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弘毅“我已經(jīng)帶你出來了,你到底要去哪兒?”
高秉燭只顧騎馬,只字未回。
又行了不過十幾里,高秉燭將百里二郎扔下馬。
百里弘毅“你為什么要?dú)⑽野敚 ?/p>
高秉燭“我再跟你說一遍,不是我殺的?!?/p>
百里弘毅“那你為什么會在我阿爺?shù)姆块g?”
高秉燭“此事與你無關(guān)!放手!”
百里弘毅“告訴我,不告訴我你別想走!”
百里二郎仍舊不依不饒的對著高秉燭質(zhì)問,眼見著身后有人追趕過來,高秉燭猛然把他甩開。
鳶九(顧酒)“二郎,你怎么樣?”
百里二郎搖了搖頭,沉默了,盯著高秉燭揚(yáng)長而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顧酒臉上有些難過,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開局被逼婚還死爹,她家小百里也太慘了吧!
顧酒深知,百里延的死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也是措手不及的,可深處逆境,他不愿說,她也無能為力。
無人能救他,唯有自救,方能真正成長起來。
·
另一邊,百里府。
柳然神色慌張的等在院里,時(shí)不時(shí)地看向門口,只是都沒等到想看到的人。
柳襄“七娘,跟我回去!”
柳然“叔父這是何意?”
柳襄“我已經(jīng)陪你等了一晚上了,那個(gè)百里二郎生死未卜,你不回去做什么?留著給他守寡?”
柳然“叔父,我已經(jīng)入了百里家門,就算守一輩子寡,我也是百里家的人!”
柳襄也就對這么個(gè)侄女還算上心,聞言眉頭緊鎖,語重心長的勸說起來。
柳襄“百里延死了,你們又沒有成禮,這婚事已經(jīng)斷了?!?/p>
柳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叔父的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是啊,她和二郎的禮還沒成,而且在她們婚禮當(dāng)天,百里伯伯便死了。
而二郎從未正眼看過她一次,今日在那位鳶姑娘身上,他能感受到,二郎待那姑娘不一樣。
柳然“叔父,我哪兒也不去,除非,除非二郎他親口讓我離開?!?/p>
·
百里二郎一回來,便在百里延尸體旁一跪不起,目光無神的盯著地上的尸體。
雖說,眼下她不該待在這里,可是百里二郎的情況很不對勁,她擔(dān)心他會出事。
于是,顧酒只得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他跪在地上。
百里二郎的心情她能理解,可她無能為力,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自己經(jīng)歷,她不是要找一個(gè)長不大的公子,她想要看到這個(gè)人成長。
如此,才是完整的百里二郎。
于是乎,柳然趕過來時(shí),就見顧酒和百里二郎跪在一起的模樣,雖然很不是時(shí)間,但她還是得承認(rèn),那人比她,更配二郎。
可她不甘心,正如方才同叔父所言,除非二郎親口告訴她,讓她走,否則,待一天她便還是百里家的人。
柳然只能自欺欺人,她跟著兩人跪了一整夜,百里家的五叔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眼底里滿是心疼。
龍?zhí)?“二郎,該歇一歇了!”
龍?zhí)?“二郎,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木石之心,也會疼啊……
顧酒的心被瞬間揪起,她看著百里二郎落寞的背影,想著這人哪怕哭出來,也比現(xiàn)在這么要好。
可,偏生他什么都沒有。
就那么跪著,卻執(zhí)拗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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