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xù)前行,途中魏嬰十分感慨:
魏嬰(魏無羨)沒想到懷桑兄竟當上了聶家家主,還得了這‘一問三不知’的稱號,只是赤峰尊如此神勇,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藍湛(藍忘機)我也沒親眼所見,只知赤峰尊是走火入魔,當場暴斃而亡。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犬吠之聲。
魏嬰與藍晏二人急忙躲到藍湛身后,一人扒著一個肩頭。
魏嬰(魏無羨)狗,狗狗狗!
藍晏(藍忘憂)叫這么狂,不會是餓了吧?
藍湛聽了片刻,道:
藍湛(藍忘機)是金凌那只黑鬃靈犬。靈犬狂吠,一定是遇上什么了。
藍晏(藍忘憂)就就就,就方才大街上那條?那狗可兇了!
說著,藍湛感覺到肩頭的人有離開的動作,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藍湛(藍忘機)別怕,我在。
她的心突突跳個不停,在大街上讓狗追的勁兒好像現(xiàn)在又上來了,在這荒郊野嶺的,她可不好跑。
抬頭看向藍湛,企圖他能放自己走。可藍湛這深情的雙眼分明就是說‘休想’。
于是她另一只手鄭重地放在藍湛的手背上,大有孤注一擲的決心,說道:
藍晏(藍忘憂)含光君,我涉世未深,這小命一條我愛惜得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我隨二位進了這地方,說明還是有緣,經(jīng)歷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藍晏(藍忘憂)但是,我很菜。
藍晏(藍忘憂)
藍晏(藍忘憂)我盡量躲好,不給你們添麻煩,請含光君一定要保我狗命。
藍晏渾身散發(fā)著菜雞的光芒,而藍湛渾身散發(fā)著溫柔靠譜之光。
他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阿晏沒有這樣與他接觸。
遠不止十六年。
藍湛(藍忘機)有我在,你絕不會有事。
三人結(jié)伴而行繼續(xù)往前走,藍湛打頭,魏嬰與藍晏跟在他身后,不時地注意著周邊。
他們在樹林里繞了幾圈,靈犬的叫聲忽近忽遠,像是入了個迷陣,忽而,魏嬰指著前方浮現(xiàn)出的石堡喊道:
魏嬰(魏無羨)你們看!
“汪汪汪汪!”
魏嬰又被嚇得縮回了手,正欲抱緊藍晏尋求安慰,沒想到藍晏比他更快一步先抱上了藍湛的胳膊。
藍晏(藍忘憂)這狗一直叫,怎么不出現(xiàn)???
藍湛(藍忘機)靈犬再有靈氣,也無法突破結(jié)界,想必是被困在迷陣之外。
避世上的鈴鐺和劍穗甩到了藍湛身上,鈴鐺發(fā)出一兩聲清響,他也無暇顧及,眼里全然都是藍晏。
魏嬰委屈地走上來,道:
魏嬰(魏無羨)那金凌呢?會不會也困在這迷陣之外???
藍湛(藍忘機)如果金凌在外,它不會如此急躁。
魏嬰(魏無羨)有道理,那我們怎么進去呢?
藍湛(藍忘機)金凌既然在里面,那必是有入口,在周圍找找。
三人查看一圈,看到石堡破開了一個大洞,心下明白,一定是金凌鑿開入口進去了,那靈犬在外找不到小主人,這才急得亂叫。
魏嬰(魏無羨)一定是金凌強力破開了這石堡,進去之后生出不測。
二人準備進入堡中,藍晏停了一下,魏嬰正想說讓她在外面等著他們,藍晏沉了沉氣便說道:
藍晏(藍忘憂)走吧。
魏嬰?yún)s是有些擔心了:
魏嬰(魏無羨)小晏兒,要不你在這等我們,我們找到金凌就出來。
藍晏(藍忘憂)不用。
藍湛(藍忘機)你不怕了嗎?
藍晏抬頭看他,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令他熟悉的感覺,但也只是那么一瞬,藍湛都心生錯覺,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十六年前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藍晏(藍忘憂)那位金星雪浪的小公子,我總瞧著親切,不知是什么緣分,索性我也跟著進去看看吧。
藍晏(藍忘憂)不用擔心,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有能力自保
繼而恢復最先那副笑臉:
藍晏(藍忘憂)捎帶著也能保那小公子。
突如其來的晃神,魏嬰腦海中響起了那年在屠戮玄武洞,藍晏執(zhí)意要與他一起進入玄武肚內(nèi),那時的她,也是如現(xiàn)在一樣,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向他們保證。
魏嬰都沒察覺,自己嘴邊何時帶上了笑意。
當年小晏兒不僅能自保,還信誓旦旦地說也能保他。而現(xiàn)在,她依然沒變,只是這次她說能‘捎帶保’的那個人成了金凌那孩子。
(這不是自家人是什么)
魏嬰走來,攬上她的肩膀,道:
魏嬰(魏無羨)好啊,正好讓我看看小晏兒你的實力。
魏嬰(魏無羨)不過說好了,最后我們要一起出來啊。
藍晏雙手環(huán)胸,歪了歪腦袋,睨了他一眼,道:
藍晏(藍忘憂)那是自然。
一如當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