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個是不是姐姐!”一個五歲小兒,雙眼炯炯有神,很是崇拜的看著騎著,高頭白馬的將軍問。
藍氏瞅了瞅,有些不敢認(rèn),不確定道?!澳镆膊恢溃 ?/p>
那小兒道?!斑@要是姐姐多好,我想騎白馬!”
這便是徐饒陽一家子,徐饒陽不出來也不許家人出來,不過徐饒陽終究還是沒有忍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他們出來了。
徐饒陽便在一無人的高處,看著得勝歸來的大軍,眼睛不由的濕潤了。
身為男兒,沒有人不知道上戰(zhàn)場的苦痛。更別說他調(diào)皮搗蛋的女兒了。
慶功宴完后,流瞬躺在鎮(zhèn)北將軍府里,心里默默地念叨著?!斑@樣一手好牌再打的稀巴爛,可就說不過去了?!?/p>
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鎮(zhèn)北將軍,不領(lǐng)朝廷中的任何官職。
皇帝也沒有收回鎮(zhèn)北將軍的軍權(quán),軍符,還給鎮(zhèn)北將軍一千護衛(wèi)。
這次的鎮(zhèn)北軍,不管是犧牲的還是現(xiàn)存的,賞賜都比以前的豐厚。
流瞬騎著白馬,一個人來到徐家居住的地方,就看一小兒在門口玩耍。
“小孩兒,這是徐饒陽家不?”流瞬戳著小孩子的手臂問。
那小孩瞅了他眼,“?。 贝蠼幸宦?,跑回了院子。
不一會兒就聽見里面?zhèn)鱽?,徐饒陽的怒吼聲,關(guān)門別讓他進來。
“嘭”的一聲,堂堂的鎮(zhèn)北將軍就這樣被人關(guān)在門外了。流瞬撇了撇嘴,這老頭脾氣真臭。
流瞬看了看不是很高的墻頭,拍了拍自己的老伙計道?!袄匣镉?,辛苦你看看門,等下我來接你!”
“阿爹,有人翻墻進來了!”流瞬剛到墻頭,就聽見小兒驚叫聲。
流瞬速度飛快的跳下墻頭,就看見一中年男子,拿著戒尺飛奔而來。
“死丫頭,我讓你調(diào)皮!”
“我讓你翻墻頭!”
“我讓你爬樹!”
徐饒陽絲毫不在乎的拿著戒尺,追著流瞬,邊追邊罵。
這一下子,徐家雞飛狗跳起來,驚動了許多鄰居,大家都來看熱鬧,徐家的墻頭上趴了不少人。
“呦!那不是鎮(zhèn)北將軍嗎?”
“徐先生怎么拿著戒尺,追著鎮(zhèn)北將軍打!這可不得了!”
“………………”
“給我進來!”聽見議論聲越來越大,徐饒陽揪著流瞬的耳朵就往里面提。
“我的馬!”流瞬大叫一聲,指著外面道。
站在旁邊很久了的,大哥徐曉駿立馬奔了出去。
“跪著?!毙祓堦柊蚜魉?,往蒲團上一扔,讓她跪在祖宗祠堂里,氣哼哼的就走了。
那邊,安樂急匆匆的朝著御書房跑去,氣還都沒有喘勻,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陛下,不好了。鎮(zhèn)北將軍被打了?!?/p>
“誰打的。”皇帝一下子把字都寫偏了,他剛封的鎮(zhèn)北將軍,這熱乎氣都還沒有過呢?
現(xiàn)在打鎮(zhèn)北將軍不就是打他的臉嗎,這讓他怎么能忍!
安樂喘勻了氣,咽了咽口水,語氣里帶著好奇道?!巴獬抢锏囊粋€教書先生,說是姓徐?!?/p>
“徐?!被实巯肓艘粫捍笮Φ??!按虻暮?,打的好?!?/p>
“是該打打。”皇帝有些感同身受,這要是自己的閨女,相必自己也會讓她脫層皮的。
安樂一頭霧水,不對啊!這不像是皇帝的脾氣??!這樣打臉的事情還夸,不懂,不懂,不懂。
“二姐,娘讓我來給你送吃的?!鄙钜?,小孩子提著一個食盒來了。
“呦,這是我小弟弟吧!徐曉詞對不?”流瞬接下食盒,揪著小孩子的兩腮。
“嗯,嗯。”小孩的眼睛里都是崇拜。
“我接你去將軍府住,你去不?!绷魉踩嗳囝^,把她抱在懷里,給他一個大雞腿問。
徐曉詞猛的一直點頭,他還和小東他們說了,等姐姐回來,就讓他們一起去做客呢?
“我能讓小伙伴們?nèi)プ隹蛦??”徐曉詞問。
流瞬抱著可愛的弟弟道。“當(dāng)然可以,那是你的家?!?/p>
吃完飯,徐曉詞就把食盒帶了回去,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徐曉詞剛走,她的兄弟姐妹們,就一個個的來了。
那邊,徐饒陽也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
藍氏實在沒忍住道?!皳?dān)心你還讓她跪祠堂?!?/p>
“誰擔(dān)心了!”徐饒陽回懟一句,蒙著被子一動不動,藍氏明顯感覺到被子再抖動,還有嗚咽的哭泣聲。
嘆口氣,藍氏知道自己丈夫這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就像當(dāng)年一樣。
藍氏起身就出了門,站在門口的藍氏,清晰的聽到了丈夫的哭泣聲。
他那里是不心疼,只是都壓抑再心。
藍氏是女子,可以再家里任何地方哭,徐饒陽不行,他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