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輝這份莫名的悲涼讓子涵很是不解,便道:“你說她叫戰(zhàn)鈺,是你義父的小女兒,那也就是戰(zhàn)族的小公主可我這幾年怎么不曾聽人提起過?”
“傳說戰(zhàn)族的小公主六年前隨先圣女而去?!绷栌鹪频L(fēng)輕地提到,這也便是對為什么這些年不曾聽過這位小公主的解釋。
“傳言不可全信?!卑倮镙x望著天邊,笑了,仿佛什么把他拉回了一個空間,眼里盡是悲涼,“她叫戰(zhàn)鈺,子風(fēng)遙,平常我們都跟著姐姐喊她風(fēng)小遙。當(dāng)年,義母去世,但結(jié)局成迷,她為尋回義母一魄,踏遍各個空間,卻終未果。”
“她是殺神?!”凌羽出聲,這既是問題也是肯定。
“不愧是殿下,果然聰明?!卑倮镙x由衷地夸道,“當(dāng)初她出門的時候還是一身白衣的,可回來就是一身紅衣了。她當(dāng)時笑得悲涼,只道從此與白衣再無緣,只因沒有那個給她穿上白衣的人。她最終選擇留在這,就是因為這個空間是義母當(dāng)年特地為了她出生而創(chuàng)造的,這兒也是她出生的地方,更是她長大的地方?!?/p>
百里輝越說眼神越暗淡:“這些事兒告訴你們也沒關(guān)系。她還有一個稱呼,叫尊主。她就是那顆萬物合成的種子,一個新的萬物至尊,也是永遠的?!?/p>
不知何時,他的臉上竟多了意絲笑,還有些憧憬:“那時的她,一身紅衣仗劍天下,邪魅一笑,便是萬千傾倒。那么的強大,自信。可那么強大的她卻有著一個最為平凡的夢,她渴望最簡單的生活,可她生來不凡,就注定不凡?!?/p>
“那她為什么會這樣?”子涵好奇道。
“她就是走不出這個坑?!卑倮镙x轉(zhuǎn)為冷笑道,“當(dāng)初遙遙滿身是傷的回來,而玉族那些長老卻來堵著她分地盤,他們說的的確沒錯,萬物種子的容器注定不得善終,但這為什么要怪在遙遙身上,她已經(jīng)夠努力了?!?/p>
凌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外表大大咧咧的女孩兒,其實內(nèi)心有這么多的苦楚,曾經(jīng)也是那么的輝煌,原來,父君叫他保護的人就是她?!澳悄銈冏鹬骺淙送ζ孑獾难?!”凌羽緩和了一下氣氛,轉(zhuǎn)移話題道。
“那是,那她夸殿下什么了?”百里會立刻整理好思緒。
“她說我長得人模狗樣兒的?!绷栌鸬?。
百里輝差點就激動的跳起來了:“殿下你就知足吧你,想她夸我們幾個的長相是怎么說的,那就是‘你們幾個怎么長得亂七八糟的。’像我們凱哥那樣的她說人長得滋溜滋溜的,這人摸狗樣這個詞兒,可是她用來形容男人的最高境界?!?/p>
“你們尊主倒是一個有趣的人。”凌羽說著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的笑。
百里輝盯著凌羽這個神秘的微笑道:“你不會是喜歡我們遙遙吧!”
在一旁喝水的子涵直接一口水噴出來:“什么,凌羽你失身了?!?/p>
“誰說的喜歡就會失身的?!卑倮镙x和凌羽同聲道。
百里輝想:假如有一個人能照顧遙遙該有多好呀!如果殿下和遙遙好上了,會怎樣?
凌羽想:這算喜歡嗎?
而子涵依舊在想:難道凌羽失身了。
三個人各懷鬼胎,但沒有人知道事情該會朝著那個方向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