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除了鳥鳴聲外,萬籟俱寂。
眼見著藍曦臣緘默,金梓欣亦一言不發(fā)。
“小心——??!”金梓欣一把推開藍曦臣,電光火石間,她滾落至一塊坡地。
所幸離地面不遠。
金梓欣本想起身,但是左腿蔓延至全身的疼痛使她痛苦。她強撐著站起身。
溫寧失控!
她現(xiàn)在很擔(dān)憂藍曦臣有沒有遇到危險。施法讓自己回到了原處。
好在,溫寧被魏無羨控制住了。魏無羨身邊站著藍忘機。
看著藍曦臣向自己奔來,金梓欣不禁莞爾一笑。
金梓欣擔(dān)憂道:“你有沒有受傷?”
藍曦臣:“沒有。我方才本想尋你,但是陰虎符上的陰氣太重。我、忘機只得暫時壓制。解鈴還須系鈴人,魏公子已經(jīng)控制住了?!?/p>
陰虎符的陰氣河出伏流,溫寧受到了影響,理智全無。恰巧他又在這,襲擊了藍曦臣和金梓欣。
藍曦臣關(guān)心道:“被嚇到了嗎?”
金梓欣搖頭,故作鎮(zhèn)定道:“我先回家了,下次再見我希望是我們結(jié)縭時。”
血液被大氅掩蓋。金梓欣感覺自己要一命歸陰了,將自己的真心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若是這里有仙門百家,她照樣還是要說。
金梓欣拂袖,隨著一道白光后,她消失不見。
上空中,金梓欣不停碎碎念,一會兒說自己腿疼,一會兒罵溫寧的壞話。
她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終于在三更半夜時回到了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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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金麟臺·聽雨閣。
醫(yī)仙拎著藥箱匆匆忙忙地進了主屋,褪下金梓欣身上的大氅,裙擺那處的血液干涸。
金梓欣又疼又困,上眼瞼和下眼瞼打架,不知過了幾刻,她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
左腿沒了知覺。
金梓欣又?jǐn)嗔送???梢孕凶呤强梢孕凶撸卟涣硕噙h。
秋落推著金梓欣出去,隨后退下。
金子軒:“三日前歸家,醫(yī)仙救治時你睡著了,睡的很香。你一回家就受傷,是不是對家里有意見?”
“沒意見?!?/p>
“腦門那處的傷還沒好,又來了個新傷?!?/p>
金子軒疼愛這個妹妹,亦心疼她。
金梓欣低眸,道:“下次再也不受傷了?!?/p>
“為什么你要保證這么奇怪的問題?”
金梓欣:“下次……”
“受傷。”剩下的話金梓欣未說出口。
“受傷?真是的。”金子軒扶額,“那位三天前來金麟臺想看你,我說你在睡覺。沒把你腿再一次斷了的事告訴他?!?/p>
冬風(fēng)吹起,可嘆落葉飄零。
“我確實是在睡覺,”一片落葉落在了金梓欣的手中,她不在意,擲了出去,隨后道,“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說個別的理由?講我在睡覺干什么?好尷尬!”
金子軒輕描淡寫道:“你不昏迷不就好了,這樣你還能見到他,再找個風(fēng)景好的地方和他訴情衷?!?/p>
“你真會想?!?/p>
“下月初五猜猜是什么日子?”
話音剛落,金梓欣立刻捂上耳朵閉上雙眸,道:“哎呀,我的耳朵怎么聽不見了?怎么就聽不見了?該怎么辦……”
她最后一句的語氣愈發(fā)愈低。
她睜開眼放下手,瞠目結(jié)舌,片刻后道:“真的是我想的那個嗎?”
“不然呢?榆木腦袋。”
金子軒默默起身走遠,只留金梓欣一人在亭內(nèi)。
金梓欣回嗔作喜,久旱逢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