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燭被黑影打到在地上,眼前瞬間閃過身邊人一個一個被殺害的畫面,他面上瞬間凝起一抹陰郁,刀光閃過,高秉燭一激靈,猛然起身與黑影打斗起來。
不遠(yuǎn)處的船上,顧酒面色冷峻的盯著前方船上打斗的兩人,她身旁站著的是一位黑衣女子,表情比她冷漠多了。
鳶九(顧酒)“阿疏覺得,誰會贏?”
月疏“高秉燭”
鳶九(顧酒)“是嗎?我也覺得?!?/p>
鳶九(顧酒)“只是,他找錯人了?!?/p>
春秋道……
她不想攪進(jìn)去這趟渾水,可……
月疏“主子,聯(lián)昉最近出了內(nèi)鬼,像是春秋道的人?!?/p>
顧酒合上雙眸,算了,這春秋道真就避不開了,眼下只希望事情不要太糟。
那面具人對高秉燭步步緊逼,招招致命,高秉燭拼命反抗,幾輪下來高秉燭竟不算占上風(fēng)。眼看著高秉燭被黑影的十字手戟刺中。
鳶九(顧酒)“阿疏,去幫忙?!?/p>
身旁的黑衣女子點點頭,高秉燭只覺眼前一花,便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他身邊,黑衣女子動作之快,高秉燭一時間竟看不清她是如何動作的。
再一回神,黑衣女子便和那面具人打了起來,幾下就占了上風(fēng)。
下一刻,月疏的刀刃便刺入面具人的脖子處,她冷笑了一下,收回手。
主子,只是讓她幫忙而已,沒說讓殺了這人。
她也不屑于多管閑事,面具人見情況不對勁,趕忙跳水跑了。
高秉燭“多謝……”
高秉燭心一狠,也來不及詢問黑衣女子的身份,猛的一頭扎入水中,只是跳水之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出現(xiàn)的地方,隱約可見一道紅色的身影。
是她……
只是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那個面具人,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高秉燭拼盡全力游上岸,發(fā)現(xiàn)面具人已氣絕身亡,他撿起手戟來到兄弟們的墳前祭拜,而后又去了不良井,一切看起來如此順利,只是事情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高秉燭當(dāng)眾認(rèn)罪,可不良井的百姓們并不買賬,拳打腳踢的將他趕走,高秉燭苦笑著把錢留下后,拖著受傷的身子離開了。
高秉燭“你就只能戴著這頂帽子,仇報了又也回不去了,我永遠(yuǎn)是個罪人……”
他倒在不良井門口,盯著不良井外的天空,一時只覺自身陷入一片迷茫中,他眼前是萬般惆悵,仇報了那有如何,他……他們都回不去了!
眼底無盡的黑暗被驅(qū)散,顧酒笑著輕輕踢了他一下,而后也很是隨意的坐到了高秉燭對面的石樁上。
鳶九(顧酒)“高兄,好雅興,城里可滿是您的通緝令啊~”
高秉燭瞥了她一眼,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高秉燭“之前和方才,都謝了?!?/p>
這聲謝,一是謝那日黃銅之事,二是謝,面具人之事。
高秉燭難得的不想去想那么多,他只知道眼下那些與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了。
大仇得報,他無所牽掛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酒自然一下便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鳶九(顧酒)“既然高兄認(rèn)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p>
只是,真相往往并非那么簡單,這層窗戶紙遲早要捅破的,那她也不介意提醒他。
鳶九(顧酒)“你可知,那把十字戟落水了?!?/p>
顧酒的話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高秉燭猛然睜開雙眼,不對,死的不是仇人!
他忽然像有了力氣一般,猛然起身就朝外走,顧酒也毫不示弱,用著輕功毫不費力的跟著他。
或許你想問:為什么高秉燭讓顧酒跟著他。
事實是拒絕不了,還死活甩不掉。
鳶九(顧酒)“廢話,線索都是我提供的,別想不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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