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姨連忙走了過來,滿臉怒容正想對我剛才的發(fā)火。
可一看到我嘴唇蒼白滿臉都是冷汗時,立馬伸手撫摸著我的額頭,站在一旁的師父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我看著身旁一臉驚慌的眾人心里莫名有點想笑,不就是被嚇了一跳嘛,怎么都這么大驚小怪的,于是推開陸阿姨的手笑道:“我沒事,那兩個人好奇怪啊?!?/p>
見我真的沒什么事情后,阿姨頗為無奈的看向了我剛才所看去的地方,小過一會后這才弱有所思附在我的耳邊柔聲說道:“清寒啊,那個人是白家的少主和少小姐。”
這時,韓長老也走過來看著我附和道:“白家人一向好戰(zhàn),身上的煞氣與生俱來,這白戰(zhàn)鷹怎么舍得把他的小祖宗送來茅山?!?/p>
“這咱哪知道,清寒啊,小心別讓這白家小姑娘給收拾咯?!?/p>
說完,陸阿姨朝我神秘一笑后轉身去忙自己手底下的事情。
而我愣在原地細細品味剛才對我講的話,話都是白話文意思都能懂,但是她說話時那個語氣卻有點匪夷所思了。
像是在掩飾著什么,不過我也沒管那么多,在原地坐下休息了片刻。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逝去,周圍的一切事物仿佛都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微微的風聲。
那么透進骨子里的柔意讓我無比舒適,也只有我生日這天才能感受得到。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我的鼻里因為慢慢發(fā)出輕鼾聲。
“林清寒!”
忽然間,旁邊竄出來一道聲音,嚇得我也不顧形象了,連忙跳起身來看著周圍。
只見那些人把我圍成一個圈,皆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我,驚慌之余我趕忙跑過去拉住陸阿姨的手,在眾人的直視下悄咪咪的問道。
“阿姨,他們?yōu)槭裁炊伎次野?,,”說話間還用著眼角的余光在看著那群人。
有老又少,雖然身上的衣服都是各色各異,但臉上的表情都是萬般無一。
陸阿姨沒好氣的在我耳朵邊狠狠地拽了一下,疼得我倒抽涼氣。
“你說你,最近也沒怎么好好練功,還能原地坐著就睡,睡覺就算了,你那個口水能不能把持一下,真不知道我都教了你些什么?”
說完,陸阿姨很不好意思的朝著周圍的人抱拳笑道:“今日清寒之事,還讓各位見笑了?!?/p>
“不妨不妨!”一位身穿黑色花邊的老漢走了出來,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任誰看都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因此我對他的第一感覺良好。
“清寒少俠一定是刻苦修煉所以才能像今天這般勞累,一會入學測試我可是很看好清寒少俠的表現(xiàn)啊哈哈?!崩蠞h話音一落,哈哈一聲大笑,捋著胸前白花花的胡子邊走了出去。
其余有不少人都在對我評價,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公子世無雙啊什么的,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巴結茅山掌門呢。
如果我不在茅山當掌門弟子,我在他們面前估計連個屁都不是。
唉,世人皆醉我獨醒啊。
但是,也有著不少人在暗處用冷眼看著我,那種感覺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就有幾個膽大的還專門跑到我身旁冷嘲熱諷,雖然沒對著我說,但傻子都聽的出來。
就連陸阿姨拉著我的手也微微攥緊,顯然她也看不慣這些人。
沒多做遲疑,我便被陸阿姨給拽走了。
.....
時間過去許久,不知不覺下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
整點廳堂里響起的鐘聲讓周圍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我那渾渾噩噩的腦袋也在此刻慢慢平和下來。
慢慢的,不知何種緣由,周圍剛才還這一堆,那一堆的人皆是有節(jié)奏的走動起來,很快便站成了一個小型軍隊。
大人后,小孩前,就連我也被陸阿姨給拽進了小孩隊伍。
看著身旁都是滿臉稚氣的孩子,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復。
自小到大,也只有陸阿姨陪我一個人玩游戲,幾位長老也只是教我東西,宗門里同齡的太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目視著師父慢慢悠悠的從展臺后方走了出來,一身黃褐色正裝穿在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fā)開來,整個人顯得無比威嚴。
而我也早就知道了今日所行之事。
招收宗門弟子!
“各位累的森俺的宅特們你們好!”第一句話剛一出口我就笑出了聲。
連帶著很多人都跟著一起笑了,師父不知道抽了什么風,居然用那種略帶點方言的語氣拽出一句英文。
外語很差勁的我之所以能聽懂,那可得歸功于那親自給我教書的韓長老.
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南城一所大學里德高望重的教授,后來不知何種原因跑來茅山當?shù)朗俊?/p>
在加上我不知道哪來的超強智商,和韓長老達成協(xié)議,要是我好好學習,他就偷偷教我學習那種茅山高層才會的法術。
但三張老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本以為我要學上個三五年才能把那些東西全部記住。
但看到我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把大學往下學習的外文都給熟悉后,他這才知道他錯了。
他錯就錯在教了我這個變態(tài)。
我還很深刻的記得當時韓長老被我氣的差點吐血。
但我兩之間是偷偷交易,所以他必須忍。
不然讓師父知道我偷學了好幾種高級術法,非得把三長老皮給卸下來一層。
一段時間后,如雷震耳的笑聲也漸漸地消停,眾人的臉上也都掛著笑容,估計是還沒從剛才的小插曲中緩過來。
“哈哈哈,很好?!睅煾傅穆曇粼桨l(fā)冷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一股強大的威勢如洪水般散出。
站在后邊的那些大人的還好,只是臉上出現(xiàn)些許不解,但站在前邊的大多數(shù)小孩子就遭殃了,個個都被我?guī)煾竾樀拇蛲阮潯?/p>
只有我略微皺眉的看著他,他的這種威壓對我來說就是風吹過湖面般微弱。
但我不知道的是,站在臺上的師父隱隱的撇了我一下,微微點了點示意認可的頭接著在收回威壓。
要不是我?guī)煾冈谕A讼聛?,不然真的就會有孩子尿褲子了,那到時候就尷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