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井
大理寺高公,下令封了不良井,只為捉拿高秉燭,這一切高秉燭全然不知,此刻他去了西市。
五叔又勸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把人勸動,最后柳然跟著五叔出來,她想著外面還有一堆仆從,她不能不管。
于是,屋內(nèi)再次只剩下了百里二郎和顧酒。
顧酒在百里二郎的斜后方跪著,她這個(gè)角度望過去,似乎能看到他板著臉,可那人眼里的悲傷和臉頰上的眼淚卻怎么也隱藏不住。
顧酒盯著還未被收拾起來的茶杯碎片發(fā)呆,面前的百里二郎卻突然開口了。
百里弘毅“阿九你為何說,相信高秉燭沒殺我阿爺?”
顧酒收回目光,左右想著如何告訴他才不突兀。
她微微移開視線,腦海中二郎眼里的悲戚卻怎么也揮散不去。
那眼神出賣了他的痛苦,她無比清楚的知道,百里二郎像是在繃著一根弦,仿佛這樣才能承受住失去阿爺?shù)暮洹?/p>
鳶九(顧酒)“我在想那傷口目測在心口附近,血液應(yīng)當(dāng)會濺的很高,可此處并沒有血?!?/p>
百里二郎眼神瞬間變了,像是突然被點(diǎn)醒一般,他猛然上前檢查尸體,發(fā)現(xiàn)了些異常的紅疹。
百里弘毅“除非,在中刀前血液就已經(jīng)凝固了……”
他抬頭看向顧酒,然后瘋一般的沖向一旁地上的玻璃碎片。
只是他剛起身,便覺眼前一黑,然后整個(gè)人就不醒人事了。
顧酒本想著拿手帕沾些殘羹,伸向腰間的手一頓,果斷撿了最大的一片,遞給身旁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
鳶九(顧酒)“南衣,去查一下這是什么毒?!?/p>
南衣“是,主子?!?/p>
南衣雙手接過手帕,卻有些猶豫不決,顧酒盯著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繼續(xù)道
鳶九(顧酒)“什么事,直說。”
南衣“主子,高公命人封了不良井?!?/p>
有一點(diǎn)是她之前沒說的,南衣是他在神都西山一帶救下的,不過他之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只是隱約對不良井有些印象,后來顧酒帶著他去過,卻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顧酒眉頭緊蹙,深知那里也不過是些可憐人罷了。
鳶九(顧酒)“高秉燭呢?”
南衣“去了西市……”
西市?
這家伙不管不良井的人,跑去西市做什么?
算了,看在她也算幫了她的份上,這次就幫幫他。
鳶九(顧酒)“不良井的事,你去通知阿月,我去西市看看?!?/p>
南衣“這……主子請多加小心?!?/p>
南衣說完,一個(gè)閃身再次消失不見。
南衣離開后,顧酒趕忙叫了仆從,把百里二郎扶下去休息。
武思月本就在調(diào)查高秉燭一案,自然對于有關(guān)高秉燭的消息很重視,更何況,她并不認(rèn)為高秉燭是那種真殺了人,還會站出來自首的。
所以,顧酒不必?fù)?dān)心不良井會出事。
另一邊,高秉燭跟著賭坊的線索和人,偽裝成船夫來到西市。
哪曾想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他挾持了那個(gè)人,卻發(fā)現(xiàn)那人也只是拿人錢辦事的人。
突然,船艙外傳來刀刺入人身體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尸體砸地的聲響,高秉燭眼神狠厲的看向外面。
只見,一名戴著黑色面具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那里,那一刻高秉燭覺得那黑影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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