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儀如煙小妹!傾城小妹!
藍景儀絲毫不顧形象地站在金如煙和聶傾城居住的小院外,大聲喧嘩道。
從那日后過了幾天,聶傾城已經(jīng)和藍景儀藍思追還有金凌都很熟了。
再加上她現(xiàn)在的年齡和金如煙一般大,自來熟的藍景儀就叫她傾城小妹了。
金凌你們云深不知處不是不得喧嘩嗎?藍景儀你瞎嚷嚷什么?
金凌白眼吐槽道。
他和藍景儀的關(guān)系仍然和原著中一樣,水火不容。
藍思追好了,你們別吵了。
藍思追看著又要開始拔劍的兩人,扶額輕嘆一聲,然后認命地勸架。
金如煙思追哥哥!景逸老哥!哥哥!
金如煙笑著從院中向他們招手跑來。
金凌看著自家妹妹與藍景儀有過不及的,絲毫不在意形象的模樣,無奈而寵溺地笑道。
金凌阿悅,跑慢點。
金如煙身后,款款而來的聶傾城目睹了一切,不禁心中感嘆。
區(qū)別啊,這就是區(qū)別。
不過如果是她,肯定也會比金凌還要寵著阿悅那個小丫頭吧。
如煙,如妍,這丫頭,和自己當(dāng)年真是像,阿凌也和阿澄很像,景儀自然是像阿嬰的,至于思追……
果然,他還是更像阿寧。
畢竟藍湛他,可是獨一無二的,誰也無法替代的。
直到很久之后,聶傾城看著自家兒砸冷面無情的模樣,回想起這一幕,依然會覺得……
但現(xiàn)在,聶傾城只覺得,當(dāng)初耗費心力,用天地血契陣保護云深不知處的決定是多么正確的事。
也不知現(xiàn)在的蓮花塢是什么樣子的,是不是和云深不知處一樣,一如既往呢?
于是一行五人說笑著來到了蘭室。
授課的藍老先生——藍啟仁和十幾年前一樣,腰桿筆直,蓄著長長的黑山羊須。
只不過比起十幾年前,他現(xiàn)在明顯受得起魏無羨當(dāng)年起的——“藍老頭”這個外號了。
他手持一只卷軸進來,打開后長長滾了一地,竟然就拿著這只卷軸開始講藍家家規(guī)。
藍家家規(guī)還是一樣,又長又臭,不過比起當(dāng)年又多了一千條而已。
真不知道藍湛他是怎么做到新加了一千條,還不和先前那三千多條家規(guī)重復(fù)的。
佩服,太佩服了。
金如煙聽著這家規(guī),心中無聊,眼神亂飛,看著對面的聶傾城和斜上方藍景儀滿臉的睡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藍啟仁聽到的。
藍啟仁瞬間面色鐵青,把卷軸一摔。
金如煙心道不好,藍老頭要點她名了。
藍啟仁金如煙。
金如煙只能認命,緩緩起身。
金如煙在。
藍啟仁我問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金如煙不是。
藍啟仁為何不是?如何區(qū)分?
金如煙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
金如煙魔者生人所化
金如煙鬼者死者所化
金如煙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藍啟仁‘妖’與‘怪’極易混淆,舉例區(qū)分?
金如煙好說。
金如煙笑著指向蘭室外的郁郁碧樹。
金如煙臂如一顆活樹,沾染書香之氣百年,修煉成精,化出意識,作祟擾人,此為‘妖’。
金如煙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攔腰砍斷只剩個死樹墩兒,它再修煉成精,此為‘怪’。
藍啟仁清河聶氏先祖所操何業(yè)?”
金如煙屠夫。
藍啟仁蘭陵金氏家徽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如煙金星雪浪。
藍啟仁修真界興家族而衰門派第一人為何者?
金如煙岐山溫氏先祖,溫卯。
她這廂對答如流,在座其他人聽得心頭跌宕起伏,心有僥幸的同時祈禱她千萬別犯難,請務(wù)必一直答下去,千萬不要讓藍啟仁有機會抽點其他人。
聶傾城看著金如煙從容淡定的模樣,嘴角上揚。
而藍啟仁卻冷哼一聲。
藍啟仁身為蘭陵金氏的大小姐,這些早都該耳熟能詳?shù)贡橙缌?,答對了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藍啟仁我再問你,今有一劊子手,父母妻兒俱全,生前斬首者逾百人。
藍啟仁橫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氣郁結(jié),作祟行兇。
藍啟仁何如?
聶傾城心里“嘖”了一聲,感慨藍啟仁這問題還真當(dāng)是十幾年都用不膩。
不過她也很好奇,小丫頭會怎么回答呢?和當(dāng)年的魏無羨一樣?還是……
這次,金如煙卻沒有立刻答出,旁人只當(dāng)他犯了難,均有些坐立不安。
藍啟仁看她干什么,你們也給我想!
藍啟仁不準翻書!
眾人連忙把手從準備臨時翻找的書上拿開,也跟著犯難。
橫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厲鬼、大兇尸,難辦得很,這藍老頭千萬不要抽點自己回答才好。
藍啟仁見金如煙半晌不答,看向這輩藍氏弟子中,他最得意的門生——藍思追。
藍啟仁思追,你告訴他,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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