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凌玦所在的方向!
凌玦見帝王鷹望過來,下意識的繃緊了魂體。
見它久久不移開視線,又見它目光中的疑惑,凌玦已經(jīng)相信了帝王鷹可以看到自己。
不是說看不到嗎……
凌玦雖然這么想,但他也知道這不是針對所有生物都適用的。
秦凡:“它在看什么……我旁邊明明什么也沒有啊……”
見帝王鷹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身邊看,搞得他覺得怪冷的。
“反正不是在看你就對了?!?/p>
夜瑾銘小聲回應著他。
不過是一瞬間的詫異,帝王鷹的目光又變得犀利起來。
氣場在一瞬間變得強大,先前的平靜轉(zhuǎn)變?yōu)閼嵟?/p>
一股滔天的恨意席卷而來,疾風把半邊空間都弄塌了。
“這家伙怎么突然發(fā)瘋了???”
段林躲避著落下的碎石,這句話可以說是吼出來的。
“鬼知道!你覺得帝王鷹這種東西能按常理來分析嗎!”
“要是猜中它的心思,那它就不叫帝王鷹了!”
幾人躲避還有余力,但凌玦就不是了。
他可以說是狼狽地躲著了。
看著其他幾個人紛紛拔出佩劍,他有些慚愧了。
但是自己也幫不了什么忙,干脆不給他們添亂就是了。
可是帝王鷹就偏偏不順著他的意思來,就是瞅準了他打。
凌玦所到之處,就是碎石下落的高發(fā)地段。
而其他人只是被……牽連而已。
“快快快躲開躲開!”
“朝你那里去了!”
“等等等等又到你那邊去了!”
這樣毫無規(guī)律的打法徹底擾亂了幾人的判斷,手忙腳亂的指揮著他人。
凌玦也更加疲憊,就算他平時經(jīng)常鍛練身體,也不至于說能夠承受住這么高強度的運動。
碎石越落越多,灰塵落在了凌玦身上。
“那是什么!?”
許可指著奔跑中的凌玦――凌玦的身影已經(jīng)比較明顯了。
穆潼:“什么東西?難道引起帝王鷹反常的就是他嗎?”
紀自安:“那……是個人嗎?”
程閔:“之前不會一直都跟著我們吧!原來這不是我的錯覺!”
“還說這么多干什么!你們幾個還不快點躲開!”
隨著夜瑾銘的話音落下,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直直的往剛才他們站的地方砸去,形成一個大坑。
“那那那……那不是……”
秦凡大驚失色。
“怎么了?”
其余幾人經(jīng)過不明所以,再往帝王鷹方向看去,做出了和秦凡同樣的表情。
可憐凌玦并不知道自己身上這衣服已經(jīng)失效了,依然狼狽逃竄。
“咳咳咳……”有些難受的捂嘴咳了起來,腳下一絆,便無力站起。
眼看著一記風刃就要落到他身上。
“前輩小心!”穆潼看著現(xiàn)在的局勢,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佩劍,一躍而起,用劍格擋住了剛才的風刃,但推動的力卻也使他往后倒退幾步。
血印會把持有者的情感過渡到帝王鷹的身上。
穆潼得出結(jié)論。
所以這背后的人和這位前輩之間的淵源頗深。
這一刻,他的聰明才智終于發(fā)揮了作用。
“你們!快護著前輩!”所以一定要護好前輩,這很重要。
“好!”段林快步?jīng)_上前,“前輩你沒事吧!”
“沒事……”
凌玦苦笑,他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飄不起來了,現(xiàn)在還被人叫做前輩。
他算什么前輩?商業(yè)前輩嗎?
段林伸手,想要攙扶起凌玦,卻透過了他的身體。
所有人心一顫,原來這前輩已經(jīng)仙逝了嗎?
凌玦現(xiàn)在和實體一般了,眾少年卻碰不到他的身體。
準確來說是魂體。
穆潼不得不分心出來對付面前的帝王鷹,他現(xiàn)在處于被動狀態(tài),就快支撐不住了。
“往那邊!”
秦凡首先看見了穆潼右側(cè)的裂縫。
“好!”他可不想再玩這種抓捕的游戲了。
而且還是作為被抓捕的一方。
抱著目的與帝王鷹周旋,穆潼保持著高度的注意。
雖說處于上風,但剛剛帝王鷹對穆潼也有些忌憚了。
一時間竟未出手。
穆潼勾唇,在招式上故意制造了一個空缺。
果然不出所料,耳旁有細小的聲音劃過。
就是現(xiàn)在!
穆潼的右腳一蹬,風刃險些劃斷他的發(fā)絲。
只聽得墻體轟隆倒塌的聲音,另一側(cè)的景象隨之出現(xiàn)在幾人眼中。
這分明——
分明就是個祭壇!
只見空地中央分布著五個牢籠,竟是用死人骨拼接而成的。
每個牢籠都間隔十米,分別落在五角星陣法的五個角上充當陣眼。
而這五角星陣法卻是用先前他們看到的血水畫的。
咒文繁復,盡是些他們看不懂的。
血水五個線條交匯處,五個木樁,安插鎖鏈。
這像是要鎖住什么人,卻沒有將那人鎖住。
似乎是特地留了一個位置。
牢籠里多多少少關(guān)押著一群用做祭祀的人,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成不變的麻木,眼神空洞,像是一個傀儡。
“不用救了?!币硅懙?,“這種人是變不回來的,他們只剩下了一魂?!?/p>
段林:“只有一魂……唉等等!帝王鷹好像不能過去?!?/p>
帝王鷹止步不前,連凌玦都不管了,復雜的看了一眼祭壇,爪子在地上扒出了一條條的痕跡。
“前輩能走嗎?”
凌玦沒有回應,但卻是艱難的支撐起了身體,緩緩站起。
“非得要去嗎……”他或許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來源于靈魂的恐懼。
“前輩……也只能這樣?!蹦落晕⒕徍土艘幌拢部闯隽璜i的不同,皺了皺眉,可也只能出于無奈。
如果他沒有猜錯,中間那個位置應該是給這位前輩留的。
穆潼仔細打量了一下凌玦。
他們之所以會叫他前輩,也是因為認出了他身上的宗服――那是屬于前無天宗覆滅前的宗服。
淺藍色的外衫上繡著淡雅的竹葉花紋,不過看起來有些失色,雖然保存得很好,但仍是抵不過時間流逝。
腰間系一條玉帶,更襯出主人姣好的身段,看起來倒像是不堪一握。
那雙桃花眼似乎流轉(zhuǎn)著光彩,若是笑起來定能勾走大片人的心神。
精致的五官放在他臉上沒有一絲違和感,要是說也只會說是個美男子,但絕不會說女氣。
前輩的容貌即使是在現(xiàn)在的無天宗里,也是出類拔萃的。
他敢肯定,全宗門也找不到幾個能與前輩媲美的。
即使前輩現(xiàn)在虛弱,也會無意識的散發(fā)出強勢的氣息。
穆潼不禁流露出敬仰的目光。
這就是宗主說過的強者啊。
或許是穆潼的內(nèi)心太過激動,凌玦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抬頭就迎上了他毫不掩飾的目光。
凌玦:他……他這是哪根筋搭錯了?怎么像是那些粉絲?
作為一個天天上經(jīng)濟頭條的成功人士,因為臉吸引到了一堆粉。
不僅有女生,連男生都有。
打一開始就是沖著他的顏來的,后來又聽說被他的人格魅力打動了。
他的粉絲都有一個特點:狂熱。
有時,他自己也忍不住感慨,自己怎么比娛樂明星的熱度還要高。
現(xiàn)在到了另一個地方好像又是這樣,他想不通自己的人格魅力真的有這么高嗎?
這給他帶來了諸多困擾。
“前輩!”段林見帝王鷹把目光投向了他們這里,語氣慌張道。
帝王鷹可是擋在洞口前啊!而且前輩還在這里!
“你們走,我來開路!”穆潼毫不含糊的說。
“你剛剛不是撐不住了嗎!”夜瑾銘咆哮道。
“誰說的?”對上穆潼疑惑的神情,夜瑾銘恨不得一劍捅死他。
“快點帶著前輩過去!”丟下這句話,穆潼轉(zhuǎn)身就朝帝王鷹那邊去了。
“真是!許可,你說他這是抽什么瘋了?”
許可眨眨眼,看了一眼與帝王鷹搏斗的穆潼,開口:“這應該是宗主說過的偶像的力量吧?”
『宗主,為什么要種這么多的小白菜?』
『因為我家愛豆喜歡吃綠色食品。』
『宗主,愛豆和綠色食品是什么?』
『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可以理解為偶像,我就是因為偶像力量的支持而種的小白菜。』
『宗主,偶像又是什么?偶像力量……』
『行了!你們可以簡單理解為自己因為一個人而有了某種動力來做事,至少我是這樣理解!滾滾滾!別來這邊煩我!沒看見我在施肥啊!老娘忙著呢!還《十萬個為什么》啊你們!』
『那宗主……』
『滾!』
夜瑾銘:這個被丟出主峰的黑歷史他不想再提。
他是瘋了才會陪許可去問宗主這種問題。
等到所有人都退到了那里,穆潼掐準了時間,趁著個空檔也退了過去。
帝王鷹見所有人都退到了那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只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希望這地方不會有什么問題?!?/p>
幾人氣息穩(wěn)定了下來。
“前輩……”紀自安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凌玦的臉色。
道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覺,自己似乎非常排斥這個陣法。
“把陣法的陣眼破壞掉!”穆潼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