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走后不久,云端終于端著壺茶回來了。
云端顯然不知道剛才皇太極來過,她把茶壺放到了桌上,倒了杯茶遞給顧池后,她竟跪了下來,“福晉,奴婢來遲,讓您久等,奴婢有罪”
顧池并不怪云端,她把她扶起來,“沒事,畢竟這里我們不常來,你不用自責(zé)”
云端知道顧池不會怪罪她,可她心里內(nèi)疚,自己竟出去那么久把福晉一個人留在這,是她不好。云端怎么也想不到,她其實是被皇太極派人在外面給絆住了。
兩人正說著什么,就見剛才被派出去打聽消息的春蘭進來了,春蘭向顧池行了一禮,“十四福晉,大汗已經(jīng)讓玉福晉起來了!”
顧池剛才親耳聽到皇太極說的這話,她已經(jīng)知道這消息了,不過卻還是難掩激動,她問春蘭,“姑姑呢,姑姑知道了嗎?”
春蘭搖頭,“福晉應(yīng)該也知道了”
顧池連忙起身,“我們?nèi)フ夜霉谩?/p>
待顧池到了哲哲的屋里,發(fā)現(xiàn)哲哲也已經(jīng)收拾好準備去找她了。兩人不再多話,立馬便往大玉兒宮里去。
雖匆忙,可顧池卻沒有錯過哲哲剛才看向她時,那眸里一閃而過的愧疚。
哲哲在愧疚什么,顧池不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到了大玉兒宮里,已經(jīng)有太醫(yī)在給大玉兒看腿了,萬幸,沒有事,不過大玉兒畢竟跪了太久,如今確實也太累了,所以在大玉兒躺下休息后,顧池也就離開了。
在離開前,哲哲拍了拍顧池的手,“小玉兒,姑姑在這只有你和玉兒兩個親人,沒事的話你要多來宮里陪姑姑說說話”
顧池聽到這話她本來都要應(yīng)了,可是一想到皇太極今日的反常,她難得的有一絲遲疑,不過最后還是在哲哲那似乎越發(fā)落寞的眸子下答應(yīng)了,顧池拍著哲哲的手,笑了,那笑雖如往常的甜美,可眉眼處卻還是染上了一絲及力控制的憂色,“姑姑,小玉兒以后一定會多到宮里陪著您的”
哲哲知道自己這侄女天真爛漫,無憂無慮,所以她眉眼的那點遲疑她也是看到了,她這侄女根本不懂得藏自己的心思,可她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當(dāng)沒看到,她笑了笑,“你記得就好”
望著顧池越走越遠的身影,哲哲嘆了口氣,掩去了眸中神色。
卻說這邊,顧池回到府里后,多爾袞并沒有回來。
待到晚上時,顧池終于從侍女那知道多爾袞回來了??啥酄栃枀s在回來后就直接往書房去了。
書房
多爾袞剛從大玉兒那回來,他還有些疲憊,不過在看著今日替木凌把脈的大夫時,卻強打住了精神,“古爾,今日你替木凌把脈,他身上的毒可解?”
古爾嘆了口氣,“木將軍這毒奴才只在古書上看到過,可這解法,奴才不才,沒有找到?!惫艩栂肓讼?,又道:“木將軍這毒如今被奴才施針控制住了,可這終究不是長遠之策,如若半月沒有解決之法,必死無疑……”
多爾袞垂眸沉思,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木凌去死,不說木凌乃他左膀右臂,而且這次中毒木凌就是為了救他,他如何能看他死。
見多爾袞面色冷峻,古爾從醫(yī)箱里小心的掏出了一塊手帕,斟酌片刻,他道:“爺,奴才雖不能解這毒,可奴才從木將軍那提取了毒素,我們可以以動物試之,然后找出解藥”
多爾袞嘆了口氣,眸色認真,“古爾,我不希望木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