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醒來時,身上隱約還有一些黏膩感,男人修長的手還禁錮在她的腰間,發(fā)軟的腿訴說著他們昨夜的瘋狂。
她試圖從孟宴臣懷里離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熾熱還在體內(nèi),此刻正在蠢蠢欲動。
一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她。
顧酒“孟宴臣,出去,我好難受,我要洗澡。”
身后的男人幽幽轉(zhuǎn)醒,大手將小姑娘再次拉到懷里,隨之而來的是小姑娘的嬌哼聲。
孟宴臣“等會兒我?guī)湍阆础!?/p>
顧酒“等一下……你昨天不會是裝醉吧?”
孟宴臣沉聲笑著,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
……
當(dāng)然,孟宴臣很是信守承諾,只不過……咳,有些過頭。
房間、沙發(fā)、浴室……
孟宴臣不厭其煩。
昏死過去前,顧酒徹底懂了,男人不管什么時候,你跟他講道理都沒用,全是套路。
孟宴臣昨天確實喝了不少酒,但他是醉了,不是死了。
一個成熟的男性,不會拿醉酒當(dāng)借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
一覺睡到中午,顧酒睜開眼,身上的黏膩感沒有了,她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側(cè)空無一人。
推門出去時,魚肉的鮮香味充斥在鼻尖。
坐到餐桌前,顧酒不由感慨,孟宴臣的體力是真的好,比她醒的早就算了,居然還有功夫給她做糖醋魚,甚至連魚刺都剔好了。
顧酒“付姨沒給你打電話嗎?”
生日宴不在家,以付聞櫻的性格不像是不過問的那種。
提及此,孟宴臣有一瞬地尷尬,抬手扶了一下金絲眼鏡,輕咳一聲掩飾。
孟宴臣“打了,沒接到?!?/p>
孟宴臣的話似乎給提醒到了顧酒,昨天晚上許沁的電話……
顧酒小跑著去拿手機(jī),來電顯示許沁打了不下十個電話,她急忙回?fù)苓^去,一連兩個都是忙音。
顧酒不放心,又打了一遍。
這次電話打通了,只不過接電話的不是許沁,而是宋焰。
顧酒“宋站長也太不夠意思了,怎么能撒謊欺騙人民群眾呢?”
顧酒眼底的戲謔一閃而過,一副得知驚天大八卦的神情,當(dāng)然她高興的遠(yuǎn)不止這倆進(jìn)展神速,而是……
方才系統(tǒng)提示,宋焰的好感度刷到了30。
唔……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她還要繼續(xù)努力。
宋焰本不打算接顧酒的電話,但許沁的手機(jī)一直響個不停,頗有種他不接,那人就會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自動忽略對方的揶揄,宋焰冷聲道。
宋焰“她出去了,你有什么事?”
顧酒“沒什么,昨晚她哭著找我,喝了好多酒?!?/p>
顧酒“哦對,還罵你是膽小鬼?!?/p>
編起謊話連眼都不帶眨一下,若非孟宴臣知道昨晚正在發(fā)生的事情,怕不是也要信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取而代之的是許沁柔和的話語。
許沁“小酒,你還好嗎?”
許沁“昨天去你家沒找到你,給哥他打電話,也沒人接,我都著急死了?!?/p>
其實,顧酒和許沁的關(guān)系不算太好。
許沁羨慕她自由熱烈,那些是她所向往的,只是宋焰口中,上午見的女生是顧酒,那一瞬間,許沁慌了神。
昨晚,她本意是找顧酒問清楚,卻不想連人都沒見到。
面對許沁的關(guān)心,顧酒覺察出不對勁,語氣里不自覺帶著冷漠。
顧酒“抱歉,昨晚有約會,我沒回家?!?/p>
聽顧酒如此說,許沁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昨晚她去找了宋焰,而顧酒去約會的話,那么就說明她男朋友并不是宋焰。
許沁“這樣啊,那你沒事就好?!?/p>
電話被掛斷,許沁的話她壓根沒放在心上,畢竟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顧酒一早就知道。
她饒有所思地盯著手腕上的牙印,轉(zhuǎn)頭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孟宴臣,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笑意。
方才的那句宋站長,她自然是故意的。
誰讓孟宴臣跟狗似的,連她的手腕都不放過……
一個畫家,最重要的就是這雙手。
她愛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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