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黑貓這突然的用力一掐,她的意識有了片刻的回籠,只可惜這片刻的回籠也瞬間就被藥效的折磨給擊散了個粉碎。
她難受得厲害,眼睛紅腫得不成樣子,眼淚嘩嘩的流,哭聲像小貓似的小小軟軟的,她軟乎乎的小手不知何時又開始扯著黑貓的衣服,哭得委屈又難受,“難受,我好難受,好難受…”
黑貓也不想逼她,可他終究知道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逼著自己忍著心里的灼痛又說出了那幾個字,向來冷漠的聲音竟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毒蛇,白狐,天祁,還有我,紙鳶,選一個,就選一個…”
女孩意識迷蒙著,她被折磨得難受,而這時,她朦朧的意識里似乎飄來了幾個熟悉的字眼,她想抓住。
她甚至有一個直覺,似乎只要自己抓住了,就不會再這么難受了。
滿臉淚痕的女孩忍著難受顫抖著使勁的去抓那些飄進腦海里的字眼,突然,她似乎抓住了什么,粉嫩的小嘴微張,朦朧著意識道出了兩個字來:
“白狐…”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洗胃室里的四個男人都僵住了。
女孩念出這兩個字后,一下子變得更難受更委屈了,她抱著黑貓的脖子就開始哭,哭得委屈又難受,可憐巴巴的,“嗚嗚嗚,白狐,我好難受,我好難受……”
黑貓身子一僵,忍住心里那仿佛撕扯著心臟的痛楚抱著女孩轉(zhuǎn)身。
既然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也是為了她好,他不能猶豫,也不能阻止。
黑貓顫抖著手可卻還是把女孩送到了白狐懷里,白狐小心翼翼的接過女孩,像是接住什么珍寶。
女孩顯然對白狐身上的氣息更為熟悉,一進入他的懷里,她忍不住就往他懷里鉆去,口中一直呢喃著“白狐”這兩個字眼。
“醫(yī)務(wù)區(qū)有你的單獨房間,帶著紙鳶走,盡快”黑貓的聲音很嘶啞,冷漠的眉宇間竟像是蒼老了許多。
白狐接過女孩,一碰到她滾燙的身子,他的心神就全都落在了她身上,他抱緊她,轉(zhuǎn)身,加快腳步迅速跑向醫(yī)務(wù)區(qū)自己的單獨房間。
身后的三個男人沉默的看著白狐抱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心口一股灼痛升起,他們根本就不敢跟上去,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
毒蛇握緊手心,臉色已經(jīng)白了一片,身上那向來冷肅的氣息竟變得萎靡起來,指甲插入手心,用力到那握緊的拳頭竟有水滴滴下。
“吧嗒”的一聲,水滴落在了那瓷白的板磚上,瞬間給那瓷白素凈的板磚染上了一片血紅,可毒蛇卻恍若未聞,絲毫感覺不到手心的痛楚。
直到看不到白狐和女孩的身影后,黑貓這才收回了視線,他微垂著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當(dāng)他再次抬起眸時,眸里刺骨的寒意讓人心驚,聲音也冷得刺骨,“去查,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有這個膽子把手伸向她??!去查!”
天祁沉默半響,那迷人的桃花眼里似乎失去了本來的光澤瀲滟,心尖有些微微的刺痛,今日發(fā)生的一切,讓他明白原來他心里對女孩不僅僅只有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