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奢望嗎。”
——陳姒2017.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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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今天怎么還沒起?”陳姒外公端著飯碗看向還在熟睡的乖外孫,正打算進(jìn)去叫醒她,卻被老婆子拉住了。
“小姒難得睡個懶覺,就讓她睡吧?!闭f著說著又將陳姒的被子拉上了些,順便將她耳機(jī)摘了下來。“這丫頭總是不聽勸,每次睡覺都戴耳機(jī),對耳朵多不好啊?!?/p>
嘮叨嘮叨著便拉著老頭子走出了房間。
其實陳姒早就醒了,只是頭一回那么貪戀床上的溫暖。今天,又是陰雨天氣。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盯著一晃一晃的燈,像是在自我催眠。想張嘴說話,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干燥,甚是哭澀。
終究還是起了床,漱了口后更加舒暢??上Э粗野档奶?,好心情還是被磨沒了。
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吃完中午飯就得收拾行李回宿舍,不得不說,假期真的好短暫,感覺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時間就都過去了。
“小姒,這個柿子可甜了,帶過去給你室友嘗嘗也好哇”
“還有還有,天氣冷起來了,帶那么點(diǎn)衣服夠嗎?”
......
外婆嘮嘮叨叨說了半天,手里一直忙活著。
“外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別擔(dān)心昂。”陳姒邊說著邊從外婆手里接下了沉重的包袱,她知道,這些都是外婆對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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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1點(diǎn)還有一段時間,陳姒在地鐵站等著檢票,原本還翻著本書看看,后來實在有些困倦,便抱著包淺睡。
蔡徐坤在她的背后看著她睡熟,看著播報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變動,逐漸接近1:00,又是這個時間,陸鳴笑了笑,覺得自己對100實在是太敏感了。
他眼看著時間抵達(dá),D1616開始檢票,心里一陣糾結(jié),該不該叫醒她?一頓掙扎后,他還是選擇了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
“同學(xué),你的票好像D1616吧?它正在檢票呢。”蔡徐坤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緊張的抿了抿唇。
陳姒睡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皙的臉,臉頰上的一顆黑痣格外勾人。陳姒瞬間滿臉漲紅。
她總是會如此,覺得害羞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滿臉通紅,還因此被死黨陳立農(nóng)嘲笑過好幾次。
蔡徐坤見她這個樣子,恍惚間出了神,想起了一年前,公交車上的她,也是一樣的羞澀。
“謝謝你。”陳姒繞過蔡徐坤奔向了檢票處,蔡徐坤愣了愣神,才跟了上去。再怎么想方設(shè)法避開,買的車票還是要乘坐的!
蔡徐坤看向自己的座位號,離陳姒不近,松了口氣卻又有種莫名的失落。
陳姒在一個三十多的婦女旁邊站著,婦女靠著窗,旁邊留了個位子,不過,陳姒遲遲沒坐,好像在和那個婦女辯論著什么。
“女士,那是我的座位。”陳姒向來膽小,說話聲音也輕輕的,沒有半分霸氣。
那婦女看上去也應(yīng)該是故意的,本來底氣還不怎么足,一看陳姒那輕飄飄的聲音,瞬間氣場大了不少,硬是不讓。
陳姒轉(zhuǎn)念想想,不坐窗邊也沒什么的,除了有些不好靠,但走出還算方便吧,自己將就一下也沒關(guān)系。
她剛打算坐下去,后旁的蔡徐坤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大嬸,您又沒買那座的票,坐了得補(bǔ)票吧,嗯?”蔡徐坤笑謔,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幼岅愭τ行@訝,她剛剛第一次見他,便認(rèn)為他是個溫柔型的男生,沒想到,噗,還有這樣的一面。
婦女被那句“大嬸”氣的夠嗆,卻又無法反駁什么,畢竟理虧,哎,原本想欺負(fù)個軟柿子,沒想到還有人幫忙。
陳姒靠著窗,通過窗,看到反照著的蔡徐坤,懶散的短發(fā),溫柔的掐的出水的眼睛,還有高昂的鼻梁,以及臉頰上那顆凸顯的痣。
一個半小時的地鐵,陳姒就這樣看了一個半小時,雖然期間有那么一點(diǎn)想上廁所,但是也沒辦法啊,畢竟和那位婦女鬧得那么僵,怎么可能再說什么“讓一讓,我想上個廁所”之類的話,說了肯定一個白眼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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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站后,就地找了個出租車到校。
校內(nèi)還是沒多少人,主要的都是大一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年輕就是好,到校也得搶著來,不像陳姒的舍友們,每次一放假,不搞到晚上絕對不回來。
果真,陳姒打開門,四人的宿舍空蕩蕩的,她整理好外婆新帶的東西后,便趴在床上淺睡一覺。
雖然陳姒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三好學(xué)生,向來晚睡早起,但是瞌睡還是抵不住的,更何況,睡覺是會上癮的!剛從地鐵站上下來,至今還神魂不清呢。
“吱嘎——”這破門開了。
陳姒才不過睡了十來分鐘,都不用抬起頭來看就知道,發(fā)出那么大聲響的肯定是祁稚顏。
祁稚顏一來就給了陳姒一個鎖喉,“寶兒,怕你孤單,所以姐來陪你了?!逼钪深佅騺硐矚g自稱自己為姐,學(xué)校眾人凡是認(rèn)識她的,也都隨著她的性子,叫她一聲“顏姐”。
陳姒至今還有些神志不清,靠在了祁稚顏的肩膀上,糯糯地說了句:“你男朋友不吃醋啊?”
祁稚顏的男朋友,叫黃明昊,學(xué)校里鼎鼎有名的“寵妻狂魔”“東北醋王”,陳姒至今還記得上次冬天和他們二人一起出去玩,祁稚顏一手握著她的手,一只手揣在羽絨服里,黃明昊那眼神,那氣憤,簡直是快把陳姒吃了一樣,陳姒本來就有些膽子小,看了那眼神之后,她謝絕了一切和他們二人一起出去玩的邀請。
“他啊,國慶都快玩瘋了,估摸著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睡覺呢。”祁稚顏雖然說得盡是損話,語氣確是寵溺極了。
陳姒這電燈泡當(dāng)久了,自然也就免疫了。
“嘻嘻,寶兒,國慶假期有沒有什么艷遇??!嗯?”祁稚顏有模有樣的向陳姒拋了個媚眼,坐等戲來。
“一個大嬸搶我座位,嗯...沒了。”
“大嬸?我要的是艷遇,艷遇啊妹子!”祁稚顏一臉的不敢相信,“你堂堂一個金融系系花,怎么會沒有艷遇,別給姐哄小孩啊,嗯?”
“你也知道,我在學(xué)校人緣不好,自然,在外面也不會怎么樣啊?!?/p>
陳姒作為系花,自然是有看臉族暗戀的,只不過陳姒實在是過于冷淡(其實是膽小怕生),把別人的搭訕和情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陳姒其實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她講話,你信不信!陳姒和耳機(jī)才是真愛??!),因此,那群狗男人一致的認(rèn)為陳姒就是個小“聾”女(起的綽號,知道不聾)!不僅看上去冰清玉潔,而且還tmd聾??!
因此,陳姒在學(xué)校貼吧上的風(fēng)評也就一直不好,說她太高傲,更有人說她是被某個金主爸爸包養(yǎng)了,所以才看不起學(xué)校里追她的男生。
所以,無論是新生學(xué)弟還是師哥們但凡往上沖過浪的都不追陳姒的,即使對她的樣貌有些覬覦,但還是抵不住貼吧上的言論。
“那是因為他們眼瞎耳聾還腦子有病,追不到就抹黑,真不是個東西?!逼钪深伩偸菚殛愭Υ虮Р黄?,只是她一己之力甚是微小而且陳姒也懶得計較這些,所以至今風(fēng)評還是如此。
陳姒是真的很喜歡祁稚顏,即使偶爾她會口吐芬芳,但這些都是小毛病,陳姒一直將祁稚顏當(dāng)作除親人外最重要的人,即使只是一起走過了2年,但是連青梅竹馬陳立農(nóng)都無法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