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干爹家門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干爹,一進來就跟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于謙笑罵
于謙臭丫頭,還記得干爹呀。
顧輕舟當(dāng)然記得啦。咦?思洋呢?
于謙回他姥姥家了。
陪著干爹說笑了幾句,就走進廚房幫干媽做飯去了。
吃過飯,聊了會兒天就告辭回去了。
從干爹家出來,看看表感覺時間還早。給郭麒麟打了電話,剛好他沒有演出,就約了之前經(jīng)常偷偷去的小酒館。
昏暗的酒館里,我倆背對背坐著,郭麒麟喝著雞尾酒,我拿著檸檬水。
顧輕舟大林,你說孟鶴堂到底什么意思???他說給他點兒時間,他是不是特別特別愛他前妻?
郭麒麟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他對你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就像我跟你一樣,只是把你當(dāng)親妹妹看。
一聽還有第二種可能,我激動的坐直,兩手掰過郭麒麟的臉。兩眼冒著星星看著他的眼睛,著急的問他第二種可能是什么。
郭麒麟二就是,其實他也不知道對你是什么感覺。這么多年了,要是他從心底里喜歡你,你倆早就成了,干嘛還用得著拖到現(xiàn)在。
顧輕舟你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哄哄我,就你這樣鋼鐵直男,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你的諸葛鋼鐵啊。
顧輕舟誒,對了,今天下去他送我去干爹家,在車上說…
我把下午我倆的對話跟郭麒麟學(xué)了一遍,就看他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郭麒麟嗯。大妞兒,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希望的。
顧輕舟怎么說?
郭麒麟我感覺孟哥好像是,呃,自卑?
顧輕舟他自卑個屁啊,我看他是傲嬌,仗著我喜歡他,就這么糟踐我。
這時候突然心里一慌,好像有什么大事兒要發(fā)生。回頭看著郭麒麟。
顧輕舟大林,我怎么心慌的厲害啊。
郭麒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一天天瞎琢磨什么呢。
說完我往臺上走去,和樂隊老師點了首歌,坐在舞臺的吧椅上。
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
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
在愛與不愛間
來回千萬遍
哪怕已傷痕累累我也不管
我唱的正嗨呢,那邊郭麒麟接了個電話,臉色突變。放下電話過來拽住我就往外面走。
顧輕舟唉,嘛呀,我還沒唱完呢?
郭麒麟快走,出大事兒了。拿好東西,邊走邊說,孟哥來接我們了。
出了酒館門口,我倆往大路走去。
郭麒麟張云雷出事兒了,好像是從南京站掉下來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孟哥來了問問他。
這個消息太嚇人,好像三伏天兜頭潑了一大桶冰水,從頭頂涼到腳底。我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笑。
顧輕舟你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一點兒都不好笑,我還欠他一頓飯呢,我們說好了等他演出回來我請他蹦迪呢。
說完就看到綠色的甲殼蟲開了過來,郭麒麟進了副駕,九良開車。我坐在后座,孟哥在我旁邊。
郭麒麟怎么回事兒?
孟鶴堂剛才師父給我打電話,說磊子出事兒了,我也沒來得及細(xì)問,說是挺嚴(yán)重,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呢。
周九良我剛才問九郎了,情況不太好,具體還得等,看看手術(shù)情況。
孟鶴堂最早一班去南京的航班是兩個小時以后,咱們現(xiàn)在去機場。
孟鶴堂輕舟,你別哭,他會沒事兒的。
我擦了擦眼淚。
顧輕舟我沒哭,我小舅肯定沒事兒,那么多苦都吃了,老天舍不得收了他。他可是羊駝成精,且的活著呢。
幾人匆匆忙忙來到機場,一問之下才知道,就只有兩張票了。我們商量了一下,先去兩個人,去那么多人也沒用。
我是肯定要去的。周九良和郭麒麟對視一眼,紛紛決定讓孟鶴堂陪著我。不是抓住機會,不是趁人之危。而是孟鶴堂在我身邊,能讓我安心。
張云雷在我心里是和郭麒麟一樣重要的人,我向蒼天祈禱,一定保佑他沒事,不要求完完整整,像以前一樣,只要活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