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治療之下,溫若寒慢慢恢復(fù),薛洋極有眼色:岐山溫氏客卿薛洋"恭喜仙督離得償所愿又進(jìn)一步。"
等你集齊了所有陰鐵,便是魂歸西天之時。
溫若寒被這話捧得身心舒暢,順帶瞧了瞧半蹲在自己身邊的溫情,心情好,語氣和藹許多,真像個慈愛的父親。
岐山溫氏家主溫若寒"丫頭,你只要盡心盡力為本督治病便會保你那弟弟一世平安。"
他身邊還真缺不了溫情這樣的醫(yī)者。
溫情頭也未抬,只是明了的點了兩下,只要弟弟能夠安穩(wěn)她不在乎自己做什么。
突然,溫若寒拿起自己手中的陰鐵翻來覆去地看:岐山溫氏家主溫若寒"為何不是旭兒親自拿回來?"
派梟鳥捎回來不說,陰鐵之上甚至鑲嵌著顯而易見的血跡。
溫若寒心中直道不好,有種不愿意面對的猜測隱隱躍上心頭。
旁白眾人"稟報仙督,不好了……"
還沒等溫若寒理清思緒,門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極度恐懼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進(jìn)來。
旁白眾人"清河聶宗主派人送來了大公子的項上人頭。"
那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手上還捧著裝有血淋淋人頭的木匣子。
岐山溫氏家主溫若寒"你說這是誰?"
溫若寒顫顫巍巍地從主座上走下來,虎目緊縮,像是盯著擺放在地上的匣子,又像是在游離。
那報信之人匍匐于地,頭都磕出血來,身體抖得像篩子,根本不敢抬頭,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于四面八方,令人恐懼的寒意足以將自己淹死。
岐山溫氏家主溫若寒"說,這是誰!"
溫若寒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拎起那人如同破布一樣掐住,血紅的眼睛盯著對方,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反抗。
旁白眾人"是……大公子……"
被扼住了咽喉,那人實在說不出話來,可是看著溫若寒要吃了他的眼睛,說不出也得憋出來。
說出來本意是想求生,可事與愿違,話音剛落,就成了他在這個世上留下的最后絕響,親耳聽到咔的一聲,氣已絕,根本不知那是擰斷自己脖子的聲音。
溫若寒像丟垃圾一樣將那人丟棄,帶著血霧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在木匣子上。
這是旭兒嗎?數(shù)天之前他還在信誓旦旦的和自己保證一定拿回陰鐵,他的保證做到了,可是誰陪自己一個旭兒?
鐵石心腸的仙督突然覺得自己鼻尖發(fā)酸,眼眶中似乎有不明液體要搶奪而出。
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陰鐵,依然健壯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似乎佝僂了許多。
薛洋心中的震撼也同樣不少,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摸了摸,確認(rèn)自己并沒有在做夢,心中著實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