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也是十分不解,師父剛剛還像個俏皮小老頭,怎么突然就翻臉了呢。
“今日因急事把各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召集在茅山,有些倉促,還請各位諒解一下!”說話間,師父朝著底下的眾人微微拱手以示歉意。
我也腦抽的也跟回了一下,正當(dāng)我俯下身朝后看去時,我居然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那樣做,都是點(diǎn)頭示意。
唉,糗大了!
“張掌門不惜花費(fèi)巨量法力把我們從各地召集而來是所謂何事,還請告知一二”
“是啊,還讓我們把孩子們帶來,莫非是你們茅山缺錢了,來讓孩子們進(jìn)貴宗學(xué)習(xí)道術(shù)···”
其實(shí),自我入山以來,我就沒見過茅山缺錢的,該用的地方都不會欠缺,難不成師父要在開一個茅山?
但是這個人的語氣讓我很不爽,可惜個子不夠用,看不到那個人的嘴臉。
臺下的人的也紛紛附和道,只有我?guī)煾敢蝗苏驹谂_上看著眾人笑而不語。
等聲音慢慢消停后,師父這才擺擺手:“各位有所不知,其實(shí)早在四年前我就應(yīng)該把這個消息說出來的,鬼門大開,萬鬼出世,若不是九幽殿下與地藏王菩薩合力將其暫封住···”師父頓了一會。
“要真到了那時,恐怕世俗界也沒有了輪回!”一句平淡無奇的話從我?guī)煾傅淖炖镏v了出來。
雖然只是短短幾字,但也成功引起的眾人的注意點(diǎn),臺下眾說紛紜,有的人沉思不語,但更多的都是質(zhì)疑我?guī)煾钢v的話。
就連我這便宜徒弟也對這個不正經(jīng)的師父表有質(zhì)疑。
慢慢的,師父抬起寬袖伸出滿是皺紋老繭的大手憑空畫出一道符時,眾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很多老一輩都知道這道符的來歷,那時候所經(jīng)歷過得事情仿佛又浮現(xiàn)在人們眼前,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表有驚恐之意。
我記得曾經(jīng)韓長老給我講過:很久以前,有一個上古鬼王攜億萬鬼怪出世,為禍人間。
戰(zhàn)亂,紛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恐怖,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
世間修士與鬼怪的戰(zhàn)火延續(xù)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一位身份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少年橫空出世。
少年憑借著自身全部學(xué)識,聯(lián)系天地法則慢慢摸索出了一道可操控萬千鬼魔的法術(shù)。
只要融入自身精血再施以法術(shù),那些被控制的鬼魔你便是讓他向東,他都不敢朝西看一下。
慢慢的,那位上古鬼王的手下大將全部被少年收服,自己手底下的所有鬼怪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凈。
鬼王知道自己敗了,但他不甘心,在魂飛魄散之際,鬼王動用自身所剩鬼力,朝著少年使出最終一擊后,自己便化作一陣陰風(fēng)散去。
一戰(zhàn)過后,少年體內(nèi)精血也所剩無幾,全力抑制自身氣息不讓它外散。
在生死之際,少年向張道源張?zhí)鞄熀彤?dāng)時的靈界之主傳下了役鬼決,再讓他們二人把自己的身體鑄造成一炳劍。
因其特殊鑄造方法,世人將這炳劍喚為血泣。
其作用是封印那些億萬惡鬼,少年知道,上古鬼王并不是一只兩只,自己死后,這世間也不會太平,也依舊會有惡鬼掙脫封印逃向人間。
少年死后,那把劍也不知去向。
張?zhí)鞄熞才c鬼界之主化血成符,如若鬼界動蕩,茅山所擁有的這道符便會碎裂,以告警示世人。
再后來,靈界之主傳到了九幽殿下這里,九幽為完善鬼界秩序,利用役鬼決控制萬鬼建成地府。
人死后被地府陰差勾魂進(jìn)地府,由判官崔府君大人根據(jù)此人生平作為,判定入輪回還是進(jìn)入十八層地獄受刑。
如今就連十殿閻羅之主九幽也有了自己管不了的人,不得不捏碎符咒警告世間。
“這世俗界又不太平了?!表n張老仰面看著浮在空中的那道黑符喃喃道。
之前師傅算出鬼界出事的時候,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但現(xiàn)在符咒上的碎痕越來越多,上面畫的字已經(jīng)認(rèn)不出。
在不說出來的話,恐怕到時候天下大亂,人們也只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鬼宰割了。
底下的眾人似乎都從老一輩所灌輸?shù)挠洃浿行盐蜻^來,紛紛作出短暫考慮。
“吾等愿聽從掌門吩咐!”一個個皆是拱手彎腰朝著臺上的師父表態(tài)。
就連剛才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也意識到了大局,再也不敢造次。
師父看著臺下的眾人,微微點(diǎn)頭,嘴角掛起一絲舒心的微笑:“各位行禮也就免了,你們還是想想怎么讓自己的小祖宗接受這些事?!闭f完,大手一揮,收下符咒后轉(zhuǎn)身離去。
自太平盛世以來,臺下的那些孩子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家的小祖宗,何德何能見識過這東西,等師父的威壓散去后,一個個皆是驚慌失措的扭頭試圖尋找自己的爸爸媽媽。
只有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師父亮出的那道符咒我在三張老給我的書上見到過。
但今日見到實(shí)物后的那種感覺讓我震撼,我仿佛從那到符紙中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站在群鬼之巔的少年,手持指決戰(zhàn)鬼王,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zhàn)斗慢慢的在我腦海邊浮現(xiàn)。
就好比我坐在那里看了一場3d電影似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shí)。
可是憑我怎樣回想,我就是看不到那個少年的面貌,一身古時布衣,用木釵掙起來的白發(fā),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你是誰!”我在心底用盡全力吼出了三個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隱約中,我看到了朝我快步而來的張長老和陸阿姨。
陸阿姨發(fā)瘋般的搖晃我那漸漸失去意識的身體,張野長老為我注入大量元?dú)?,韓張老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我。
我要死了嗎?可是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陰差來勾我魂,果然三長老說的不錯,人不可與天....
就當(dāng)我在腦海里還沒說出“斗”這個字時,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話音傳到我的腦海中:“林清寒,你不能死,你的父母還有一個你所愛的人等著你去救啊!快醒醒!”
“可是,我就要死了啊!”我頗為無奈的回了他一句,但過了片刻我都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yīng)。
一切發(fā)生的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就在我真的放棄活下去的念想后,一股無比強(qiáng)大的陽氣侵入我的身體,氣息猛烈到直接硬生生的把我將要散去的靈魂給拽回身體。
陰氣和陽氣在我的身體內(nèi)互相沖撞著,雖然不是在肉身上,但靈魂被撕扯的那種痛覺是常人無法體會得到的。
“?。 ?/p>
我?guī)妆M竭力的在腦海中嘶吼著,這真的太tm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