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石堡,堡里到處都是石墻,而魏嬰耳邊響起尖利的鬼叫聲,使他不得不停下來,手按在太陽穴上,蹙著眉。
藍湛(藍忘機)如何?
魏嬰(魏無羨)很吵。
隨后拿出風邪盤,說道:
魏嬰(魏無羨)此處有靈。
風邪盤突然瘋狂轉(zhuǎn)動,停不下來。
見此,魏嬰大喊一聲:
魏嬰(魏無羨)金凌!
走至深處時,出現(xiàn)了寫著‘祭刀堂’的一處,進入石室內(nèi)后,魏嬰打開一口棺材,一陣吵鬧聲在魏嬰腦子里響起。
藍湛連忙上前將他拉過來
藍湛(藍忘機)可有事?
魏嬰(魏無羨)沒事,咱們繼續(xù)找吧。
他們將棺材都打開尋了一遍,可發(fā)現(xiàn)每個棺材里都只放了一把刀,藍晏環(huán)顧著四周,只覺心頭壓的她難受,她沒多想,只當自己是不曾到過這種環(huán)境,不適罷了。
見此情此景,藍湛取出忘機琴,放置在棺木上,開始問靈。
藍湛看了魏嬰一眼,魏嬰便輕聲道:
魏嬰(魏無羨)問問它此地是什么地方,誰建造的。
清冽幾聲,片刻后,藍湛臉色不對,魏嬰問道:
魏嬰(魏無羨)它說什么?
藍湛(藍忘機)不知。
魏嬰(魏無羨)啊?
藍湛(藍忘機)靈說,‘不知’。
藍湛又彈了一句,還是如剛才一樣的反應。
魏嬰(魏無羨)這還是不知?你問什么了?
藍湛(藍忘機)因何而死。
魏嬰(魏無羨)若是無意中被人害死,確實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你不如問它,知不知道誰殺了它。
藍湛再次撥弦而問,然而回音仍是兩聲——“不知”。
藍晏不厚道地笑了出來,想起了之前在街上那個騙子說的話,開了個玩笑:
藍晏(藍忘憂)這便是一問三不知?
這句話將氣氛緩和了些許,魏嬰也笑開:
魏嬰(魏無羨)哎藍湛,你要不問問,看是不是聶懷桑。
藍湛無語地看向他,魏嬰咳了咳,扶著藍晏的肩膀微微笑著。
魏嬰(魏無羨)開個玩笑嘛,藍湛,問它是男是女。
藍湛試探著詢問,一根弦有力地一彈
藍湛(藍忘機)男。
魏嬰(魏無羨)總算有個答案了,再問,有沒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到此處?
藍湛(藍忘機)有。
魏嬰(魏無羨)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
停了下,琴弦才給出回應
藍湛(藍忘機)就在這里。
魏嬰(魏無羨)就在這里?
他看了看周圍
魏嬰(魏無羨)它不能騙人吧?
藍湛(藍忘機)我在,不能。
隨后,藍湛又試著問了幾句,得到應答后,他神色卻有些不對。
藍晏走過來,問道:
藍晏(藍忘憂)含光君,你問什么了?
藍湛(藍忘機)年歲幾何,何方人士。
藍晏(藍忘憂)那它說什么?
藍湛(藍忘機)十六歲,蘭陵人士。
聞此,魏嬰臉色驟變,大喊著:
魏嬰(魏無羨)金凌!金凌!
并沒有收到回應,魏嬰讓藍湛又問他的具體位置。
這次回答較長,藍湛聽完微微蹙眉,道:
藍湛(藍忘機)他讓你立于原地,面朝西南,聽弦響。響一下,前行一步。琴聲止息之時,他便在你面前。
魏嬰立刻照做,面朝西南,走到最后,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堵墻。
魏嬰(魏無羨)難道在墻里面?
藍湛即刻拔出避塵,幾道藍光便將墻壁斬開,石磚塌落下來,大片黑色泥土裸露出來,還露出了一雙手。
藍晏也上前幫忙把土刨下來,被泥土蓋住的中間竟然真的是失蹤的金凌!
只是他此時雙目緊閉雙眼陷入昏迷。
平日里白凈的小公子此時臉上身上都臟兮兮的,把金凌救下來之后,藍晏就像個老母般地把他抱在懷里,給他擦著臉上的黑灰,素凈的衣服染上黑了也全然不在意。
藍湛探了探金凌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這才讓人放心下來。
藍晏動作輕柔,正在為金凌輸送靈力的藍湛看到,一瞬之間都有些微愣住。
他怎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憐,阿晏回來不記得他了,還和他這么生分,卻對沒見了幾次面的金凌如此關心和溫柔。
而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對面的姑娘。
藍晏可沒注意藍湛,一門心思都在金凌身上。
她心底越覺得這孩子熟悉,只是想不起來。臉擦了半天也沒完全擦凈,自己衣服還臟了。
趁此之際,魏嬰繼續(xù)看向墻壁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直白骨手臂。
魏嬰(魏無羨)小晏兒,藍湛,看!
說著順手拿起避塵,順著那白骨臂在土里刨著,很快,一副完整的骷髏呈現(xiàn)在眼前。
而被扔在一旁的避世亮了兩下,應該是不滿意魏嬰拿著避塵去刨土,在給自己的‘夫君’抱不平。
魏嬰(魏無羨)頭頂,腳底,東南,西北,站著,坐著,躺著,蹲著……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緊接著,金凌就當著他們的面,踉蹌地從藍晏懷里站起來,藍晏一時沒反應過來,懷里忽然就空了。
他們想看看金凌會干什么,就沒動,只見他繞過他們,又重新回到了他剛剛被埋著的地方,就連姿勢都和之前一樣。
魏嬰急忙將他拽回來,聽到藍湛忽然說道:
藍湛(藍忘機)堡外有異!
三人趕忙往外跑,出來之后,正好看見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魏嬰(魏無羨)藍湛,快追??!
藍湛(藍忘機)我追,你和阿晏怎么辦?
魏嬰(魏無羨)我們回清河,去先前那個街上,那有個客棧,我們在那會合。
藍湛有些遲疑,最后還是看了眼依舊關心金凌的藍晏,去追蹤那個神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