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么”安室透自嘲的笑笑,想來自己黑暗里摸黑前進,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無牽無掛,居然跟這個從未謀面的“爸爸”有了相似之處,不過這個小丫頭的爸爸也比自己幸福,至少這個世界上有血脈相連的人在念著他,而自己……他忍不住長長的嘆口氣。
“叔叔,你這么大了嘆什么氣呀”香澄抬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情緒低落的叔叔,明明她應(yīng)該更悲傷不是么,想到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嘆口氣。
安室透被這個看上去故作深沉的小丫頭逗笑了,彎下腰眼睛同她平視,“丫頭,你這么小嘆什么氣啊”,他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我不小了!”香澄把右手手掌攤開,然后立起來給這個叔叔看,“我還有六個月就五歲了!”
“哦……”安室透拉長了尾音,然后把面前帶著孩子特有奶香味的肉爪子抓住,把大拇指輕輕的按下去,“那你現(xiàn)在是四歲半”
他看著這個嘴巴嘟嘟氣鼓鼓的小丫頭,突然想到了一條被戳了下就鼓脹起來的魚,心里瞬間就柔軟下來,像小孩子很喜歡的史萊姆玩具。
但是柔軟只維持了半分鐘,他迅速的在空氣中捕捉到被消音器過濾后的槍聲,腦袋里僅僅維持了幾分鐘的松了的弦瞬間繃起來,“送你來這里的家人呢?”他盡力維持著平靜問這個萍水相逢可能以后再也不見的小丫頭。
“嗯……我可以選擇不說嗎?”香澄在心里默默的祈禱這個叔叔不要送她回家。
像是有感應(yīng)般,“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香澄的眼睛瞪了起來,“你怎么知道?”
安室透看著人已經(jīng)走得快空了的兒童樂園無奈扶額,這孩子再繼續(xù)待在自己身邊,不趕緊送走,等著被組織搶去或者暗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