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撓了撓后腦勺,伸手拿出那本沾滿灰塵的書,猛的吹了一口氣。
“啊秋!真不知道師父給我的這書靠不靠譜!”
奈何書本上的灰塵太多,林清寒咳嗽了一聲后抱怨道。
等周身塵灰散去,林清寒這才拿出一看,書本上工工整整的寫著八個大字。
母豬養(yǎng)殖技術大全,全字已經凹陷了下去,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居然還會養(yǎng)豬.....
林清寒一陣臉黑,似乎還能聽到頭頂傳來一聲烏鴉叫聲。
“師父!這給書包外皮也不用這么認真的吧,隨便找個東西不行嗎?”林清寒頗為無奈的暗道了一句。
殊不知,這六個大字在林清寒以后的經歷中幫上了大忙。
就這樣,林清寒帶上書本來到了陸欣的舍下,輕輕敲了兩下門。
片刻,陸欣這才把門打開。
等走進去之后,林清寒還沒進到屋里,便從不遠處掃到了兩個人。
準確來說,應該是被藺疑騷擾過的女弟子。
透過天眼看去,兩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林清寒悄咪咪的朝著陸欣問道:“阿姨,她倆就是您說的受害者?”
林清寒有些不可置信,他深深的記得之前在陸欣門下修煉結束之后,被一群女弟子拉著給化妝,兩女其中之一都還是那種和林清寒混的熟了的。
她們居然被騷擾了,還能表現出這種樣子,真是不多見了哈。
林清寒暗自竊喜,都怪你們愛整我,現在遭報應了吧。
陸欣邊走邊點頭,等扭頭看到林清寒這一副賊樣,心里多少也有個底了。
啪!
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林清寒咬著牙,雙手捂著腦袋,樣子做的十分想像,陸欣那點勁力也只能算給他撓癢癢了。
“你就裝吧!”陸欣撂下一句話后便走進客廳,林清寒自知無趣便憨笑著跟了上來。
察覺到動靜的兩女,轉頭過來剛好看到林清寒,無神的眼睛里多少顯現出一絲光彩。
打了一聲招呼后,林清寒坐在兩女的旁邊,聽著兩女的“狀詞”。
與剛才陸欣在張恒遠那講的萬般無一,似乎情節(jié)要更嚴重一些。
聽的林清寒都在暗地里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有多bt各位腦補,作者怕jin。)
雖說之前兩女整過林清寒,但幾年的時間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有點感情了。
這一口惡氣不能就這么咽了。
陸欣在一旁安慰著已經泣不成聲的兩女,給她們講道掌門已經去收拾藺疑了,讓她們不必再擔心了。
等把哭哭啼啼的兩女送走以后,陸欣嘆了一口氣回到椅子后,林清寒殷勤的給遞過去一杯茶水。
“算你小子有良心?!标懶揽戳艘谎哿智搴螅议_蓋子便一口氣喝光。
林清寒在一旁搓了搓手掌,看著正在喝水的陸欣問道:“陸阿姨,剛才我?guī)煾刚f五長老有后臺指的是什么??!”
“你問這個干什么?陰陽鬼市,怎么了?!标懶滥樕蠜]有多少疑慮,只是不清楚這個眼前這個小bt的目的。
話音剛落,陸欣便注意到了林清寒的胳膊上有一攤早已風干的血跡。
一把把林清寒的胳膊抓在手里,看著他問道:“怎么回事,這誰干的?”
看著陸欣那一臉憤恨的表情,林清寒此時在想要是說了,陸欣會不會把歸枝給做成紅燒兔子了。
幾率大概在百分之八十五,所以不能說。
陸欣見林清寒一直扭扭捏捏,不肯作答,這幾天的瑣事之惱也在心里擠壓太多,所以火氣有點沖。
一把扔到林清寒的胳膊,出聲道:“不說就算了,你來我這有事就說,沒事就走,別在老娘面前瞎轉悠?!?/p>
似乎是真的被氣的不輕,林清寒也不敢納悶,為什么女人總是善變的呢?
“我只是想問一下,怎么和女生處好關系,就是不讓他們生氣.....什么的?!甭曇粼秸f越小,最后似乎就只有半米之內的人才能聽到。
陸欣肯定不傻啊,眼前這個傻小子自己帶了四年,在想什么自己能不知道。
沒接林清寒的話,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只手抓著林清寒的手掌便推門而出,直奔林清寒的寢室而去。
經過她倆身邊的弟子,看著被陸欣拉扯的林清寒一個個皆避身捂嘴偷笑,全場人似乎只有林清寒一個是最無奈的。
本想著這事已經停止兩年了,沒想到居然又來了個重新上演。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陸欣與林清寒在路上剛好碰到要去找林清寒的白若蘭。
白若蘭對陸欣長老很不熟悉,因為幾次接觸都剛好避過,似乎在白若蘭眼里,面前這個拽著林清寒的女子自己曾為見過。
于是出手擋在兩人前方說道:“你是誰,要帶著林清寒去哪里。”
陸欣看著這個白家小公主,本來就對白家沒多少好感,于是直接說了句讓林清寒差點吐血的話。
“我是他媽!”四字脫口而出,陸欣便拽著一臉懵逼的林清寒走了出去。
留下白若蘭一人在風中凌亂,可是現在自己要找的人找到了,那當然得追上去啊。
沒多做停留,便跟著林清寒兩人走了上去。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林清寒所居住的寢室門口。
林清寒看著氣勢洶洶的陸欣長老,生怕自己的猜測變成現實,那可就真的不劃算了。
畢竟一個妹妹可不止一頓飯那么便宜。
于是掙脫開陸欣的手,說要自己去開門。
“沈秀,歸枝,我回來了?!绷智搴輧群傲艘宦暠阃崎_門。
本以為只有白沈秀一個人來迎門,可門剛一打開之后,里面閃過的兩道身影便直直撲在林清寒的身上。
白沈秀在,歸枝也在,似乎歸枝已經不生他的氣了,臉上的笑容也開朗許多。
“我回來了嘛?!?/p>
林清寒緩緩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妹妹,笑道。
殊不知,剛哄好一個女孩子又得罪了另一個。
看著眼前這兩個顏值高出自己幾倍的女子,白若蘭這才醒悟到,不是心愛的人不愛她,而是自己根本配不上,自己卻還傻憨憨的與人家置氣。
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就這樣跑了出去。
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根紅線,線上面綁著一粒白玉,是白若蘭找到韓長老不知廢了多少勁才問出來的清寒生日。
這原本是她為他做的生日禮物。
可惜,這一切,林清寒本人并不知道。
只有陸欣看著離去的女孩子的背影,收起遺落在地上紅繩,無奈嘆息道:“想當年,誰也不是沒傻過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