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獨孤信掙扎著坐起,
獨孤信“為我更衣,我要即刻入宮問上一問,”
他用一只胳膊肘支起了身子,氣喘吁吁道。
伽羅抹著眼淚說道,
獨孤伽羅“阿爹,如今你這副樣子,怎能進宮?!?/p>
獨孤信“快去備衣備馬車,咳咳,般若一個女子而已竟被關(guān)入順天府,這如何可以?,快去,遲一分你阿姐便多一分危險了?!?/p>
想到阿姐身懷有孕居然遭此之罪,不禁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獨孤伽羅“阿爹,我這就去,我馬上去。”
而般若這邊她看到官兵皆走后才緩緩地從荒草從中出來,忍著疼痛撫摸著隆起的腹部,哽咽道,
獨孤般若“麗華,堅強一點兒,對不起,阿娘對不起你”
獨孤般若“怎么如此痛,誰來救救我的孩兒,”
她看見自己身上的血染紅了裙擺,像一朵朵彼岸花般,刺眼的紅,隨之便昏厥了過去。
她昏迷后,手腕上的流蘇手環(huán)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照耀著這即將落日的余輝。
而正路過東山的一輛極其奢侈的馬車上,馬車正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藍色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
他的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好似世人的心就似會被剜了去般,只知隨他眼波流轉(zhuǎn)而起伏跳動。
他修長的晶指持了一只翠青龍鳳呈祥酒杯,酒色瑩如碎玉,淺嘗著美酒,輕嘆著,回味無窮。
透過窗縫,竟看到前方金光普照,甚是奇異。
言九歌“難道是夜明珠?也不對啊,這天還未黑。”
言九歌“停,”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
原這位男子是百花圣谷的第一百零二代谷主言九歌。百花圣谷亦正亦邪,江湖傳說也不少,據(jù)傳言百花圣谷醫(yī)毒均一絕,更有魅惑人心之術(shù),且居于深山峽谷之中,使得世人紛紛只敢遠觀。
男子掀開精美的絲簾走下了馬車循著那光圈而去。在這荒無人煙,枯草從生的荒郊外,那光尤為亮眼。
一步步地走去,越發(fā)近了,
言九歌“竟然是,”
言九歌“竟然是一個女子的手環(huán)所發(fā)出的光芒,”
轉(zhuǎn)身四周看了看這照耀之廣,
言九歌“竟有如此寶物,”
再看倒在樹旁的女子,只見她穿著雪白色的鍍銀裙,下著珍珠白綢裙,裙上已然血花點點,手撫于小腹之上,慘白的臉上雖美麗仍然,卻掩不住那痛楚的神情。
言九歌“受傷了?”
仿佛心里有個聲音指引著他,救她。
想他言九歌一向心硬如鐵行走于世,
言九歌“罷了,算你上輩子積了大德吧,便順手救你一回!”
言九歌“來人,把她給我一起帶走?!?/p>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
訓(xùn)練有素的谷侍迅速走上前去為她查看一番便帶其一起上路。
奴婢奴才們“秉谷主,此姑娘身懷六甲,且動了胎氣,馬上顛簸恐對其不利?!?/p>
言九歌“如此女兒家裝束竟身懷有孕,”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確診無誤?!?/p>
看了看遠處孤零零被摒棄的馬車,如此女兒家風(fēng)格,估摸是她的無疑,
言九歌“那爾等便與她同去那邊馬車上吧,需得好好照料,”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p>
言九歌“奇怪,為何身懷有孕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此荒野之地,又為何,小小的手環(huán)竟然能散發(fā)如此之光又自然消失?!?/p>
看到她裙擺上的斑斑血跡,
言九歌“既動了胎氣,先給她服下此丸,”
說完便把手中瓷瓶扔過去給谷侍,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
言九歌“走,”
奴婢奴才們“是,谷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