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齊給來到的三個小孩倒了果汁,周聞深一直狐疑地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并沒有在意主人感覺的意思。薛思齊也隨他去,反正,什么都找不到的。
“常安是什么時(shí)候失蹤的?!?/p>
“不清楚,但是今晚我們?nèi)齻€去她家找她,就沒有人在了?!崩罱{說。
“她家門是從里面上鎖的,還是外面?”
“外面?!敝苈勆畈坏仁O露怂伎迹摽诙?。
“這不是很現(xiàn)實(shí),如果常安還在房間,樓下租戶不可能鎖這個門,會不會是租戶出門沒注意把門鎖了。”
“我們問過租戶了,她從前天晚上跑出去,就沒再回來?!?/p>
“幾點(diǎn)?”
“大概晚上八點(diǎn)。”
薛思齊眉尖跳動一下,十指交叉。
這小子在詐他,張常安是自己傍晚叫出來的??上н€是小孩子,不會套話。緊蹙眉頭,裝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周聞深瞥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突然綻放笑顏,給夏自寒使了個眼色。
“思齊哥,你能不能幫我洗個蘋果呀,我晚上沒吃飯,現(xiàn)在快餓死了?!毕淖院邮盏叫盘柫ⅠR捂住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薛思齊。
“好啊,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可要注意身體,要好好吃飯吶?!?/p>
見薛思齊被支走,周聞深將他手機(jī)塞進(jìn)李絳口袋。讓李絳趕緊回去,找最近的網(wǎng)吧破一下密碼,看一看最近信息,通話,盡量復(fù)原記錄。
李絳走時(shí),用力按了按周聞深肩膀。
這是他們?nèi)藖碇熬拖牒玫挠?jì)劃,思來想去還是薛思齊嫌疑最大,只是他沒有圈禁常安的理由,所以夏自寒也是不贊同的,周聞深提議找來他手機(jī),由李絳檢查,如果不是他,那也可以洗清清白。
薛思齊怎么會沒想到這一點(diǎn),手機(jī)里的記錄早就被他刪個干凈,而且他本來本科就是學(xué)的信息,怎么會讓幾個小屁孩抓到把柄。
洗碗蘋果回來一臉懵圈地問李絳去哪了,周聞深隨便扯了個謊搪塞過去,見薛思齊沒有追問,兩人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你們還是不相信思齊哥?”夏自寒忙不迭地啃著手中的蘋果,男神洗的,可香了。
“嗯,去找李絳。”
本來抱有最大希望的李絳,此刻卻怔怔地劃著一個奇怪的信息列表,薛思齊并沒有在常安失蹤的時(shí)間段給她打過電話,信息也是互發(fā)的問候,并且還有一條短信是常安請薛思齊幫她請假的。
手機(jī)里,并沒有什么問題。
而李絳正劃著的,是一個單方向發(fā)的信息,每天,每天薛思齊都會往這個號碼發(fā)一條信息。這個號碼卻從來不回復(fù)。
“今天上了一天班,好累啊?!?/p>
“你教我的舞我都學(xué)會了,我們找個時(shí)間比比,你不一定跳的過我?!?/p>
“我又去那家小攤,大娘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搬家了,大娘有點(diǎn)難過,她挺喜歡你的?!?/p>
“我想你了?!?/p>
.........
號碼沒有備注,但他知道,那是檀茗。
李絳見夏自寒來了,忙把這個信息列表關(guān)了,跳回界面。
跟兩人說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周聞深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夏自寒對那解了鎖的手機(jī)很是好奇,趁著他們倆頭腦風(fēng)暴,打開了相冊。
相冊里只有十張照片,八張都是模糊的身影,是舞房里戴著棒球帽的長發(fā)女孩。夏自寒看的心痛,卻控制不住下劃的手指。
最后一張畫風(fēng)突變,是一張圖。
這時(shí),薛思齊才突然想到,忘了清理相冊。信息和通話是沒有什么問題。
但那張圖自己沒有打印下來,一直存在手機(jī)里。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整個大腦都是放空的,人也輕飄飄像失去腳的鳥,無處著落。