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在坤寧宮里隨意的走走停停賞賞花打發(fā)著時間,見時辰不早后,她就回屋躺下睡午覺。
她睡得迷迷糊糊時,猛地察覺到一個沉重的腳步朝她這走來。
顧池抱著被子睜開眼睛坐起來,誰想竟然看到了昨日拂袖而去的順治帝。
順治帝的臉比昨日顧池見到時更黑,他大步朝顧池走來,渾身是極度不爽的氣息,一副風(fēng)雨欲來之勢。
顧池眸光微閃,面上卻似乎是被順治這模樣驚住了,回過神來,她立刻大喝,“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順治健步而上一個用力不容置疑的就直接把顧池給壓在了身下,他眸色漆黑,眸里盛滿了怒火與惱怒。
他冷冷笑了一聲,眸里滿是譏諷之意,“這不就是你和攝政王想要的嗎?!朕不過才罰你禁足半月,攝政王今日就在朝中提出此事維護(hù)你讓朕沒臉!皇后!朕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是朕的女人,還是攝政王的女人?!”
他怒目圓瞪,因?yàn)樘^憤怒的原因,他的額角甚至爆出了青筋,使得他俊秀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碰!”的一聲,猝不及防下被顧池一腳給踹到地上的順治還有些懵逼,可當(dāng)他回過神來時,心里本就旺盛的怒火直接淹沒了理智。
“皇后!你敢!”
“皇上可真沒道理,明明是攝政王給你氣受!干我孟古青什么事!什么火都沖著臣妾發(fā),現(xiàn)在竟然還喪心病狂的要給自己頭上按個綠帽!皇上可當(dāng)真厲害!”顧池坐在床上直視著順治的怒火,她倔強(qiáng)的仰起頭,明艷五官帶著不服輸不認(rèn)輸?shù)木笮?,說的話也氣死人不償命。
自努爾哈赤那一代起,后宮幾乎都是蒙古嬪妃,如今順治后宮里也是如此,更甚至可以說除了蒙古嬪妃外幾乎沒有幾個漢人妃嬪。
再來如今后宮又有大玉兒一手掌控,如此就可以說明蒙古嬪妃在后宮里的地位了。
再來原主身份又自來尊貴,與順治叫板什么的家常便飯,就算原主如何作天作地只要她不是謀殺皇帝謀朝篡位反正什么事都不會有,更何況現(xiàn)在有多爾袞在,再不濟(jì)就是被罰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委屈委屈而已。
所以硬剛皇帝什么的,原主不帶怕的,只可惜多爾袞英年早逝,原主后來才會那么慘被貶妻為妾,最后那么張揚(yáng)明媚的人竟然還因此郁郁而終。
原主這人天真直率,高傲倔強(qiáng),是個絕對的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順治和她在一起時從未軟語過,所以兩人相處時可以說全程都是在吵架中度過的。
“皇后!你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對你怎么樣?!”
顧池剛才這話可謂是捅到了順治的痛腳上,他暴跳如雷。
順治祖上就是馬背上打下的天下,順治的武力自然也不差,立刻狠狠拽住顧池的手壓制她,然后竟然就朝她壓了下來。
順治如今雖是皇帝,可在朝堂上攝政王一家獨(dú)大,滿朝文武幾乎可以說都站在攝政王那邊。他幾乎被攝政王壓得喘不過氣來,就連折子大多都是攝政王或者額娘過目后才送到他面前。
順治挫敗而又心驚,他恨極了多爾袞,也恨極了與多爾袞走得極近的母親。
每每想到母親背叛了自己的皇阿瑪,想到他這皇位可能是母親靠著不入流的手段才坐上的,他就恨極了,與其說順治厭惡孟古青,不如說他是把心里對大玉兒的怨和攝政王的恨給發(fā)泄在了孟古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