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誒?費老,你怎么會想著開個胭脂鋪子啊?”
費介“那年我去北齊下毒,對方是個婦人,我靈機一動做了個有毒的胭脂?!?/p>
費介“沒想到那東西做得不漂亮,人家不喜歡,硬是不用!”
費介“嘖,出了岔子了!”
費介“差點誤了大事?。 ?/p>
李憶“等等……”
李憶“費老……我去年生辰你送我那塊胭脂不會是自產自銷吧?!”
李憶“咱倆這交情!你竟然連送我生辰禮物的錢都不舍得花?!”
我從竹椅上驚坐起來,心中憤憤難平,
盤算著此次借機發(fā)作能不能從費介那坑到更貴的生辰禮物。
費介一皺眉,心知說走了嘴,強行挽尊,道:
費介“那、那我自己的鋪子,成本也總是要花錢的吧?”
費介“再說了,你那個是限量款!”
費介“全天下獨一份兒的顏色!”
費介“俗話說得好,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p>
費介“那禮物的價值怎么能用金錢衡量呢?”
費介“你別管它多少錢,你就說那顏色質地你喜不喜歡!”
……顏色質地確實無可挑剔,畢竟別人做胭脂是為了賺人錢財,費介做胭脂是為了取人性命……
他在產品研發(fā)上下的功夫……只要是個正經做胭脂的就比不了??!
王啟年“別看這些婦人挑選胭脂時斤斤計較,可到了真正付賬的時候,出手那叫一個闊綽,那叫一個大方??!”
李憶“你這是說我?guī)熌改匕桑俊?/p>
王啟年“嘿嘿,你別打小報告,我不是說她亂花錢啊,就是夸費老好眼光,做了一本萬利的買賣?!?/p>
李憶“咦?費老可不是像你和范四轍一樣會念生意經的人!”
范閑“那是……為了那次的事?”
費介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沉重,
費介“那次之后,我想,要是又有那樣的情況,可千萬不能再出岔子了。”
費介“這店就留了下來?!?/p>
范閑敏感地捕捉到費介的變換,問道:
范閑“很多年前?”
費介“是?!?/p>
李憶“多年前的事,如今憶起仍然能感到悔憾……”
李憶“很重要的事情?”
費介“那次的差錯……毀了陳萍萍雙腿?!?/p>
范閑驚訝,
我拍了拍自己的竹椅,往邊上縮了縮,騰出大地方招呼范閑和王啟年,
李憶“來來來,我們坐在長長的竹椅上面,聽費老講萍萍的故事?!?/p>
范閑和王啟年對望一眼,雙雙在費介面前蹲下,用行動拒絕了我善良而熱情的提議。
李憶
費介“那時候,肖恩還是北齊的暗諜之王?!?/p>
李憶“喲!那他和萍萍可真是棋逢對手?!?/p>
李憶“之前理理美人管萍萍叫什么來著?”
范閑“暗夜之王。”
李憶“嗯,中二之魂的巔峰對決?!?/p>
費介為了配合“巔峰對決”這個詞,開始重點描述鑒察院追捕肖恩的艱辛歷程
費介“肖恩行蹤不定,費了好些個人手,才打聽到他兒子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