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光芒斜落在上,遠下的凈土倒是顯得昏暗了,遲緩的時間搭上不驕不躁的生活狀態(tài),由外的美好。
那年的雨季,纏綿不休。
雨滴落灑,一滴一滴,波紋在泛濫,雨傘落棄,風吹傘動,在人跡寥寥的街上,它再微小,卻也寄托了一個人的希望。
徘徊徘徊,這條街上,再無那笑聲吟吟,再無那雙背影,再無那封被批著100分的情書......
從此,1:00分成了我們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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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秋風起,似錦似海。
我曾經啊,做過一個很美好的夢,但我坦白說,那很不真切,簡直就是在這個世界上不會發(fā)生的事。
有一個如月光班的男孩在沖我微笑,笑得那么開心。
他的樣子,當初還記得很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模樣一點一點模糊起來,只記得那個白衣背影,走著走著,越走越遠。
是夢吧,應該是的。
不然,怎么會一點點細節(jié)都記不起來了。
可能相遇過吧,哈,那樣的話,他絕對是我最特殊的那份意義。
——陳姒.2016.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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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陽光,夏季初。
陳姒踏出一地斑斕的樹影,望著,望著,那梔子花無論是枝頭吐芳,還是落地成泥,都是一概的素白凈雅。
沒有浮躁的喧囂,只是一貫的淡然。
不只是梔子花,更是她。
陳姒做人十幾年來最羨慕的女孩。
沈梔。
漂亮的女孩,天生就引人注目,明眸皓齒,輕盈淡雅,全身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像極了開在盛夏的梔子花。
她在,就好像讓陳姒感到整個世界都會永遠沉浸在明媚的陽光里。只一眼,陳姒就記住她清純無暇的美麗。
所謂驚鴻一瞥。
就是她的回眸一笑,讓陳姒無地自容。
“再也找不到...和她一樣干凈的女孩了吧?!?/p>
陳姒漫著步,左耳隨意塞了一個耳機,清涼一夏,穿著闊腿褲,低著頭走在街上。
“Refrain“的音樂一遍又一遍傳入神經,安靜的曲子,也掩蓋不了曲中的憂傷,循環(huán)往復的音樂如同一些時間,一次經歷,一段感情一般,忘卻,又想起,再忘卻,再想起,refrain,refrain......
不,不。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
陳姒的步子邁得快了些,她不愿意再去想了,想不起來的,想不起來的。
那真的只是黃粱一夢吧,不然,怎么會連一點細節(jié)都想不起來了。
存在過,卻又從未在記憶中存留。
那一段闡述的就這一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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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姒蒙著頭,也沒怎么看地上的路,只是一股勁的走,強迫著自己頭腦保持冷靜,其實早已亂成一團糟。
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帶著香味的圍巾,是棕黑色的條紋款式。
“對不起?!八龥]有抬頭,也不想抬頭,對視是一件麻煩的事情,至少,對她這樣的現狀來說,很麻煩。
她也不曾發(fā)現那個被撞到的男孩的視線緊盯著她,從未移開。男孩拿出了插在褲袋里的手,露出了那只早已不轉的手表。
視線終于從陳姒身上移開,從而到了手表上,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塊手表,喃喃自語。
“1:00分?!?/p>
蔡徐坤兀地抬起頭,望著陽光刺眼,快要溢出的淚花倒進瞳孔,而有些不爭氣隨著眼角流出,他努力克制著悲傷蔓延,卻無法壓制住心里的疼痛。
“那一天,1:00分,我對你一眼心動。以后,無論什么時候,有你出現,都是1:00分,我永遠對你一眼心動...“
蔡徐坤的思緒回到了2年前的雨季,那個蒙著頭靠著窗的女孩,看見他的注視后,慌張的那一轉頭......
“好想她,真的好想?!标戻Q頓了頓,最終還是邁開了腿,走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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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姒終于走回到了家,換好了拖鞋,躺在床上。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卻怎么也不行,此時,這腦子里只想著剛才撞到的那個人,那條有獨特氣味的圍巾。
那個味道,很奇怪,好像什么時候聞過,卻又怎么都記不起來。
陳姒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的樣子,穿著才剛換好的拖鞋就匆匆跑回那條街,她站在當初的那個位置,卻找不到當初的那個人。
她有些無助的望著四方,緩慢的移動身子,一點一點的轉動方向,梔子花在落,在陽光的照應下,顯得更奪目。
四周,天空,大地...沒有他,沒有。
對啊,誰會守在原地等著?
陳姒突然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一條圍巾能代表什么?一個夢的存在嗎?無數次的證明這個夢是那么的真實,可是又能得出什么呢?
得出那個人存在嗎?
為什么總要去相信這些沒有任何邏輯的所謂的“線索”,一次又一次的懷起奢望,一次又一次的回歸現實。
承認吧,陳姒,他不存在。
陳姒自嘲的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家,躺在床上,一頭悶進被子里,淚水止不盡的流,她怎么擦也擦不完。
那個氣味居然讓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只在夢里存在過的他。
每一次奮不顧身的奔跑,雖然沒有飛蛾撲火那么偉大,卻也都是一份難以忘懷的執(zhí)著。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睡覺,晚安?!瓣愭ψ哉f自答,一句句的重復,再加上“refrain“純音樂的推動,她睡了,睡著了,睡得很熟。
仿佛夢里有白衣天使一般,不,是有他一般,她才睡得那么安穩(wěn)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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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蔡徐坤也沒那么好過,他已經忍了一年了,整整一年,無數次的從她身邊而過,無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陳姒忘了他,準確來說,是不敢面對他。
是他的錯,他從來沒有在意關心過陳姒自卑的心理,總是自以為是的對她好,這樣的結果就是,陳姒一病,便將他劃出了現實,歸為了夢境。
“不是遺忘,是不敢承認不愿相信?!?/p>
蔡徐坤對著那只手表輕輕的撫摸,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正式禮物,雖然被他弄壞了,卻也剛剛挑動好,停在了心動的那一剎。
那么愛她,卻也在盡力避開她。
為什么?因為她不愿意想起而忘,他又怎能違背她的意愿。
曾經想過無數次的重逢,想過要不要模仿當初第一次的見面,最后都沒有實現,他沒有勇氣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他只能在暗處,護著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