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花千骨只覺得腳踝隱隱作痛。
想來,是早上崴的。
花千骨揉了揉,沒太當(dāng)回事。
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腳踝那兒腫的不成樣子,別說走路,連站都站不起來。
花千骨干脆不去上課了。
白子畫也沒來叫她。
她在絕情殿休息了兩天,腳踝的腫才消了一點點。
這崴的可不輕。
她腳崴的第三天晚上,本來寂靜無聲,只有蟲兒在喧鬧,卻響起了敲門聲。
花千骨一蹦一跳地去開門。
“師兄,這么晚了有事嗎?”
白子畫眼尖,看到了她的不尋常。
“腳怎么了?”
“哦,崴了,那天……”她頓住沒說,臉上先紅了。
白子畫意會,臉也有些發(fā)熱。
“先去坐著?!?/p>
白子畫把她扶到床上坐著,脫下她的鞋襪,替她揉腳踝。
花千骨本能的將腳往回縮,卻被白子畫牢牢扣住,不容許動半點。
花千骨多多少少覺得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
“師兄?!?/p>
“小骨?!?/p>
他二人同時開頭。
一度陷入尷尬。
“師兄,你先說吧?!?/p>
“小骨,你這兩天沒去上課,就因為腳崴了嗎?”
花千骨點頭。
“下次記得擦藥?!?/p>
“嗯?!?/p>
又是一陣尷尬。
“小骨,你想說什么?”
“師兄……”
許久,她俯下身子,盡量靠近白子畫。
她小聲說:“師兄,我好像……喜歡你……”
說完立刻別過頭,不去看白子畫。
白子畫瞳孔驟縮,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
許久許久,也不見白子畫開口。
花千骨由最初的激動,到有些失望。她回過頭來看白子畫。
白子畫起身,說:“早點休息?!?/p>
隨后,逃離了花千骨的房間。
花千骨愣了。白子畫的行為,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花千骨激動,因為她終于放下了小女兒家的矜持,放下了前塵往事,主動與他坦白心聲。
她失望,因為他什么都沒說,什么表現(xiàn)也沒有。
意料之中,因為她了解他的脾氣。
意料之外,因為她沒想到他竟如此懼怕這種感情,他居然走的那樣快……
白子畫去了露風(fēng)臺。
此刻,他的心很亂。
他不是沒想過花千骨對他的感情,但他一直把它當(dāng)做是妹妹對哥哥的崇拜或者喜歡之情。
偶爾他也會往男女之情方面想,可是,他總覺得小骨還太小,不懂這些。
但當(dāng)親耳聽到她的心聲的時候,心里不免有些驚訝。
但更多的還是迷茫。
她喜歡他,可是,他還沒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
答應(yīng)她?
似乎并無不妥。
不答應(yīng)?
會傷了她的心,以后他該如何面對她?
他沒有想好。
這事,笙蕭默是不是會有法子呢?
找個時間去問問。
沒想到,他居然也有迷茫的一天。
白子畫不禁冷笑。
說去就去。
白子畫也沒管夜有多深,直接就把笙蕭默拉到院子里下棋聊天。
“啊……哈……”笙蕭默打了個哈欠,“師兄,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知道?!?/p>
“那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該睡覺?”說著,笙蕭默又打了個哈欠。
“你什么時候都在睡,不在乎這一會兒?!卑鬃赢嬕荒樀?。
弄得笙蕭默一臉蒙圈。
“師兄,你說吧,找我什么事,早點說完了我早點回去睡覺。啊……呵……”
“……”白子畫半晌沒說話。
“師兄。”
“嗯?!?/p>
“師兄你有事就快說吧,沒事我就先走了?!闭f著就回了臥房。
白子畫也沒攔他,自個兒在這兒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