哈……”
傅梨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此時一看,到像是個瘋子一般。
“你的女人真是個瘋子,搞不清局勢?!标锌粗矍暗哪腥?。
“現(xiàn)在還不是”,男人躺在貴妃椅上,摸著懷里只會呼吸的純白色兔子,一身暗紅色一衫在他的身上露出些許神秘。
“可馬上就是了,你守在此幾世,不就是為了湊三魂七魄嗎?”
晷看著那只兔子,神色復雜。
沒有那只兔子就沒有晷的存在。這兔子帶來如此繁事,當真不知該是什么感情面對。
“噼里啪啦——”
“外面是發(fā)生了何時,怎的一大早就這么吵鬧???”
何夫人略帶不悅。
“不好了,夫人,那惡霸金輔來提親了!要娶小姐回去當貴妾!”小廝晃晃張張跑進花廳。
“什么?你說誰來提親?!”
何夫人此時臉色鐵青,何老爺本來心平氣和喝著早茶,這一驚,茶杯頓時落地,碎了一地。
提親!
雖然何鹿兒早前也拒絕過幾家想要議親的幾家,但是也只是媒婆來談,按照風俗,也該是媒婆來說叨,雙方同意了就讓男方上門提親。
今天金家這一做派,明顯是故意的,城中現(xiàn)在一定是風言風語,何家與金家結親,簡直是笑話!
而今天突然來的提親,若是拒絕了,鹿兒又嫁的了誰?
鹿兒原本是與禮部侍郎李勛的長子李敘兩家私下?lián)Q物結親,只是沒有告示天下也是為了給自家子孫一個選擇的機會。
而今見兩個孩子相處甚好,結親已經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小廝來時也沒有說明是給誰提,金輔自己?金輔今年五十有五,再大幾歲當何鹿兒的爺爺也不是不行。
這情事難推??!
祖千結見此番情景,這哪里是結親,這是要人命啊。
金輔?那個走兩步就喘死的胖子?提讓何鹿兒當妾?正妻何鹿兒也瞧不上那金輔。
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笑話!
何老爺心里思索著,這金輔怕不是早有預謀。
幾日前就在朝堂上彈劾自己為人不廉,事事都有針對他的意思。老皇帝年老,與那金輔的關系不明,自己自然百口莫辯,這幾日吃了不少虧,原以為有仇,今日一事當真是難猜。
一時何老爺也搞不懂他的意圖。
“讓金輔去待客廳等著吧!”何老爺一下子似乎老了幾歲,今日這親,應不應都是里外不為人啊。
推了,何鹿兒名聲全無。應了,何老爺也是個愛女之人,女兒這輩子就毀了。
待客廳里,何老爺依舊是名貴衣料,穿著的竟然是個艷黃色,當真是大膽,敢穿與龍袍顏色相近的衣服。
“哈哈”,見何夫婦出現(xiàn),也不見從椅子上下來,他倒是像個主人,“金某人給何家?guī)Ш檬聛砹?!?/p>
金輔當真是個臉皮厚的,何老爺何夫人未說一句話回應,兩人臉色陰沉,金輔倒是看不見一般,“我為犬子求娶何家小姐來了!哈哈哈!”
金輔拜了拜手,“來向未來的岳父岳母行禮!”
金輔龐大的身體后面走出個瘦干男子,白色蒼白,像是久病在床,何老爺何夫人自然懂得,那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何夫人身體已經微微顫抖。
欺人太甚!
“小子金岑見過岳父岳母,”抬眼,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停在何夫人身上打轉。
何夫人年近四十歲,因為保養(yǎng)的好,何老爺也沒納妾,此時這金岑正思索著,老母長這樣,只怕何鹿兒名不虛傳啊。
再說何老爺看著那金岑的模樣,花樓酒掏空了身體,一幅奄奄一息的樣子,頓時覺得李敘比此人好太多。年輕上進,潔身自好。
“金老爺,你此舉多有不妥啊,你我二家并未商量過啊???”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家官職不小,家底豐厚,兩家共結秦晉之好,豈不美哉!”
何老爺一幅聽不懂的樣子。
何鹿兒此時正在和祖千結坐在小花園里描著花樣子。
金岑竟然悄悄從待客廳里溜了出來,直往花園里湊。
“小姐可是在賞花?不知小生能否加入一起?”
一聲猥瑣聲音傳來,祖千結看著自己描歪的花樣,有些惱火。
再抬頭看清來人,只覺可惡,哪來的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藥味但怎么也掩蓋不住一股靡靡之氣。
在看毫無禮儀出現(xiàn)在后院里,古代男女不可在后院直接想見。
一看他如此,便一定是故意的。
祖千結身份特殊,衣料服飾自然比其他侍女有些差別。
金岑看著二人,倒像是兩家小姐坐在花園里聊天。
“你是何人?”祖千結站起來,用身體擋住男人猥瑣的眼光在何鹿兒身上打轉。
那眼神仿佛何鹿兒已經被扒光了。
“長相倒是清秀可人,”金岑走近,“尤其是這顆痣,別有一番風味?!?/p>
金岑要看要用那雙手抬起千結的臉,祖千結聞著那味道只覺得頭暈,一時恍惚,躲不開了,好惡心!
千結認命般的閉起眼睛,就當被狗咬了。
“哎呦,誰敢打小爺我?”
祖千結睜開眼睛,看那金岑后退幾步,捂著那只要碰千結的手呼痛。
祖千結看向旁邊,原來是何明輝和瞳眠。
“你若是再無禮,廢了你的手!”
何明輝走上前來,這么一對比,何明輝像是個熊一般走向剛出生的羊前。
金岑忍住怒意,自己二十有六,自然明辨是非,忍一時風平浪靜,不可沖動。
“在下金岑,見過大舅子?!?/p>
眼看要行禮,這話一出,除了何明輝沖上前去給了金岑一拳,其他人都愣住了。
大舅子?
“誰是你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