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經(jīng)過云頂天宮一遭后,我應(yīng)該就能夠平平靜靜的生活了。
悶油瓶和我在一起純屬意料之外。
我那時候的想法仍然是安于眼前,并沒有過多去想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三叔從云頂天宮回來后就一直住在醫(yī)院里,他手下的盤口本來就不老實,這消息自然不能透露出去,除了潘子,也就我會經(jīng)常往醫(yī)院里跑。
悶油瓶是不方便出面的,再加上他最近兩三天確實有什么事,一直往外面跑,我也就干脆守在醫(yī)院,就盯著那老家伙,免得他一覺醒來又溜了。
事實證明,就算是百密仍有一疏,我就出去一個功夫,三叔那老狐貍就溜了。但還沒等我發(fā)火,又見他灰溜溜的被二叔給拎了回來。
在我家里,別說我怵二叔,就是三叔也同樣怵二叔。二叔就那樣拎著三叔的衣領(lǐng)子,整個臉都黑透了,我看三叔幾乎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估計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起丟人。
二叔看了我一眼,把三叔給扔到床上去,就道:“正好小邪在這里,看好你三叔,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p>
我忙不迭地應(yīng)下來。
有了二叔這句話,三叔好歹是老實了點,直到看到二叔的身影徹底消失,三叔才生無可戀的從床上爬起來。
“你看,大侄子……”三叔眨了眨他的老狐貍,“你就行行好,看著三叔小時候那么疼你的份上,放三叔出去?”
可得了吧。我在心里罵了一聲。這老狐貍,小時候下地把我拴樹上,大熱天的,要不是潘子給我買了根冰棍,估計我的小命就交代了。
但我還是懂得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的。
“三叔,您這不是讓大侄子我為難嗎?二叔的話,換我也不敢不聽啊?!蔽覈@了口氣,還是認(rèn)命的削了個蘋果遞給他,“您這些年拼命也夠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嗎?”
三叔接過蘋果狠狠的咬了口:“要不是你不爭氣,三叔至于怎么拼命?”
吳家三代單傳,就只有我一個,但我讀完大學(xué)后就躲到西湖邊開鋪子去了,小鋪子的流水就勉勉強強夠個營生。盤口里的那些老叔伯們個個精明的很,我志不在此,當(dāng)然是不想攪和進去的。
但確實還是任性了點。
“行吧?!蔽尹c點頭,“這我承認(rèn),但是有些東西,三叔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說清楚。”
他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嘴唇蠕動了下,還沒待開口,就聽見有人敲門。
“請問你們誰是吳邪先生?”
那人也許是等久了沒人給他開門,自己就開門探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個包裹。
“這是有人給吳邪先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