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心有靈襲》
《同伙》第一季《心有靈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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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旱城謎字
第五節(jié)：再探怪樓
怎么又開了？
這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搞什么？這么嚇人嗎？
我怎么就覺得，這門又開又關(guān)的，存心是在捉弄我？
故意的吧？這我就忍不了了，這不當我傻子玩嗎？
我這就進去看個究竟，看誰在捉弄我！
剛邁開一步就猶豫了，因為我想到了這條街有個武館。
萬一里面的人會功夫，這咋整？
等等，功夫再好，也怕菜刀吧？
回武館抄家伙！
剛拔腿，心魔冒聲喊住了我。
“喂喂喂！你去哪？這么慫？門開了你卻要跑？”
我解釋說：“我回去武館拿家伙，萬一里面的人會功夫呢？這條街可是有武館的！”
心魔問：“你拿到家伙，你會用嗎？”
“不會。”
“那你拿來干什么？”
“我···”這問得我有點答不上，“總比空手進去要強吧？”
“你先等等，聽我說一句?！毙哪奥暎澳阋悄弥淦骶腿?，那就是送。”
“不拿武器才是送吧？”
本想插話來問，心魔反打斷我：“你先別吵，你聽我說。那武館里的全是真家伙，你沒練過很容易誤傷。而且，請考慮一點，如果里面的人真練過武，也許她手上本來沒有武器的，你帶著武器進去，她練過武的三兩下就能把你武器奪走，那你不是在送武器嗎？”
“可是···”
“你別可是，再說了，萬一就在你回去武館拿家伙的功夫，門又關(guān)上了呢？”
“沒那么邪吧？”
“你說呢？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多少次了？”
“那現(xiàn)在怎么搞？直接手無寸鐵的進去？你之前不是還建議我?guī)Х郎砦淦鬟M去嗎？”
心魔解釋：“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怎么不一樣？”
“現(xiàn)在我能確定，里面的人并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你在這里閑逛了這么久，有很多下手的機會，但是人家只是把門開開關(guān)關(guān)，沒有傷害過你，所以你也別帶武器進去了，你應該用一種友好的態(tài)度進去?！?/p>
“可之前還有一只鞋差點砸到我腦袋呢！”
心魔的語氣十分誠懇：“你信我一次，可能那只是意外，別帶武器進去。就這么進去，但是這一次你悄悄地進去，別再嚷嚷了?！?/p>
我猶豫了好一會，在考慮這要不要聽心魔的話。
抬頭又看了看這棟房子，本想要看看上面有沒有動靜，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息。
原來這棟房子，就是屋檐下斷了兩條電線的房子，之前沒注意到。
那···臺燈···
看來是真有必要進去，可···不帶點防身的，就這么進去，這么剛？
心魔又再冒聲勸道：“跟上我的思維，大哥！你現(xiàn)在打算帶武器進去的想法，是我之前的想法，你慢了好幾拍，信我一次，如果這次錯了，你可以以后都不用信我，我不會再跟你爭執(zhí)。就這么進去，別帶武器！”
“你說的哈！”我說。
心魔語氣急切：“別再嚷嚷了，小心別人聽見，趁現(xiàn)在，溜進去！”
我姑且還是相信它一把，畢竟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
心魔的話已經(jīng)很有說服力了，我沒有理由再違背，再固執(zhí)下去的確是個愚蠢的行為。
因為我意識到，我必須邁出信任的第一步，才能讓心魔也相信我，拗下去毫無意義。
我彎身快步躥到屋檐下，貼著墻壁，慢慢摸到大門，快速探頭掃視一眼，確定一樓大廳沒人，繼續(xù)附身穿行，抵到了一樓樓梯的轉(zhuǎn)角處，靠著轉(zhuǎn)角位邊緣的墻角，極力斜眼用余光探視樓梯，沒有人，便背靠樓梯墻壁，面向著樓梯扶手，一邊注視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邊摸索上樓。
心魔此時冒聲：“記住，別喊，靜悄悄地上去，別發(fā)出一點聲響?！?/p>
“Copy That?！蔽乙豁樋诰偷吐暬氐馈?/p>
“你不用回答啊，別出聲！”心魔提道。
我摸到二樓樓梯口，等待了五秒，才慢慢探頭出去，快速掃視一遍二樓，沒看到有人，便背貼通道的墻壁，像螃蟹一樣并行，先后探視通道的兩個房間，沒人，打開衣柜看，沒人，又探視廚房和大廳，同樣沒發(fā)現(xiàn)有人。
我用碎步快速挪到二樓廁所，沒人，二樓的陽臺，檢查上下，沒人。
又貼墻上三樓，這是我第一次上到三樓，和二樓的格局一致，同樣也有一個房間鎖著，但這個房門的鎖是數(shù)字按鍵密碼鎖，沒有鑰匙孔。為了不發(fā)出聲響，我沒有撞門，只是悄悄扭了下房門的把手，扭不開，便去檢查別處。
三樓的通道、房間、廁所、廚房、大廳、陽臺，均沒發(fā)現(xiàn)有人。
再上樓頂，樓頂有一亭，其余位置比較空曠，沒人。
“Clear!”
我不由自主地發(fā)了一聲。
看來是我緊張了，我放下警惕，挺直身子，回到二樓，來到那盞臺燈面前。
心魔此時冒聲問：“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低聲回道：“我要是告訴你我并不記得，你相信嗎？”
“不信?！毙哪Щ芈?。
我也猜到它會這么說。
換我我也不會這么輕易地相信，所以我并不打算解釋太多，而是問它：“你剛說這臺燈有什么古怪？”
心魔沒有直回，反問：“我先問你，你注意到了什么？”
為了博取心魔的信任，我決定不再兜圈，回道：“這棟房子的電線斷了，臺燈底座沒有電池盒子，其他房屋都停電了，但這盞臺燈卻能亮?！?/p>
“就這些？其他呢？”心魔問。
“你指的其他是什么？”我反問。
心魔冒聲：“你在剛才的搜查中，沒發(fā)現(xiàn)什么嗎？”
“發(fā)現(xiàn)什么？沒人??！”我說。
心魔卻道：“真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我有點猜疑：“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是指其他房屋嗎？”
心魔冒聲：“不，我指的單單是你剛才進屋到現(xiàn)在，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什么？”
“沒有?！?/p>
心魔回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說，你的動作很嫻熟，但意識很業(yè)余?！?/p>
“你什么意思？”
“灰塵?！毙哪Ы忉專罢堊⒁?，這條街最大的共同特點不是停電，是布滿了所有房屋的灰塵。這些灰塵可能是之前住人時，人們的死皮在空中飄揚，也可能是空氣中的塵埃，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在重力的作用下最終落定在物體表面上。從灰塵的厚度來看，證明這條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我推測，這段時間應該要以年來做單位來計算?！?/p>
我笑了笑：“呵呵，你顯得很專業(yè)，但只是在說廢話，這誰都知道，別賣弄了?！?/p>
心魔回道：“我本來是要照顧你的感情，才說前面鋪墊的話，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也不妨直說。第一，你漏掉了一樓樓梯底下的廁所，就是一開始你在里面看到鏡子被嚇了一跳的廁所···”
“那你剛才為什么沒說···”
“第二，上三樓時，是你第一次進去三樓···”
“這我知道···”
“但是你卻沒注意到三樓的通道，上面的灰塵，在你進去之前，已經(jīng)有腳印的痕跡?！?/p>
“什么？”
“第三，你沒有檢查最容易藏人的床底?！?/p>
“如果有人，他用得著躲到床底下嗎？”
心魔回道：“誰說得準呢？現(xiàn)在你是入侵者，誰知道你要干嘛？”
我這時有點氣：“所以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特地聲明我沒有武器我沒有惡意??！”
心魔回道：“壞人也經(jīng)常會用這招，這種聲明形同虛設。也許只有你會相信?！?/p>
我說：“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心底很邪惡??！”
“我只是謹慎，請區(qū)分一下?！毙哪奥暋?/p>
我直說：“那你還有多少點？你一次性全說了吧！”
“不必了?！毙哪奥?，“總結(jié)起來你就是破綻百出，我就直接說重點好了。三樓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腳印痕跡，只有一行，在廁所、廚房、打開門的房間、大廳、陽臺，都沒有出現(xiàn)。所有留下來的腳印，都通向同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三樓上鎖的房間，那個裝有九位數(shù)字密碼鎖的房間，也是目前我們在這條街上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間有密碼鎖的房間。”
“那個房間？”我很不解，“那個房間我試過，鎖著的?。 ?/p>
“對于我們來說是鎖著，因為我們沒有密碼?！毙哪Щ氐?。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p>
心魔嘆道：“唉，很多事情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是你自己理解不了，所以我才說你笨?！?/p>
它又開始了，一下就挑起我的神經(jīng)，于是我懶悠悠地又躺在沙發(fā)上。
“行，我笨，你自己去搜房吧?！蔽姨芍f。
心魔冒聲：“喲嚯，玻璃心？這就受打擊了？”
我嘆道：“唉~誰讓我被質(zhì)疑了智商呢？”
“我沒質(zhì)疑你智商?。 毙哪Щ氐?，“你的智商就擺在這，毋庸置疑。只是以你的智商，很多事我很難跟你解釋罷了?！?/p>
“未必吧？我看是以你的口才，難以跟我解得清楚才真?！蔽业鼗氐?，“那你自個兒去搜吧，我這么笨的人先躺著，免得礙著你了?！?/p>
心魔冒聲：“智商不高，脾氣倒不小，斗嘴也不嫌累?，F(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黃昏了，光線會越來越暗，再拖下去就更難發(fā)現(xiàn)線索了?！?/p>
雖然有道理，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讓我對目前的狀況手足無措。
從一開始對心魔有抵觸情緒的我，可能現(xiàn)在要完全聽信于它了。
因為此時的我已經(jīng)漸覺困乏，不想動，但我知道自己不是懶，就是想躺一躺。
躺著回想一下，醒來看了封信就被炸，不知其因，然后看到這條古怪的街，接著發(fā)現(xiàn)睿智想法不屬于自己，然后在各式各樣的房間尋找了很久，每個放假中似乎都有自己的秘密，卻沒能給我?guī)碚业绞澄锖退吹男畔ⅲ谑呛醺懔税胩?，仍一無所得。
本來對這條街還感點興趣，現(xiàn)在的我是實在提不起勁兒了。
總覺得越動越累，有種體力竭盡的疲憊感。
心魔急切地冒聲：“起來??！你又干嘛？別耍脾氣了可以嗎？能不能收起你的幼稚？”
不知為何，原本想跟它斗嘴的我，此時感覺有心無力，連開口的氣力也想省下。
手心有點冷，握了握拳頭，發(fā)現(xiàn)手指更冷，像冰棍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即便這條街氣溫著實有點兒高，我卻有點兒冷汗冒出來。
心魔催道：“起來啊，你還想怎樣？剛才進來前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嗎？我要是騙你害你的話，你以后不用聽我的話，現(xiàn)在看到了，我沒騙你害你吧？你還在躺什么？”
見我好一會兒都沒做聲，心魔似乎看出了我的問題，冒聲道：“你這是怎么了？沒事吧？是覺得不舒服嗎？”
我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沒事，大概只是餓了?！?/p>
“你確定是餓嗎？確定嗎？”心魔顯得有些擔憂。
“是餓?！?/p>
“確定嗎？你身體有沒有其他地方覺得有異樣？例如口腔，沒有覺得呼吸困難之類的吧？”心魔一再反復在確認我的情況。
它在問什么？好像很期待我有事一樣，這使我感到很不爽，便有氣無力地回道：“你煩不煩？我餓得都沒力氣跟你爭！”
心魔卻回：“我只是擔心是副作用的影響?！?/p>
“什么？你什么意思？”
它這一句話讓我十分意外。
它指的副作用，不會就是它吧？
但心魔給出了很合理的解釋：“朋友，請注意前后的聯(lián)系。你還記得你被炸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嗎？當時你吸入了那張自燃信紙的灰燼，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意識。后來在那對炸你的男女口中得知，那是一張醫(yī)療燃燒物，可以快速治療傷勢。首先我很好奇會有這樣神奇的玩意，但在看到你能爬能動，絲毫不像被炸傷的樣子后，我確定了這種神奇玩意的存在。但神奇歸神奇，不排除有副作用，所以我一直在觀察你的身體狀況，因為我擔心那玩意有副作用。在看到大廳內(nèi)有臺燈，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勁，臺燈作為光源的補充，它不像常用燈管一樣放在大廳，多是放在書房和臥室。當你打開臺燈時，臺燈發(fā)出的紫色光線讓我明白了，那是一種家用殺菌的消毒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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