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感嘆完后,并沒告訴林清寒白若蘭離去的事情。
嘆了一口氣后,走向前去,一把拽起摔在地上的林清寒,同時眼里還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孩子。
雖然心有不滿,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小妖生的確實國色天香。
“陸阿姨好~”兩妖奶聲奶氣的給陸欣打招呼,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陸欣,心里那些瑣事煩惱頓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雌性動物都具有的神圣光輝吧。
雖然心有感觸,但畢竟是后來的,抓起林清寒那只被咬過的胳膊放在兩妖面前,怒聲詢問道:“這誰干的?!?/p>
我現(xiàn)在是明白了林清寒的演技是和誰學的了,簡直和他“媽”如出一轍啊。
看著發(fā)飆的陸欣,林清寒在旁邊連連擺手說道自己沒事,不用怪她們兩個。
可話剛醞釀到嘴邊,歸枝便站出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還鄭重的像林清寒道了歉。
在接著,讓陸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兩妖紛紛劃破自己的中指,分出指尖精血,還沒等正主同意便直接滴入了他的眉心中。
還沒搞清楚狀況,林清寒就覺得自己的雙臂慢慢升溫。
漸漸地,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疼的林清寒直咧嘴,等溫度到達了一定的程度,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也慢慢消失。
整個過程都在幾息之間完成,林清寒這才卸下縛帶挽起袖筒。
白嫩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兩幅絕美的圖案,一張是九條尾巴的狐貍,而另一張則是一只俏皮可愛的兔子。
漸漸地,本應是紅色的圖案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黑,就好像上次入學儀式時的那些黑bang身上的紋身,無論他怎么扣都扣不掉。
撲通~
林清寒面前的兩妖應聲摔倒在地,畢竟才活了幾十年,自身修為扛不住一滴精血的消耗,奈何還是一滴魂之精血。
待兩人把兩妖扶到床上躺著后,林清寒看著手臂上的圖案出聲道:“陸阿姨,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雖說林清寒來茅山這幾年里,把能學到的都學了,但眼前這東西就連韓長老也沒見過多少次。
看著出神的陸欣,林清寒再一次問道,只不過陸欣并沒回答他,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
“到底是怎樣的人,能讓別人把命都能放心交給他呢?!?/p>
說完這句話后,陸欣幽幽的看了一眼林清寒便拂袖離去。
留下林清寒一人在原地摸索陸欣之前說的話,想著想著林清寒便撐手靠在床沿睡著了。
再過十六天,便又是一年三度的中元節(jié),九幽和地藏王的封印也在慢慢減弱。
現(xiàn)在是小鬼亂世,過幾年,再過幾年說不定整個世俗界都將陷入一片狼藉。
奈何,就連世俗界內部都有些人不會安分,比如說茅山內的某些人。
“參見張掌門?!碧A疑看著面前的來人拱手行禮道,說話間語氣還可以把“掌門”二字壓的特別深。
似乎他藺疑根本就沒把眼前的這個人當做掌門一樣看待。
張恒遠肯定也聽出來了,只不過他還在顧忌某些東西,并沒有立刻與藺疑翻臉。
“藺長老,客氣了?!睆埡氵h壓了壓手,嘴里發(fā)出的聲音顯得特別磁厚。
“我來這只是陸長老托我給你說句話,以后她的弟子她親自會教,就不用勞煩藺長老出手了?!?/p>
話音剛落,藺疑便開口接話道:“陸長老為何不親自前來呢,還是說掌門話里另有深意?”
藺疑翹起一個騷騷的蘭花指,捻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里的不屑一點都沒在掩飾。
藺疑本就不是茅山原有的長老,只不過是一個陰陽鬼市介紹來的名分長老。
要不是有鬼市那些人在后面頂著,張恒遠礙于情面也不好講出來,今天前來,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罷了,聽進去也罷,沒聽進去也罷。
“藺長老,老夫這就告辭了?!?/p>
張恒遠只是嘴上淡淡一笑而過,轉身便騰云而去。
“都出來吧!”藺疑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屏風后面招了招手。
慢慢的,周圍無風卻散起一股涼意,一道道人影也慢慢顯現(xiàn)出來,仔細看去,你會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茅山的人。
而是,陰陽鬼市里的鬼物。
藺疑這人本來就老謀深算得很,本想著就在今天借助鬼市的力量除掉張恒遠。
但張恒遠卻并沒向他直接戳破兩家的關系,不然今天這一仗要是打起來,不知道最后會鹿死誰手。
其實藺疑才不會拘泥于那些女人身上 他被派來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茅山的役鬼神法的上半部。
但此等至強法術只能由茅山掌門來決定授予誰,要想得到真卷還必須得持有茅山掌門專有的羽符,不然誰都別想著能得到那本神法。
“張恒遠這老家伙簡直不識時務,都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還守著個破茅山?!碧A疑左手邊站的的一個粗狂大漢看著門外開口道。
“行了,主上交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等這次下山歷練,那個時候茅山就都是我們的了?!?/p>
這時,一個身著藍色道袍的少年走上來說道:“爺爺,還有他那個徒弟,叫什么林清寒,也一起收拾掉吧,感搶我的東西?!碧A晨說話間,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好啊,乖孫崽,爺爺聽你的。”
藺疑笑著摸了摸藺晨的gou頭,眼里也沒了剛才的那股肅殺之氣,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這就是一對很平常的爺孫。
很快,茅山的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